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感觉很小,甚至比一般小孩子的手都小,因为我姐的孩子也就四五岁大,他喜欢跟我玩,经常会从背后出来吓我,可那个手,比四五岁的小孩子的手都小,那意味着什么?
是个婴儿?
这可是荒岛啊,怎么会有婴儿呢?
太惊悚了!
我满满地调转了枪头,眼神瞥了过去,那是只毛茸茸的小手,哦不,应该说是爪子。
再往上看,是一张猴脸,还挺熟悉的。
是那只小黑猿。
顿时,我气急败坏地一枪托给抡了过去,这货不亏是猴类属,麻溜地蹿了过去,也不逃走,跑到树上,冲我咯咯直笑,吊儿郎当的,扯了扯自己的猴嘴,冲我做鬼脸呢。
“丫的,上次没阴死你,算你命大,居然还敢来?”
我低吼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这货表现的很惊恐,然后学起了我的动作,我气得不轻,还真是死性不改,不过此刻也没时间跟它闹了,要是待会儿野牛逃走了,我还玩个蛋啊?
我继续藏起来,瞄准了野牛,可谁知那小黑猿又下来骚扰我,这次,它表现地很诡异,一直跟我比划着什么,似乎是想跟我交流。
妈的!还真是成精了。
我木讷地看着它,不置可否,这货急了,居然直接拽住了我的裤子,往后面躲,我本想一下子把它给拍死的,转念一想,动了恻隐之心,也就由着它了,我倒是要看看,这只小畜生到底能犯起多大的风浪。
很快,走了一段路后,它就又逃了,四周什么也没有,我瞧着它那无辜的样子,刚想发火,这时,背后却传来了一声嚎叫。
“吼——”
妈耶!那声音震耳欲聋,吓得我不轻,我赶紧躲了起来,偷偷瞄了过去,好家伙,那个野牛的对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只美洲豹,不对,是一群,我看到的至少有五只,没听说这种动物是群居的啊?
它们沿着几个方向,把那只野牛给围了起来,极其有战略地配合着,一个骚扰,一个进攻,一个负责拦截,一个恐吓,那野牛没蹦跶多久,就被一只美洲豹给咬住了喉管,其余的美洲豹纷纷冲了过去,转眼间,就把那只野牛给咬死了。
这种动物的咬合力,可比东北虎还要强啊,按理说,这里是澳洲区域,不应该出现这种的生物的啊?
马上我就觉得挺傻的,剑齿虎都有了,就算来只霸王龙,估计也没啥可稀奇的,只是我的世界观彻底凌乱了,我们到底是掉到了一个怎样的地方来啊?
趁着它们大快朵颐的时候,我悄悄地溜走了,那小黑猿一直跟着我,捶我呲牙咧嘴,表情相当拟人化,似乎在说,“我救了你,你怎么连声感谢就跑啊?”
话说回来,它的猴品还真是高尚,我之前阴了它,这次它还救我,要不是它,我估摸只要一开枪,就会引来美洲豹的围歼。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它们全被吓走。
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很难选。
这些思绪,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等我再次向旁边看的时候,那只小黑猿已经不见了,我突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要是能把这家伙给驯服了,以后一定能在这丛林规避很多的危险。
唉!日后再说吧。
眼看着就要到中午了,我还一无所获,路过一片矮林的时候,我发现一些野果,只好摘了一些回去交差,不然,大家都要饿肚子了。
那些熊掌和虎腿,因为昨天发生了两女打架的事情,后来又忙着听伊莲娜说救援队的事情给忘了,放到早上后,已经不太好了,热带的天气太大,一晚上就足以让肉变质。
回到营地后,大家见我没什么收获,都苦着一张脸,但也没说什么,毕竟我是劳动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郝建似乎特别高兴,一直说些冷嘲热讽的话,我也抓不到什么把柄,奈何不得。
不过我有权分配自己找来的事物,只给了他两颗。
呵呵!我让你笑,饿着肚子还能笑出来,算我输。
