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凉不再开口,她需要抓紧时间,甚至连几分钟的误差都不能有。
如果按照她的猜想,林行远即便是怀疑这其中有诈,但是必然也会亲自来一趟。据夜澜安说,他一直都对夜婴宁很不单纯,就像是一只馋猫对着一条鲜鱼,总想着找到机会下嘴似的。
现在,自己索性就给他一个这样的机会。
宠家的人不是看不起她么,呵,私下里说她是傅家的野种。那么,好,她就养一个真正的野种,让那孩子堂堂正正地成为宠天戈的继承人!
即便孩子的母亲不是妻子,但那又如何,傅锦凉有十足的把握――第一,宠家不会允许自己的亲生骨肉流落在外;第二,宠天戈舍不得让“自己的”孩子叫别的男人爸爸;第三,身为宠天戈名正言顺未婚妻的自己也一定会推波助澜,要这个孩子认祖归宗,由自己来亲自抚养长大。
以上种种,就是她最近这一个月来的周密策划。
“你也别恨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再说,如果不是你,宠天戈也不至于这么态度鲜明地拒绝和我结婚,甚至做出逃婚这种令我全家上下都蒙羞的事情来。”
傅锦凉冷笑着开口,又俯身捏了捏夜婴宁的脸,她很用力,皮肤上几乎是立即就留下了好几道红印。
“所以……一报还一报。”
她故意拉长声音,看着面前的女人因为惊恐,连瞳孔都急遽地收缩了一下,然后才满意地再次走到抽屉前,从里面取出来一瓶喷雾状的东西。
傅锦凉拿起来轻轻摇晃,拔下瓶盖,按下喷嘴,很快,一股诱惑的味道如细雨般落下。
她又着重在夜婴宁的颈后、耳后,乳|沟等多处加重喷洒,让香气更加持久迷人,然后这才收手,看了一眼时间,傅锦凉的嘴角一点一点勾起来。
“要是能一下子就生个男孩儿,那真是最好不过了。”
她低声念了一句,将催情喷雾重新放回抽屉里,轻轻带上房门,转身就走。
躺在床上,还不能动的夜婴宁死死地瞪着她,憋了一头的汗,好不容易才挣扎着抬起了一条手臂,已经耗费了她全部的力气。
“啊……”
口中发出一声古怪的单音节,舌头已经不听使唤了,在口腔里打了个滚儿,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意识到自己此刻所处的恐怖境地,夜婴宁顿时涌出了大颗大颗的眼泪,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傅锦凉走出卧室,一直走到玄关处,忍不住又抬起头看了看楼上。
夜婴宁美丽,健康,受过良好教育,无家族遗传病史。这些,无一不符合她的要求,相信这样的女人孕育的孩子也会格外聪明可爱。
生在权贵之家,傅锦凉见多了私生子的存在,而她并非是被小三拿着孩子前来逼宫的正室。
她想好了,只要夜婴宁愿意乖乖做代孕妈妈,自己不会过分苛待她。早先她就说过了,自己对于和宠天戈同房这件事没什么期待,因为曾经遭遇过被强迫的痛苦,当时的情景历历在目,让她很排斥这种事。如果宠天戈想要拥有几个地下情人,她也并非不能接受。
得到孩子,控制情敌,一箭双雕,真是一桩天大的美事,傅锦凉整个人简直越想越得意。
而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去找宠天戈,尽可能地去拖延时间,避免他过早发觉夜婴宁在这里。
见她要走,一直留在别墅内的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女人迎过来。
“一会儿有人会来,你给他开了门之后,就可以走了。”
傅锦凉吩咐道,然后戴上墨镜,坐上来时候的那辆车,飞快地离开。
*****
就在傅锦凉乘坐的车子刚驶离香叶别苑不久之后,林行远的车子也从入口处开了进来。
他第一次来这里,不是很熟悉,车载导航也没有很详细的图示,所以他在这里兜了两圈,才找到所谓的021栋。
将车停下,林行远迟疑地下了车,打量着面前这栋小别墅。向四周看了看,确定无异样,他这才走上前,上了几级台阶,伸手去按门铃。
不多时,一个身形矮胖的中年女人过来开了门。
林行远皱眉,心头原本就怀揣着的疑惑和不安更加严重,他向别墅内看了一眼,除了这女人,此外,里面似乎并没有别人。
“我……”
他张张嘴,却突然发现不知道说什么。
“请进。”
没想到,不等林行远把话酝酿好,那女人已经拉开了房门,一闪身,请他进去。
林行远踟蹰了几秒,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只好狠狠心,咬牙迈步。
走进来才发现,这不过是装修得很气派的一处普通别墅,没什么稀奇的。
林行远正好奇着,忽然,他皱皱眉,抬起头,向楼梯方向上去。
嗅觉灵敏的他隐约闻到一丝香气,他忍不住又嗅了嗅,只觉得这味道十分沁人心脾,让他有种心神一震的感觉,浑身的疲惫随即一扫而光,身体各处似乎都觉醒过来,蠢蠢欲动。
“什么味道?”
他猛地转身,想要询问个明白,没想到,原本站在自己身后的矮胖女人已经不见了!
林行远顿时反应过来,急忙冲到门前,想要打开别墅的大门。
果然,他的直觉是对的,门已经被人从外面卡死,怎么也推不开了。
他的脑门立即渗出了细汗,飞快地在一楼走了一圈,想要找到一扇能够推开的窗户,但是无一例外,全都是打不开的,早已被人焊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着急,很快,林行远觉得喉头泛起一阵干渴,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扯了扯衬衫领口,颈下的一片肌肤似乎都变红了。
很快,林行远确认,除了自己,一楼没有人。
他直奔二楼,推开每一间房间的门,四处在找着夜婴宁。
果然,顺着奇怪的味道,林行远推开了主卧房那道虚掩的门。这特殊的味道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门一开,房间里的味道更加浓郁芬芳。
下一秒,林行远就看见了躺在大床之上的夜婴宁,他一怔,视线却好像是黏了胶水,无法挪移。
浅湖蓝色的丝绸床单衬得夜婴宁一身肌肤更加雪白,她的外套已经被傅锦凉脱掉,随手扔到了床脚,上身只剩下白色的蕾丝内衣,随着呼吸,饱满的胸口似乎在微微一颤一颤。
林行远下意识地滚动了几下喉咙,他不是一个在“性”上很随便的男人,但也不会过分克制自己,过着苦行僧一样的生活。傅锦凉猜得不错,这样的美景当前,一个正常的健康男人不会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