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捧着那把伞许久,保姆下来后,我重新放了进去。
第三天我和顾宗祠回家吃饭时,沈世林和顾莹灯没有来,当时我以为两人是有什么事情给耽误了,在厨房内帮文清华准备午饭时,才从她嘴里得知,原来他们两人已经没再国内的,而是去了国外度假。
文清华问我和顾宗祠难道不打算去度假吗?
我笑了笑说:“他最近挺忙,婚礼又折腾了这么久,所以不打算去了。”
文清华望着窗户外面说:“莹灯肯定会玩的很开心。”
我看着文清华的笑意,没有说话。
两人将午餐准备好后,顾江河坐在主位上,然后问了几句顾宗祠结婚对于工作上有什么打算,顾宗祠听了,放下手中的碗说:“环保城项目现在和沈家合作,差不多已进行到一半,等这个工程结束后,后期我们公司旗下有一家立冬电讯最近正在争取k国家的3G牌照代理权,目前正在初步接触过程。”
顾江河看向顾宗祠说:“这个3G牌照能够拿下才是最好,有些没必要的项目暂时停一停,将重点移到牌照的项目上。”
顾宗祠说:“嗯,我正在进行调试。”
两人聊了一会儿,吃完饭后,便是来到佛堂敬祖,这是每位进顾家的儿媳妇都需要做的一件事情,我和顾宗祠跪在地下,顾江河和文清华坐在高台和我们说着顾家的组训,我和顾宗祠都一一听着,跪了三拜后,点上香,给顾江河和文清华敬完茶,这个仪式便正式完成,而我也正式成了顾家的人。
我们从顾家回来后,已经是下午三点,顾宗祠的人已经陆陆续续将他的东西搬了过来,为了怕人说闲话,顾宗祠必须在前三个月内住在这栋别墅内,说实话,我很不习惯,因为以前这栋房间内我想干嘛,就干嘛,现在顾宗祠在这里,总要时刻注意行为,来一趟客厅也要将身上的睡衣换掉,才能够出来。
很多次,夜晚我从床上起来,从卧室内下楼喝水,因为大半夜了,以为没有人了,就穿着睡裙从卧室下来,到达楼下时,才发现顾宗祠也在喝水,他看向我后,我也看向自己光裸的手臂,他虽然没有说什么,可对于一个不是很熟悉的男人面前,我这样穿着确实有些不妥。
这些睡裙还是我和沈世林在一起时购置的,这么久了也一直没有换过,之后我便去商场买了几套保守的睡衣,将自己的睡裙全部换掉,顾宗祠也很少再下来楼下喝水。
嫁给顾宗祠后,前几天或者很闲,不用工作也不用干嘛,只需要忙着将盛东并给顾家的事情,这一系列的事情全部做完后,我以顾太太的身份,陪着顾宗祠出席过一次慈善晚宴,在宴会上和顾家几位合作商的太太寒暄过几句后,对方便不断打电话邀我出来玩,出来打牌。
我知道,身为顾家的媳妇这种交际手段是必不可少的,虽然顾宗祠没有强硬要求我为他去处理这些事情,可我想,他给我白吃白喝养着我,我总该给他做点什么事情。
便不断和那些富太太们打打牌,有些富太太我曾在万有是与她们有过一些接触,当时以一个秘书助理的身份去招待她们,没少吃苦,各个爱刁难,有爱耍架子,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得出来。可自从他们以我顾太太的的身份来邀请我时,客气了很多,还会说着奉承的话。
想到这里,难免觉得好笑,果真在这个社会上,所经历的每一个人,都具备惊人变脸功夫,这应该算是国粹。
我夜晚打完牌回来,已经是深夜了,顾宗祠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报纸,桌上热着饭,他看向我说:“这么晚?”
我将包交给保姆,有些疲惫看向他说:“那些太太输钱了,拖着我一直不肯散场。”
顾宗祠问:“赢了?”
我坐在餐桌前,保姆将饭菜摆好,我拿着筷子看向顾宗祠,有些得意笑着说:“赢了不少。”
顾宗祠将报纸翻了一页,说:“这门手艺你倒是越学越精。”
我说:“还可以。”
我看到顾宗祠还穿着睡衣,问:“怎么还没睡?”
