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之门九彩光华流转,越转越快,接着光华聚到门中心一点,像没有声音的烟花爆散开,瞬间门内不在星光灿烂,一片连绵不绝的雪山映入眼帘。
“主人,雪山飞狐位面已经打开。时间:乾隆四十五年三月十五。地点:清朝关外。”
李英东道声好,下意识迈步走进门内,刹那间,想起那边是连绵的雪山,岂不是很冷?天寒地冻的,他还是一身夏装呢。再想回来却已经晚了……
“等等,我换身衣服……额,好冷啊,阿嚏……”
瞬间李英东已经来到一处雪地,刺骨寒风吹过,一身t恤短裤瞬间被打透,瞬间冰到骨子里,直接打个哆嗦,紧接着又是好几个喷嚏。
尼玛,好在有衣服卡可以学习,花了一千点学会霓裳卡异能,学习过程很简单,在人气值屏幕上花掉一千,接着一个颜色九彩,形似魔方的物体出现在脑海,这就是卡片矩阵,卡片矩阵旋转着放出一道九彩霞光充斥脑海,瞬间李英东就明悟了制作方法。
意念一动手中就多了一张扑克大小的青色卡片,上面铭刻着衣服的花纹,这就是霓裳卡,只需要10点人气值就可以制作一张。只要它碰到的衣物就可以变出来。不过只能触碰一次只做一次衣物,是一次性用品。
李英东蜷着身子跺着脚,同时打量四周情况希望找到一个过路人,到时候过去打个招呼握握手,趁机摸摸衣服就不用再挨冻了。就见周围一片荒原之上覆盖着皑皑白雪,没想到都三月份,关外还是积雪满地,寒风刺骨。
东边远处有个山坳,李英东发现那边路上有很多杂乱的马蹄印,显然这里并非人迹罕至之地。
正打算走过去看看,就见山坳转出五匹马,马上人都是一身皮袍。让他好生羡慕,急忙摇手希望这些人停下。
五匹马迅如奔雷,毫无停下来的意思,其中一人更是扬起马鞭抽过来。为首的中年人出手如电抓住鞭子:“是喇嘛,别动手,走。”
那人收回鞭子狠狠瞪了一眼李英东,随之策马而去。
李英东找机会用衣服卡碰了一下不知谁的衣服,等五人远去,把衣服卡往身上一拍,和骑马人相同的一身皮袍立刻出现在身上,连穿戴都省了。嚯,好暖和啊!
这皮袍不知是什么皮子,像小火炉一样瞬间就驱散冰寒,身子马上就暖和起来,思维也恢复灵敏,想起刚才人的话,摸摸头上的短发,意识到那些人误以为他是喇嘛,而那些人都是大辫子,正是清朝人的经典发型。他这种短发也只有清朝信仰的喇嘛教教徒才有资格留。看来以喇嘛身份做掩护是个很好的选择。
主意打定,他默想着书中内容,暗自猜测这里是书中什么地方,正思索间,就见山坳又转过来三匹马,上面坐着二老一壮。三人有说有笑拉缰缓行。
难道是天龙门人?如果一会有一对男女追过来就肯定是了。李英东说的两人自然是指田归农的女儿田青文和天龙门现任掌门曹云奇。
李英东等在原地,直到三人来到近前也没见田曹二人出现,上前学着江湖人抱拳,试探道:“三位请了,我去天龙门报信迷失方向,如果三位知道并帮忙带路,到了地方天龙门必有重谢。”
马上三人听了脸色古怪,其中脸色青白的壮年更是哈哈大笑:“臭乞丐,行骗骗到我们身上了,知不知道我们身份?这是天龙门南宗“威震天南”殷吉掌门,这是我北宗师叔“七星手”阮士中,我乃是回龙剑”周云阳,我和两位师叔可都对你陌生得很呐。你让我们怎么重谢呀?”
周云阳戏谑地看着他,把拳头捏的嘎嘣蚌响,看那样子一言不对就会动手打人。
“原来都是一家人,我和归农兄结交日浅,周师侄不知我也不怪,前些日子归农兄去京城与我一见如故,临走忧虑大仇人上门,把一个关于宝刀的秘密告诉我,说如果他遭遇不幸就告知其女田青文,近日知悉归农兄死讯连夜赶来不想在此遇……我是一个云游喇嘛,俗名李英东,见过殷师兄和阮师兄,不知侄女是否在天龙门?”
