王鹏轻轻将莫扶桑拉到自己身后,看着那个胖子道:“不好意思,我们不认识你,没兴趣一起喝!”
胖子吊起眼梢睨王鹏一眼,朝着身后的几个人说,“嘿嘿,兄弟们,怎么会有这么不长眼的人?”说着他又忽然转回头来,把头凑到王鹏跟前仰起个脖子道,“小爷请的是这位小姐,不是你,我管你有没有兴趣!”
胖子嘴上说着话,手也同时抓上了王鹏的胳膊,意图将王鹏推开,一推之下却现王鹏纹丝不动,脸上立刻一僵,朝着王鹏吼起来:“你知不知道小爷是谁?敢在这里挡着小爷和美女说话!”
王鹏冷笑道:“我管你是谁!”
胖子身后那群人不乐意了,“小子,把你的招子放亮点,这可是周云飞周公子!公安局周红星周大队的公子,知道不?”接着又报了各自的家门,基本都是县里一些基层部门负责人或是办事员的孩子。??
王鹏心里一下乐了,好嘛,一年前教训了周红星这个老的,今天轮到教训周云飞这个小的了!不过,他这会听他们报了家门,也大致清楚了这帮人无非是些不学无术、狗仗人势的家伙,估计平时闲着没事,没有少欺负良家妇女。
周云飞等人见王鹏在听了他们的身份后,依旧稳稳地站在那里不为所动,一下都气血上涌,觉得这个小子太狂了。
周云飞退后一步,头朝着后面几个人歪了一下,“兄弟们,不要啰嗦了,教训一下!”
周云飞一话,后面这几个立刻要往上涌,可没等他们冲上去,就听到周云飞“嗷嗷”叫了起来,几个人立时傻眼了。
原来,王鹏在周云飞歪头的时候就作好了准备,等他话音一落就先制人,一把扣住了周云飞的右手手腕,一拖一拉错手让他脱臼了,没等周云飞反应过来,他的另一只手腕也惨遭相同命运,立时疼得他冷汗直流。
情况变化只在一瞬之间,除了站在王鹏身后的莫扶桑,谁都没有看清周云飞是怎么受的伤,那几个人估计是王鹏使的坏,都不敢再近身,一个脑子快的,一下扑到账台的电话机前要报警。
莫扶桑眼尖,悄悄伸出长腿使了个绊,那人的下巴正好磕在账台上,立刻拉了好长一条口子,痛得眼泪直飚。
这下更是没人敢冲上来了,周云飞强忍着痛,恶狠狠地看着王鹏,吸着气道:“小子……你等着,只要你在梧桐一天,小爷一定要……你好看!”
王鹏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手,好像上面粘了多少灰尘似的,“没问题,为了让你找我方便,我还是把名字告诉你吧,我叫王鹏,和你爸爸周红星是老朋友,你回去一问就知道了。”
周云飞一听就傻了,眼前这人就是一年前害得老头子背处分的那小子?他虽然恨王鹏,但也知道这人惹不得,真下起手来黑着呢,老头子都吃了暗亏,自己哪里讨得了便宜?这么一想,他也不想再挣什么脸面,立刻灰溜溜地让那些人扶了他去医院。
可他们刚要走,王鹏却拦住了他们,“等等。”王鹏二话不说,手一抬就握住了周云飞的手,把周云飞和其他几个吓得脸都白了。
“你要干什么……啊!”周云飞杀猪似的嚎叫之后,惊觉自己的两个手腕复位了,这才明白,王鹏叫住自己是干吗。
“滚吧。”王鹏一帮周云飞的手腕复位就把把他整个人推出了“梧桐小酌”,连跌带摔的差点搞了个嘴啃泥。
王鹏举手间制了周云飞等人,“梧桐小酌”的客人又大都是年轻人,都忍不住为他喝彩,有几个大胆的,还出言邀请王鹏他们拼桌一起吃,王鹏笑着婉拒了。
老板娘是个会眼色的人,立刻让服务员拿来一张小桌支在过道上,让王鹏和莫扶桑直接入座就餐。
莫扶桑在王鹏挺身将自己护在身后那一刻,心里就感到一种从没有过的温暖,再看到王鹏出手如电,弹指间就制服了周云飞,心里更是有了满满当当的充实感觉。
“谢谢你刚刚护着我!”