他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时钟说:“等你回来,这么晚了。”
我有些抱歉说:“下次我会早点。”
他将手中的报纸放下后,从沙发上起身,看了我一眼说:“吃完饭后,就好好睡一觉,我先休息了。”
我说:“嗯,好的。”
他说:“晚安。”
我说:“晚安。”
他离开后,我缓慢吃完晚饭,从浴室内洗完澡,出来后,刚走两步,忽然心口内传来一句恶心,我瞬间僵住了,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继续往前走,可再次走两步,心内的恶心又加重了,我捂着唇快速奔入洗手间内呕吐着,刚才夜晚吃的东西,在这一刻吐得干干净净。
我吐完后,看向镜子内的自己,忽然心底发寒,两个月了,我已经两个月没有来月经了,我和沈世林最后一次时……
我摇摇头,绝不可能,上次没有怀上,不可能那段时间就怀上了,一定是胃的问题。
我自我安慰着,然后出了浴室,强迫自己躺在床上睡觉。
之后这件事情我没有管,和我舅舅忙着盛东和顾家合并的事情,然后又亲自带着他和一些药厂的老总介绍业务,特别忙,根本没有多少时间去思考。顾宗祠更加,他也非常忙。
我们两人的时间总是错开的,要不他回来早了,要不我回来晚,不过这样忙碌的日子让人觉得非常充实,并没有时间去想那么多,我从万有辞职后,直接入职了盛东,做了盛东的经理,有时候工作空闲下来,就会坐在办公室内发呆,目光发愣瞪着桌上那小日历,发现,原来他们已经离开十天了。
自己想到这里,忽然又嘲讽自己,惦记一些不该惦记的,所以永远都为自己找不痛快。
想到这里我开始好好工作,一直工作到很晚,才下班回家,刚到达门口,顾宗祠的车正好在黑夜里打着路光,我走过了过去,他从车内下来,说:“大哥说让我们今晚回家吃饭。”
我说:“有说什么事吗?”
他说:“普通的一家人吃一顿饭。”
我连卧室都没有入,直接坐上顾宗祠的车便去了顾家,陪顾江河还有文清华吃饭,平时顾莹灯在这里时,餐桌上永远都是热闹的,她离开后,我不怎么说话,文清华在男人之间更加插不上嘴,剩下的,只有顾宗祠和顾江河谈论着生意问题。
正吃完饭,保姆撤下桌上的盘子时,我感觉那股恶心感在此涌了上来,只能捂着唇,坐在我身旁的顾宗祠看向我,大约是注意到我的异样问:“怎么了?”
我抚了抚胸口,说:“没事,最近胃有点不舒服。”
他看了我一眼,也没有在多说什么,正要开口说话时,我捂着唇从凳子上快速冲了出去,冲到洗手间,便在水槽内狠狠的呕吐出来。
我呕吐了许久,一直到感觉自己胃里的恶心感渐渐平复下来,在水龙头上洗着脸时。恍惚间听见文清华问了顾宗祠一句:“是不是怀孕了……”
我洗脸的手一顿,沉默许久的顾宗祠开口说:“应该不会。”
文清华压低声音说:“这可不一定,你记得带她去检查一下。”
两人对了这几句话,便没再提这个问题,我用手继续清洗着脸,一直将脸洗到差多不多僵硬,我才抬起脸来,用毛巾将自己擦干净,脸上带着毫无异样的笑容出来,对他们说:“老毛病了,前几个月也因为胃的毛病而呕吐,没多大问题。”
文清华听我这样说,倒是没有再开口,我们又在顾家坐了一会儿,夜晚十点后,到达了顾家,我和顾宗祠两人脸色都非常凝重坐在客厅内,从回来的路上开始,两人脸色始终都不是很好。
他看向我说:“怎么回事?”
我坐在他对面说:“怎么怎么回事?”
顾宗祠说:“今天呕吐的事情。”
我说:“我一直有这样的毛病,上次还因为这事看了医生,不会有什么的,你放心。”
顾宗祠明显不信,他看向我说:“你最好检查一下,如果有了,孩子我没有权利要求你是否去留,为自己的以后着想,我想,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到底应该怎么办。”
顾宗祠说完这句话,便从沙发上起身,径直上了楼,我坐在那没动,手缓缓捂住小腹。
我在心里想,绝对不可能,上天应该不会给我开这样一个玩笑。
第二天为了确诊我是否还是胃的问题,便去医院排队做了一个全身检查,大概一上午,结果出来后,当那医生告诉我怀孕一个月时,我整个人如雷击中一般,彻底傻了。
那医生唤了几句小姐小姐,我回过神来看向他问:“会不会检查错了?”
那医生很确定的说:“检查结果确实是怀孕了,如果您不相信的话,可以选择去别的医院再次查一下。”
我问:“现在可以流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