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非脸色微变,又一下子心虚了。
这么听着,当真有点……心酸啊……,就感觉,这个男人有些可怜。
……
当玄煜再睁开眼的时候,才敏锐度略显迟钝的察觉到气氛里的异样,心下骤然一沉,脑海里飞快的闪过一个模糊大致的认知,连他自己都没来得及细弄清楚,疑惑已经脱口而出,
“还有什么没告诉我?”
“emmm……”玄非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小心翼翼的凑近了点,“煜哥哥,那我跟你说的话,你一定要保持冷静啊,千万别……”
“说!”
玄非虎躯一震,被吼得耳膜都要炸了,又长长的深呼吸一口气,一脸慷慨赴死泫泫然表情,
“就是……那什么……容姐姐已经走了,就是在你醒来之前没五分钟走的。”
瞬间,玄煜脸上的表情僵住了,眼睑下的那片薄影一点一点变得灰白晦涩。
她,走了……
甚至都不等他醒来就走了,容容,我已经都想起来了,为什么不再等一等我。
……
玄非捂着胸口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甚至已经做好玄煜下一秒冲出房间去追容离他上去阻止的准备。
可没想到玄煜连要下床的动作都没有,却转过头,一错不错的看向窗台前书桌上的百合插花,发白的唇角轻轻翳合,泛开苦涩的笑意,声音低到了极致,
“她说去哪儿了吗?”
玄非不解的拧了拧眉,什么情况,难道不、不去追吗?
“没有。”又心虚的摆摆头,
“她只是说要离开加拿大,换个地方散散心,具体去哪儿没告诉我,不过我已经让小索去查容姐姐的航班信息了,要知道去哪儿容易得很。”
玄煜忽然看过来,一双如古井般沉黑的眸子如点燃了两簇火星,凌乱摇曳。
玄非心里一个“咯噔”,一下子气都虚了,二哥,你能别用这么饱含深情期翼的眼神望着我吗?我会觉得好罪过的啊!
“容容还说其他什么的吗?”玄煜红着眼问。
玄非真的很想装死,可身后那俩男人一人一只脚死死踩着他……呜呜呜……
算了!死就死吧!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
玄非脸一正色,俩爪子紧紧捧住玄煜的手腕,一开口,一副要慷慨陈词的气势瞬间拍到地板上去,语气弱得不行,
“容姐姐说要和你说的话都已经说清楚了,还说以后应该也不用再见面……”
原话是以后没有再见面的必要了,他这样说委婉点吧,是吧。
玄煜手狠狠一抖,心口就像是被什么捶了一拳,一窝一窝的坠着疼。
不再见面吗?
“我知道了。”半晌,玄煜木然的点了点头。
玄非果断不乐意了,急得直嚷嚷,
“什么叫你知道了!
二哥,你不是喜欢容姐姐吗,我听她说你们好早以前就见过一面,这特/喵的就是缘分啊,命中注定的好姻缘!你怎么着都得牢牢抓住,怎么能她说不见面就不见面啦!我还等着容姐姐当我的二嫂来着!”
玄煜呼吸一重,
“嗯,几年前我见过她,直到那天在游轮上我才想起来她是谁,谢尔登・阿德尔森・安妮。”
他抬起头,缓缓的说出了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