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都城
云上城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刑部尚书苗于单,以权谋私,勾结外党,通敌卖国,数罪并罚,按本朝律例当诛九族,即刻行刑,钦此!”
地上跪着许多人,跪在最前面的是一名国字脸且正气凌然的中年男子。
“苗大人,接旨,谢恩吧!”那宣旨太监用他尖利的公鸭嗓对着跪在最前方中年男子说着。
“臣苗于单接旨,谢皇上隆恩”
苗于单接过太监手中的圣旨。
“哈哈哈!”仰天大笑了三声。
“株九族,好一个株九族啊!”
“燕时你这昏君,片面之词也可信尔,罢了罢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做了你燕时的臣,生死便掌握在你这昏君头上了,只可惜,可惜连累了我的家人及族人啊!”
“住嘴,苗于单,你大胆岂可直呼圣上之名,还妄图亵渎圣上,来人,带走。”一旁宣旨的公公听到苗于单的话,大声制止着。
“范承,范大人,好计谋,下官佩服。”
被中年男子叫范承的那人,凑近苗于单的耳朵旁对着苗于单道。
“苗大人,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卑职祝愿您一路走好了!”
“哈哈哈!”那人对着苗于单耳语后,狂妄的大笑了三声,对着身后的侍卫说道:
“来人,送苗大人上路!”
“诺!”跟在身后的侍卫躬身回应。
说完便准备上前将地上的中年男子看押带着,却被其挣脱开来并站了起来。
“我自己会走,别碰我。”
男子望着原本平静的苗家大院现在却是各种喧哗,不时还会传来女眷们的哭喊声,他恍惚觉得像是在做梦一般,不过才一天的时间,苗家便大变样了。
想到这中年男子便越发后悔起来了。
这一切都怪他,着了小人的道。
中年男子对着院中已经被抓起来的苗家众人深深的鞠了一躬。
并且大声的对着苗家大院中被抓的众人说着:
“我苗于单愧对我苗家列祖列宗,愧对各位宗亲族人的信任,我苗于单对不起大家了,还连累了大家,对不起了。”
这一刻好像只能说声对不起,别的已经无可奈何了。
“来人,带走,押去刑场,罗里吧嗦的,让他说可以说一天,赶紧带走。”
那个叫范承的似乎有点不耐烦的样子,对着身后的侍卫又下了一道命令。
范承站在苗家大院,身穿燕国正二品侍郎官服,双手背于身后,眼睛四处打量着苗家大院,眼中尽是贪婪。
这次来了很多的侍卫准备把那个男子押上刑场,男子没怎么反抗,任凭他们押着,往门口走去。
侍卫们这才放松了一些警惕。
临出门时,男子神色一变好像想起了什么,挣扎了一番,半响才对着半空喊着:
“叶兄,我苗于单如今落到这般地步不怪于你,你我都是中了奸人的圈套,若是非要怪的话,那便怪我太过于轻信他人了,你不必过于自责,望珍重。”
男子沉思了一刻,还想说点什么,却被身后反应过来侍卫推了一手,往前踉了几步,才堪堪站稳。
推人的侍卫嘴中还说着:“走快点,磨磨蹭蹭的干嘛,全家都要上断头台了,还有什么可说的,都留着到阎王爷哪里说去吧。”
那侍卫说完还往地上湍了一口口水,好像对着中年男子说句话都是对他的侮辱一般。
旁边一起押着中年男子的侍卫好像想对着刚刚吐口水的侍卫说些什么却被一个很大,且惊慌的声音打断。
“禀大人,苗家小姐与公子并未在府中,没找到人。”
“府中下人说,他们小姐公子就在房间,可是我们搜遍了,没找到。”
只见一个侍卫头领很是惊慌的对着范承禀报道。
诛九族的时候跑了人,他们侍卫是会被连带责罚的。
“废物,两个小孩都抓不住。”说完看了眼刚被带走的男子。
随后便大声对着正在苗府中四处搜查及捉拿苗家人的侍卫们命令道:
“都给我搜仔细了,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就是把苗府给我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人给找出来,圣上下旨,苗氏一家株九族,那便是九族之内的,一个人都不能少。”
似乎想到什么,后面又加了一句“搜仔细了,找到人本大人重重有赏,若搜不到,你们就跟着一起掉脑袋吧!”
“诺。”侍卫们有些急切的回应着范承。
斩草要除根这事他做的很彻底,不给苗家留下任何的希望。
范承身穿燕国正二品品官服,曾经是苗家当家苗于单的下属和副手,现在却站在苗家的大院抄苗家的家,很是讽刺呢?
苗于单在听到这里时,眼中便闪过了希欲的神色,原来他们家还有根,他的宝贝们还没有并未被抓,他们家还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