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群体的领袖,应该带领其所属的群体获得胜利。”
“只有确保了这一点之后,他才有资格获取团队里最大份额的资源---这是群体对领袖所拥有的卓越才能与艰辛责任的应有回报,是非常公平的。”
“但是,某些傻瓜却产生了一种幻觉。以为自己担任了团队领袖,就可以不承担责任,而只享受权力。这种人,往往还发明一些奇怪的、毫无价值的定义,禁止被他愚弄的人离开这个所谓的‘团队’。”
“卡纳团队的哈廷顿先生,就是一个这样的人。无论是战前的决策还是战斗的具体过程中,这个人都毫无贡献、毫无用处、毫无价值。但在战斗结束后,他却第一时间跑到战斗中舍生忘死、表现非常英勇的普通成员---卡西米尔那里,索要对方的战利品。”
“在这个空间里、在世界上,真的很难找到比这更丑陋、更可耻的事情了。卡西米尔能醒悟过来,能站出来反抗这样的行为---就算他的做法并不完全合适,就算他做的有些冲动和过火,但这难道不是英雄的所作所为吗?”
“但是,大家能想到吗?在这样的时候,竟然有人会维护那个贪婪愚蠢的哈廷顿?他在之前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而拉拢的,更卑劣、更肮脏的小人,用‘背叛’来要挟,要求我们处死进行反抗的英雄!”
‘在朗诵到这里的时候,展示影像’。
一个哈廷顿身边的人出现在镜头里,以狡猾阴险的声音说着如下内容:“先生,我希望您能处死卡西米尔。不然,谁也无法保证阿诺德先生会不会得到这里的一些情报;甚至以后兽群来袭的时候,进行防守的人会不会遭到来自背后的攻击。”
“就算您杀了我也没用。别的人会替我做这种事的。并且他们会把您处死我的事宣扬出去,到时候您就是滥杀无辜。”
放映到此结束。
“大家都看到了?这就是他们的无耻嘴脸。为了替那个毫无能力、平白占有大量资源的人复仇,他们提出了这样的要求、这样的威胁。请问,大家认为该怎么办?”
对面,王洛看着这样的稿件,点了点头。“写的不错,应该能起到不错的效果。”
汉弗拉笑了笑---王洛应该看不到,但他还是笑了笑。“要是您觉得满意,我去做一场公开演讲。”
“不,这个就不需要你去了。”王洛回复道。“把稿件给纳尔斯先生,让他来读。”
什么意思?汉弗拉看看远处的纳尔斯。之前的训斥并不会妨碍他们继续合作?这人答应拉拢了?
“这合适吗?”汉弗拉写道。“他是B&B团队的人。”
“所以才更合适。”王洛写道。“为了实现我们的目的,找一些有威望的外人来倾诉这种理念,更能让人们认同。纳尔斯是最合适的人选。”
“他刚才并没有经过战斗。”汉弗拉写道。“他刚刚完全有可能是打算背叛,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并且,刚刚的事情...”
有关牙齿的假情报是我透露给哈廷顿的,卡西米尔能杀掉他也全是我安排的...那一幕戏,全是我导演的,凭什么要把出彩的机会让给他?
“所以,让他来演讲才更合适吗?”王洛的嘴角翘了翘。“在他公开诉说和展现了这些之后,阿诺德会更不信任他。”
如果是这种理由....想想事后总的收益,只能接受了。汉弗拉沉吟了一下。“要是您这么决定了,那我就继续去安排计划里别的部分。”
看王洛的模样,像是还想说什么。但他最后只是点了点头。“辛苦了,去吧。”
走到一旁,没什么人的地方后,汉弗拉才掀起衣领来。“我告诉过你,他不会让我去演讲的,如何?”
“你并没有尽力争取。”衣领上响起一个有些懒散的声音。“为什么?”
“因为他给出了合适的理由。”汉弗拉摇了摇头。“如果我不能给出合适的理由,而去强行索要这样的机会,你觉得他会接受吗?”
“你有理由。”那个懒散的声音说道。“你可以说这是后面的计划所必须的前提条件。”
“我不知道怎么对你说。”汉弗拉的声音里有些几分绝望的意味。“经过之前的事情,你以为他还信任我?一旦我提出过分的条件,让他感觉到了威胁....甚至不用是威胁,只要是某种程度的‘不适’,他马上就有理由收回我的权力,甚至以保护的名义把我关起来。”
“到时候你可不会有好结果。”那声音又说道。
“你也不会。”汉弗拉说。“如果你打算通过我来控制这个团队,出现这种情况就意味着你的彻底失败。”
“敢对我这么说话?我想,是不是早点干掉你比较好?”
这次,那声音里带上了几分凌冽的威胁意味。但汉弗拉只是‘哼’了一声。“你无法附着到我们的团长先生身上,这也就意味着,我是最好的选择。要是我没猜错,之前你也是费了很大力气才找到了附着的机会?”
“我在大部分时候也都愿意配合你。要是你会因为这点儿意见不合...这点小事就杀了我,那就请尽快动手吧!”
那声音沉默了一阵子。“这会儿你倒有勇气了,明明刚发现我的时候颤抖的像只老鼠。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我不能做的太明显。”汉弗拉像是度过了某个难关一般,声音里透露出了几分轻松的意味。“王洛刚刚没有问,可不意味着他没有怀疑。我想,那是因为就算我搞砸了,他也办法进行弥补。”
“你觉得我的计划如何?”那声音改变了话题。
“我觉得不怎么样。”汉弗拉说。“我们的这位团长,可不是一个好的试验品。”
“还算可以。”那声音说。“目前而言,他的行为也不过如此,并没有超出我们预计的可能。”
说这些的时候,对方的声音慵懒而平静。汉弗拉不由得有些动摇。“如果是这样,接下来他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