李英东抱拳行礼,阮士中急忙还礼,田归农秘密进京和宝刀藏有秘密这两件事不是亲近人不可能知道,一下子疑心去了大半。接着告知田青文和掌门曹云奇在后面片刻即到。
殷吉是南宗掌门自然不知北宗的事情,但既然阮士中回礼他也有样学样。
周云阳没想到对方还真的是有可能与本门有渊源,更操蛋的是还比他大一辈儿。在师叔的注视下不情不愿的行了晚辈之礼。并为刚才出言不逊道歉。这时代最重辈分,就像现代韩国那种在这时也是小儿科。
李英东大刺刺的收下”膝盖”,摆手道:“周师侄不必如此,俗话说不知者不怪嘛。不过以后啊……”
刚才周云阳想动粗,自然要多“教育”一下。
周云阳低着头听着不知从哪来的李师叔的教诲,还要装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简直郁闷到家了。
李英东说起来就是长篇大论,周云阳早已被教育的满头大汗,频频向师叔阮世中发出求助眼神。
阮世中咳嗽一声,适时插言询问宝刀的秘密,李英东以只能告知田青文为由拒绝说出,倒是一顿反问知道宝刀被饮马川陶氏父子,也就是刚才骑马过去的五人偷走了。
没多久,田青文和曹云奇赶了回来。又是刚才一样的说辞。然后向众人告声罪,引田青文到远处,说道:“这宝刀关系到闯王宝藏,你父亲研究多年近日才知道端倪,却因为被仇家发现才把如何用宝刀寻找宝藏的事情告诉我。现在宝刀被盗无法说清,只能抢回宝刀在一一讲给你听。”
田青文道:“抢宝刀的贼人就在前面,有劳李叔叔再跟上一段。侄女拜谢。”
田青文作势要跪下行大礼。
李英东急忙拉住胳膊:“侄女不用这样,都是一家人。”
田青文暗自有些羞恼,这喇嘛忒是无礼,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莫非他对我有想法?是了,他想人财两得,不然谁会无缘无故告知宝藏秘密,待我虚与委蛇一番探出秘密,事后定然将他碎尸万段。
李英东本是无意的动作不但让田青文动了杀机,曹云奇这个田青文的姘头也误会他在借机揩油,怒火中烧,挽袖子就要过去打人。
阮士中拦住:“他是喇嘛,俗礼不计。”
曹云奇勉强压下怒火,悻悻的停下脚步。
田青文明白自己一人无法得到宝藏,回来就主动说出宝刀隐藏的秘密。
曹云奇撇撇嘴,天底下那有这种视钱财如粪土的人,讽刺道:“李叔叔可真是高风亮节,连闯王宝藏也不动心呢。”
李英东道:“我不动心是假的,但我只是普通人,不会武功,所以为了不招灾惹祸连夜赶过来送信,至于你们以后得到宝藏我也不要,当然你们非要给些财宝我也不会不收。”
他说的光棍,曹云奇无言以对,其他人都暗自点头,这话出乎他们意料之外,但在情理之中,不知不觉多了一份信任。
知道了宝刀关系到宝藏,天龙门众人像**一样兴奋无比,恨不得马上追上陶家父子夺回宝刀。
行前发现李英东无马,曹云奇闪过一丝奸诈,亲热的招呼李师叔和他共骑一马。
李英东也不客气踩蹬上马,没成想马好像受惊一样尥蹶子,还没坐在马背上就摔了下来。好在地上的雪很厚并没摔伤。
接着第二次上马,小心翼翼以免惊着马,不想再一次摔了下来,起身无意间看到曹云奇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那还不知道是他在故意捣鬼。意味深长说道:“看来我不适合骑马,再上马怕摔坏脑袋,到时候忘了什么可就不好了。”
“云奇这马认生,李贤弟与我同乘一骑。”
阮士中打圆场,毕竟找宝藏还要靠李英东。实际上他早就可以说话,只是想借这个机会看看李英东是不是假装不会武功。事实告诉他想多了。
五骑六人拍马疾行,转过两个山坳,听左首一声马嘶,过去见山坡边几株树上系着五匹马,雪地里一行足印笔直上山。
六人下马把马系在树上,阮士中怕有埋伏想从山坡右面上山。
李英东说道:“阮师兄,你们上山去吧,我在这里看马,就不当累赘了。”
阮士中不同意,现在李英东在他眼里比掌门还要重要得多,毕竟掌门没了可以再选,李英东要是有个闪失在想找到宝藏可就难了。和众人商量,由他和殷吉,曹云奇轮流背着上山。
就这样李英东毫不费力来到山顶附近的树林中,曹云奇累得呼呼喘粗气,瘫在那动弹不得。最后一次是曹云奇背着他,李英东摔了两次岂能不报复,故意给他戴高帽,为了这高帽子曹云奇硬生生多走了好几百米。呼呼喘着粗气,勉强到了地方,直接瘫在地上动弹不得。
几人稍事休息,来到树后,躲在一块凸出的大石后面,探头前望,只见下面谷中刀剑闪光,有五人聚在谷底。三人手执兵刃,分别守住三条通路,似防人闯进,另外两人一挥钢锄,一舞铁铲,正在一株大树下用力挖掘。两人似知强敌追随在后,时机迫促,四只手臂一刻不停,此起彼落,忙碌异常。
五人对五人,正好。殷吉的打算是直接冲出去一对一单挑。
阮士中深知周云阳田青文武功不高,恐怕非谷内五人任一人的对手,提议用追命毒龙锥。
殷吉觉得暗算乃是小人行径,但为了宝藏还是同意了这一提议。
几人都拿着毒锥,只等阮士中一声令下。
李英东知道谷内地下还有总镖头熊元献和大内侍卫刘元鹤等四人伺机而动,说道:“这谷内会不会还藏有人,稍等一下为好。”
周云阳不以为然:“李叔叔,这山谷一眼望尽,那有藏人的地方,您老只要躲好别伤着,其他的……”
“是呀,小叔叔不懂武功,没走过江湖也情有可原。”
曹云奇接过话茬,称呼小叔叔自然是讽刺他年纪轻。他和周云阳都三十好几了,整天对着二十几岁的小年轻喊叔,哪能不郁闷呢?是以逮到机会就要讽刺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