不过美洲豹出没的事情倒是给我提了醒,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大家,让大伙多防备点,大伙听完后,更加恐惧了,因为那地方离我们这儿不远,要是真有一群美洲豹,我们无疑也会被当作猎物,思来想去,我决定先发致人。
谁是猎物还不一定呢。
那些肉虽然坏了,但可以当作饵料啊,猫科动物的鼻子都特别灵,只要设置陷阱,一定能赢来它们,到时候剥皮抽筋,喝血吃肉,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反正,那些食草动物也不容易打到。
我把设想说了之后,大家都比较赞同,不过为了确保我们的安全,陷阱得设在远离营地的地方,我的味道兴许已经被美洲豹给记住了,我就想着把陷阱设在我回来的那条路上。
别的陷阱做起来不容易,我决定还是弄陷坑,下面插上削尖的倒桩,保管它有来无回。
下午,我除了捕鱼之外,就是准备材料了,郝建还在那装病,为了显示自己难受的厉害,时不时地叫唤两声,听得我心里特烦,我现在越看这人,心里越气,回头得找个机会把他结果了,老子可不愿意养个寄生虫。
晚上的时候,工具准备得差不多了,令我意外的是,伊莲娜那儿还有一把折叠兵工铲,在背包的最底部,之前她给忘了,看我要弄陷阱,就贡献了出来。
吃过烤鱼,大家去睡了,守夜的仍旧是我和伊莲娜,这妞晚上特精神,唯一可惜的就是话不多,我好几次都跟她扯了话题,她倒是好,不是‘嗯’,就是‘啊’,或者是‘哦’,搞得我没尴尬癌犯了。
翌日。
我们收集完露水之后,我就准备去设陷阱了,再顺便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打掉猎物,实在不行的话,只能是回来继续捕鱼吃了。
我去叫郝建,这货果然又装病,蠢到不知道换个部位,仍旧是肚子疼,我本来还想让他多活两天的,可那一刻,我坚定了杀他的决心。
“我再问你一遍,到底去不去?”
我直接用枪口抵住了他的脑袋,目光阴冷,这货吓得不轻,瑟瑟发抖,使劲地往下挤眼泪,跟我卖同情,“凡爷,我真是疼得不行啊,我感觉我阑尾炎犯了,得手术啊,哎呦,您就别逼我了,等我好了,我一定好好干活,您看行吗?”
“我看是肠癌吧。”我冷笑道,“不过就算你是肠癌,今天也必须得去!”
潘莲怯生生地走了过来,冲我尴尬的微笑,“凡哥,郝总真的是生病了,不然,他不会逃避自己的责任的,你就放过他吧,要不我跟你去好吗?”
“滚!”
我怒吼道,这个女人,还是贱到什么程度?
潘莲委屈地直接哭了起来,却没人去劝慰她,因为她平时除了守着郝建,可任何人都没什么交往,人家理她才怪呢。
到底是医者仁心,钟玲慧就看不过去了。
“凡哥哥,我昨天看到他喝了河里的水,或许是感染了……”
“对,护士小姐说的对。”
见到有人替他说话,郝建乐开了花,求助般地看向了钟玲慧和其他几个女人,“大伙儿,帮我说说情吧,我真的病了,不是偷懒啊。”
“闭嘴!”
对付这种人,不用点硬茬他是永远不会屈服的,我气急之后,对着他狂踹了几脚,大骂,“既然你病了,也就是没用之人了,我打死你,大家分肉吃,反正现在食物短缺。”
我就知道他是什么尿性,一番施暴之下,呵呵,果然好了,活蹦乱跳的,一点儿事儿也没有,至此,女人们对他厌恶更甚。
出了门,我走在后面,一路押着他前进,到了地点后,我选了几个地方,给了他工兵铲让他赶紧挖,还别说,逼急了之后,这货还挺有用的,至少是一个不错的劳动力,这倒是让我有些迟疑了,到底要不要杀他呢?
中午,我们没有回去,就用野果充饥,这货已经掏好了四五个坑,每个坑都有两米多深,一米左右的直径,我觉得差不多了,就开始设置陷阱,完事后,已经是下午了。
他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一直在跟我说着好话,等回去之后,给我一大笔钱,让我衣食无忧,美女无数,他还有一辆限量版的法拉利跑车,到时候都可以送给我。
这些空头支票真挺诱人的,尤其是对于我这个穷人,我还真有点舍不得杀他了,谁知这时,这货趁我不备,竟然把我往陷阱里推,好在我对他有防备,慌忙跳了过去。
“呵呵,郝建,是你自己作死,就怪不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