王鹏在酒杯里倒好酒后,莫扶桑端起酒杯谢他,眉目含春,煞是娇俏。
王鹏砰然心动之下,仰脖喝了她敬的这杯酒。
再看莫扶桑,红唇轻抿,浅尝淡酒,两腮已似粉桃一般。
这个时候,似乎言语就是多余的物件,俩人只在推杯换盏间,传递着眼神,心怦怦然在酒精的催化下,更显情动。
从“梧桐小酌”出来的时候,天上飘起了零星的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来,在莫扶桑洋红色的大衣上驻足。路灯昏黄的灯光照在她脸上,将她脸庞上细密的绒毛照映出来,又使她凭添了几分俏皮。
王鹏索性在雪中驻足,点了一支烟,看莫扶桑在路灯下转着圈子追赶雪花,犹如欣赏一副美丽的图画。
直到雪下得大了,他才终于扔了手里的烟,走上前去替她掸了头上、身上的雪花,又将她冻得通红的小手捧在手里帮她搓暖。
莫扶桑看王鹏低着头,认真地帮自己搓着几乎冻僵的手,觉得有一种幸福的感觉徜徉在身上,温暖透过周身,足可以融化这一地的冰雪。
她有些后悔,当初江秀让她从中牵线的时候,没有拒绝江秀,总觉得姐妹情远比爱情来得重要,现在她就算想接近,王鹏身上也是打了江秀的标签了。
王鹏帮莫扶桑搓暖了手,才拍了拍她的脑袋说:“走吧,送你回家,再这么呆下去,明天非感冒不可。”
莫扶桑跟在王鹏的身后,慢慢地走着。
人行道的地面已经积起了薄薄的一层雪,王鹏在前面走过,留下一串长长的脚印。莫扶桑轻轻地抬起自己的脚,落在王鹏的脚印里,一个一个地覆盖上去,走得吃力,走得开心。
莫扶桑的父亲最近出差,她一个人住在家里,王鹏送她到门口,便停住了脚步。
“不进去坐坐吗?”莫扶桑说着话的时候,觉得自己心脏跳得厉害,嗓子眼干干的。
王鹏与莫扶桑一起工作了一年多,朝夕相处如果说没有一点感觉,那完全是骗鬼的,但他既然已经想好了要和江秀在一起,便不想再节外生枝。
“不了,我还想回去看一会儿书,你也早点休息吧。”王鹏笑着朝莫扶桑歪了下脑袋,转身便走,他今晚也有点害怕自己会管不住自己跟她进屋。
莫扶桑的家是带院子的老房子,有些年头了,她开门的时候,木门出的吱呀声,在雪夜静寂的长巷里显得分外的悠长,王鹏往回走几步就看到来时的路上,那些还未被雪花覆住的脚印,只有他的,没有她的。
他正一步步重新踩上去的时候,猛听得一声尖叫从身后传来,冷汗一下从他的背部渗出来,他一个转身就往莫扶桑家奔过去,才到门口,莫扶桑就从里面一下窜出来撞进他怀里,身子瑟瑟的抖着,语无伦次地说:“有……有……有鬼!”
王鹏当然不会相信什么鬼不鬼的,觉得小偷倒是有可能的,他把莫扶桑拉到自己身后,轻手轻脚地跨进院门。
甫一进门,就听到院墙上一阵瓦片被踩压的声音,接着就是几声猫叫,王鹏转身和莫扶桑对视一眼,俩人都忍不住笑起来。
雪花落在莫扶桑的睫毛上,扑闪出点点的晶莹,夹着她不好意思的羞怯笑容,让王鹏心头凭生爱怜。他不由自主地抬手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轻声却透着宠爱地说了声:“胆小鬼!”
“人家是女孩子,黑灯瞎火地进这么大个院子,害怕也很正常嘛。”莫扶桑低声辩解。
王鹏笑了下,拉起她的手往院子后面的屋子走去,“我送你进屋,等你开了灯,我再走。”
老式的房子都有木门槛,王鹏在乡下时倒也适应,但出来时间长了,脑子里缺了这根弦,莫扶桑开门进去开灯的时候,因为害怕一直拽着他的手没放,他没来得及留神脚下,一绊之下,整个人往莫扶桑身上扑了上去。
莫扶桑反应过来的时候,俩人已经一起倒在地上,王鹏压在她身上,手刚刚好落在她的山峦上,所触之处,柔软而有弹性,王鹏被压制了大半个晚上的欲*望终于被诱了,身体的反应以迅雷之开始扩张,连身下的莫扶桑也感到了他急剧的变化,在黑暗中羞得双颊通红。
王鹏一跃身站起来,同时将莫扶桑也一把拉了起来,他感觉到她的手和自己一样滚烫,心跳骤然间漏了一拍,情不自禁地将脸俯向她的面前,喃喃地说:“扶桑,我……”
他在黑暗中看到了她眸子中闪耀着的光芒,使他把心里最后的一丝犹豫吞了下去,也把徘徊在嘴边的话一起咽了下去,低一下嘬住了莫扶桑的樱唇,那种温润甜蜜的女儿香立刻弥漫开来,钻进王鹏的鼻翼,慢慢地渗进他的心脏。
他能感觉到她的唇在颤抖,当他撬开她的贝齿进一步索取的时候,她的慌乱从口腔里漫延开来,整个身体也如烧着了一般,他下意识地想要安抚她,滚烫的手掌一下滑进了她的毛衣,触碰到了那片细腻光滑的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