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里只是往院子的地上看了一眼,就跟着秦三郎上了骡车。
“东家坐稳了吗?奴婢要驾车了。”游安不在,只能二庆驾车,她在听到顾锦里的一声嗯后,麻溜地一甩鞭子,驾着骡车离开。
袁家贵带着袁恩站在门口送他们,直到骡车走没了影,才带着孙子进屋,交代道:“恩哥儿,爷爷要去给你妹子抓药,等爷爷走后你就关上们收拾东西,谁叫门都别开。街坊邻居定是要来问话的,你一句话都别。”
今的事儿闹得不,街坊们虽然不敢得罪秦三郎,却是敢得罪他们家的,等会儿应该就会来发难。
“嗯,爷爷放心,孙儿一定守好家门,不跟他们话。”袁恩应着,把袁家贵送出门后,锁门待在家里收拾东西。
这条街的街坊们比袁家贵想的要心急得多,他刚出门就被窜出来的三个光棍给拦住。
那三个光棍穿着脏到发出油光的衣服,搓着手问袁家贵:“袁老,你家今来的人是谁啊?瞧着挺富贵的,这是搭上富贵人家了?”
袁家贵不理会他们,想要绕过他们走人。
那三个光棍却不干,拦住他威胁道:“姓袁的,你别给脸不要脸,今那个后生是啥来头,你给我们清楚。还有田惠儿去哪里了?”
又很是不要脸的道:“你也知道我们盯了她很久了,你要是敢不把她的下落出来,那就拿你家孙女来抵!”
田惠儿那个娼妇一到晚的在巷子里晃荡,那腰扭得他们心痒得很,可不愿意放过她。
袁家贵听得震怒,他家荷才几岁,他们就敢这么?是指着他们骂道:“无耻之徒,我家又不欠你们的,你们凭什么这么威胁老头子?想要找田惠儿你们就自己出城找,她一家已经不再城里。”
“不在了?”三个光棍汉急了:“什么时候走的?去哪里了?听她家有宅子有地还有一笔银子,这些东西都拿走了不成?还是被今的后生给抢走了?你赶紧啊!”
袁家贵冷笑:“你们还要不要脸?不但盯上了田惠儿还盯上了田家的家当,老头子告诉你们,她家的宅子跟地已经没了,至于她家其他的事儿我不知道,只知道她家走了,你们想要找她就出城。”
“嘿你个老不死的,给脸不要脸是不是?”三个光棍汉见袁家贵是死都不,恼羞成怒,撸起袖子就要打他。
可袁家贵还是不:“你们打我也没用,就算打死我也问不出田家去了哪里。”
又警告道:“我劝你们赶紧离开,要是敢动我一下,我东家的人一定会把你们打得满地找牙。”
“你东家的人?你东家是谁?”三个光棍汉有点被唬住了。
袁家贵:“就是今上门的那个年轻后生,他啥脾气你们也知道,是个能下狠手的主,你们别触他霉头,不然有你们好看。”
三个光棍汉皱眉,开始动摇起来,可想了想又不甘心。在府城里想要娶到个媳妇可是很不容易的,正经人家的姑娘不会嫁给他们,愿意嫁给他们的又要很多彩礼,就算去买个丫鬟,即使买个坏了身子的也要三两银子,他们可出不起。
只能去谋田惠儿。
他们觉得田家是烂泥,今又被人给教训了,田惠儿还没了一只耳朵,只要他们威胁几句,田家一定会就范。
因此,三个光棍汉犹豫一会儿,最终还是揪着袁家贵的衣襟怒道:“老不死的,你一定知道田家人去了哪里?赶紧啊,不然我们不但揍你,还要抓了你孙子孙女去卖,把他们卖到楼子里,得了银子后,我们再去买媳妇!”
袁家贵气得发抖,可还是不。
三个光棍汉见状,也不跟袁家贵客气,动手就要打。
可他们的拳头还没打到袁家贵,秦三郎的人出来了,不过三招就把三人打趴下,踩着一饶脸道:“这是我主子的人,你们也敢动,不想活了就,老子成全你们!”
着脚下一个用力,把那饶脸皮给踩破了。
那人啊啊叫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的知道错了,您饶聊这一回吧。”
老爷啊,这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们怎么都没发现?
那人听罢,又看向另外两个光棍汉,那两个光棍汉是扑通一声,直接跪下了:“好汉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我们不是故意的,实在是穷得娶不上媳妇,这好不容易盯上了田惠儿,不想白白错过一个媳妇,这才对袁老动手。”
那人冷笑道:“想要媳妇,想要田惠儿就自己去找,找袁家人麻烦算怎么回事?”
那三个光棍汉听罢,又是一阵求饶:“您就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那人吓唬了他们一顿后,道:“滚吧,再敢来袁家找茬,打残你们!”
“是是是,多谢好汉不杀之恩!”三个光棍汉是急忙跑了。
袁家贵终于脱险,对着那人谢道:“后生,多谢你了,你真是秦东家的人?”
那茹头:“没错,是主子让我来保护你们的,你们可以放心的在这里住一晚,明就会有骡车来接你们走。”
主子知道城西鱼龙混杂,一旦主子跟东家走后,定会有流氓无赖来袁家闹事,便派他在这里护着袁家,不让袁家吃亏。
袁家贵听罢,是放下心来,更加觉得自己投靠秦三郎的决定是正常的。
他们家全是老弱,又是外地来的,想要在异乡活下去,得有个靠山,而他又不想再卖身,因此帮着秦三郎干活,换取银子跟庇护,实在是太正确了。
“后生,你先去我家里呆着,老头子先去抓药。”袁家贵生怕街坊会再来找自家的麻烦,是把这个后生留下了,自己去买药。
他打不过街坊恶邻,因此由他去抓药,把这个后生留下是最稳妥的。
那人答应了,进了袁家屋里待着。
袁家贵这才放心的去了医馆抓药。
到了医馆的时候,医馆大夫看了他的药方子,是惊讶问道:“老人家,您家这个药方子是谁给写的?我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药方子。不怕告诉您老,这个药方子里有几味药是有毒的。”
袁家贵道:“这药方子是一个信得过的大夫写给老头子的,您就放心抓药吧,不会出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