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他竟也被她算计了一回
即便是要见皇帝,他也无畏,因为他有被陷害的证据,只要这个证据还在,那此事便错不在他!
京都的流言传得愈来愈烈。
人们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宫里的人自然也知道了。
当归云公主等人入宫见到暮云皇帝后,暮云皇帝当场大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外面那些谣言是谁传出去的?你们给朕解释清楚!”
天子的威严和怒气,吓得小意浑身直哆嗦,大气都不敢出。
归云莞尔而笑:“父皇息怒,散播谣言的那个人已经被儿臣处置了,等过些时候,谣言也会不攻自破。”
听到这儿,暮云皇帝的气才消了些。
他看着殿内的几人,淡淡问:“既然谣言一事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那你们此番来找朕是为何事?”
闻言,小意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哭喊道:“求皇上为民女作主啊!”
陈庚年顿时眉头一皱,但也没支声。
暮云皇帝不解看向归云公主:“这是何人?”
归云公主姿态端庄的说道:“回父皇,这位姑娘叫小意,她是红遍大江南北的名角九伶之妻。”
九伶的妻子?
暮云皇帝有些吃惊。
他不是不知道流香前些日子带了那位名角回来,只是没想到这九伶竟是有妇之夫,而且人家的妻子还直接追到京都来了!
如今归云带着这位小意姑娘来找他这个一国之君,看样子是打算帮一把了,他若是不解决此事,那可说不过去。
思及此,暮云皇帝叹了口气:“小意姑娘,你放心,朕会命人去流香府上走一遭,让她尽快放了九伶。”
小意一听,顿时两眼放光:“此话当真?”
暮云皇帝点了点头。
“太好了!”小意喜极而泣。
“父皇,儿臣此番前来前非只为这一件事。”归云道。
“还有何事?”暮云皇帝问。
归云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扫过小意和陈庚年。
小意想起了之前知夏的那些话,便赶紧抹了把眼泪道:“皇上,事情是这样的,今天归云公主找民女去公主府谈话,离开的途中遇到驸马爷。起初的时候,驸马爷只道他怀疑京中流言是民女所传,因此又将民女带回了公主府,说是要审问民女,结果不曾想,他竟……竟险些让民女清白不保。”
“什么?!”暮云皇帝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继而又问陈庚年:“可有此事?”
问完话后,他才注意到陈庚年的不对劲,那面色看起来很不正常。
陈庚年深吸一口气,显然是在隐忍着什么:“回皇上,臣是被陷害的,这个女人在臣喝的茶水中下了药,臣有证据。”
“那证据呢?拿来给朕瞧瞧!”
“是。”陈庚年言罢,便传了殿外的奴才。
没有人注意到,归云公主的唇角悄悄扬起了一抹弧度。
那奴才匆匆来到陈庚年身旁,附耳悄悄说了些什么,只见陈庚年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显然是听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
暮云皇帝皱眉:“陈庚年,朕叫你拿证据,不是让你俩在那儿交头接耳!”
陈庚年咬了咬牙,摆手让奴才下去:“皇上,证据在路上被人故意毁了,臣……”
“那就是没证据了?”暮云皇帝冷笑:“你让朕怎么说你好?一个有夫之妇你也下得去手,你眼里还有没有朕,有没有你的妻子?!”
“皇上息怒,您也知道臣已娶妻,而且臣的妻子还是归云公主,是皇上您的女儿,臣又怎会糊涂至此,干那种见不得人的龌龊事?”
陈庚年说的不无道理,因而暮云皇帝在听了这番话后,也无话可说了。
确实,驸马不是蠢材,怎么可能因为一介平民女子误了自身?
看来这件事……
暮云皇帝的目光不禁落在了归云公主身上,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归云公主也不慌,那脸上挂着淡定的浅笑。
小意泪如雨下:“驸马爷,你也知道你自己干的是龌龊事啊,你忘了你当时是怎么扒我衣服的,你再问问归云公主,她在偏厅看到我的时候,我身上的衣服是不是都被你扒光了?”
“我没有!”陈庚年怒。
“你有!”小意吼道:“难道我身上的衣服是我自己脱的?皇上,您要为民女作主啊,驸马爷当时还说了,他是因为跟归云公主闹了矛盾,心里不痛快,所以才找民女发泄,民女何其无辜啊!”
“一派胡言!我要真心里不痛快,又怎会在你面前说?”陈庚年气得要爆炸了。
“因为你觉得别人不会信我一介民女的话!皇上,民女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言,望皇上明察!”小意磕头哭道。
这时,归云公主才发话了:“父皇,真要说起来,驸马确实跟儿臣闹了点矛盾,而且还是因为小意姑娘。所以儿臣斗胆猜测,驸马可能就是想用这种方式将心中的不满发泄到小意姑娘身上,如此他心里才会痛快,结果没想到碰巧被儿臣撞见了。”
陈庚年:……
归云,你就这么想让我被皇上定罪吗?
是了,唯有如此,你才能如愿以偿的跟我和离!
陈庚年突然仿佛明白了什么。
那杯茶是被小意下过药不假,但这药从何而来,小意又为何会做这种事,也许就得问问归云了。
呵。
没想到啊。
到最后他竟也被她算计了一回。
扯平了。
不过他是不会轻易和离的,其他事情他都可以依着归云,唯独这件事不行!
“皇上,臣不是那等小气之人,臣就算和公主发生不快也绝不会用这种方式发泄,如此是对公主的不忠,臣有了公主便不会再碰别的女人!皇上,臣虽然没了证据,但臣喝过小意姑娘下药的茶,您大可宣太医来瞧瞧!”陈庚年声音洪亮,一点也不虚。
暮云皇帝重重叹了口气,然后朝旁边的公公看了一眼。
公公会意,便赶紧离开了殿内。
看样子是请太医去了。
小意哭得泣不成声:“驸马爷,你说话的时候能否摸着你的良心说?我何曾给你下过药?当时那偏厅内除了我就剩下你和你的奴才,你俩一直盯着我看,我哪儿来的机会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