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太阳,像是一只刚刚出生的蜗牛,慢慢腾腾地爬到了楼顶,播撒出金色的光华,照射在那石条铺就而成的大街上。街道的两侧是一幢幢充满异国情调的古老建筑,俄式的、法式的、日式的......人们惬意的漫步于这条繁华的大街上,不时地进入各个名牌服饰在此设立的专卖店,慢慢地欣赏,仔细地挑选。这儿,就是H省省会H市最著名的步行街――中央大街。
在中央大街旁边一幢四层楼外的墙壁上,一副足有二十多米长的巨大牌匾上,写着四个隶书的大字“中央书店”。整个楼里,则是一排排整齐的书架,一摞摞崭新的图书。这里,简直就是书的世界,知识的海洋!
在二楼角落一条木椅上,一个高大的青年手里捧着一本厚书,正在无声的阅读,从他那英俊的面孔上流露出无比认真的样子,就好像是生怕漏掉书中的每一处标点,每一种符号。突然,一个急促的声音将沉醉于书中的人儿唤醒:“柳大夫,你快回去看看吧,舒畅她突然肚子疼,已经连站起来都困难了......”
柳翰跟随杨老师他们来到H市后,每天早晨起来就为他行针推拿。白天等舞蹈系的学员们练功的时候,他就来到这离住处不远的中央商城,在这知识的海洋里疯狂的汲取着营养。到了晚上,他也会跟着学员们去剧院,观看她们精彩的演出。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在省城呆了六天。明天,他们就要回M市了。柳翰本打算买几本实用的好书,带回去送给小箐儿。可是听到了温柔的舒畅突然的病倒,他只好急忙赶回了剧院。
排练场更衣室内的一张长椅上,脸色惨白的舒畅,正双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小腹,来回左右地翻滚着,嘴里不停的呻吟道:“哎呀......疼死我了......太痛了......他什么时候能来呀......”
站着她身旁的十几个的女孩子,和她一样都是穿着轻薄的舞蹈练功服,露出一条条修长的玉腿和纤细的藕臂,伸出手来拦扶着那不住滚动地人儿,生怕她滑落到地上。她们一个个眼含热泪,望着痛苦中的舒畅,不住地安慰道:“就来了,就来了!已经派人去找了,中央书店离这儿不远,他一定在那儿的......”
话音未落,更衣室的木门就“嘭”的一声,猛地被推开了。急匆匆赶回来的柳翰顾不上说话,就一个健步冲到了正在痛苦翻滚的舒畅跟前,关心地问道:“舒畅,你哪里疼?”
双手紧捂着小腹部的舒畅,一见到柳翰的到来,痛苦的双眸中好像是看到了救命的稻草,口中断断续续地哼道:“啊......小腹......还有......脑袋......好像要炸开......哎哟......”
还没有等到舒畅的话说完,站在她身边的柳翰已经从自己的衣袋中小心翼翼的掏出了那个不锈钢制成的小盒子,从里面飞快地取出两根细长的银针,轻轻地说道:“你先忍一下,别动!等一会儿你就不疼了。”说着就把手里的针分别cha进了舒畅的头部和颈部。
随着营针地缓缓刺入,卧在长椅上的舒畅那原本聚拢在一起的俏脸,逐渐地舒展开来,口中那断断续续的呻吟,此时也停止下来。她感激地瞅着身前的柳翰,娇声地惊叹道:“啊!真的不疼了,真的一点儿都不疼了!柳翰,你太神奇了!多亏了有你在这儿,要不然还不得疼死我呀!谢谢,太谢谢你了!”
“你先别忙着道谢,”柳翰腼腆地笑了一下,朗声说道:“我现在只是用银针暂时的替你止痛罢了,要想彻底的根治,我还要再把一下脉,看看你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话虽如此,但旁边的诸女见到柳翰只是用区区的两根银针扎下去,就马上止住了舒畅那剧烈的疼痛,全部都用崇拜的目光,打量着眼前这正在闭目凝神为舒畅切脉的英俊青年。不光嘴里赞叹着其医术的神奇,心里也对他有了从新的认识。
过了一会儿,柳翰轻轻地睁开眼睛,把自己的手从舒畅的腕部挪开,又叫她张开了嘴巴,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轻声说道:“舒畅,我现在是大夫,所谓医者父母心,我要问你一些问题,可能涉及私秘之处,还请你不要尴尬,如实的回答。”
听到他说要问到自己的私秘之事,舒畅那还有些苍白的俏脸不由得一红,连忙羞涩地闭上了眼睛,轻轻地点了点头。
“你这一段时间精神上是不是有些抑郁?”看到她已经答应,柳翰开始问道。
“是啊,有时候没来由的就是想大哭一场,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痛快一些。”听了柳翰的问题,舒畅细声地答道。
“是不是有的时候突然又生气了,恨不能和别人大吵一架?”
“对啊,你怎么知道的?我有时候真的恨不得和谁狠狠的吵上一架,可是周围都是自己的好姐妹,总不能冲着她们发脾气吧?唉......所以只有忍着喽!”
“啊,这就对了,”听了她的回答,柳翰缓缓地点了一下头,又随口问道:“你的月经多长时间没有来了?”
“四、五个月没来了......”脱口而出的回答,让舒畅那张疲惫的俏脸,立时羞得像一块红布。
“你以前还有没有过这样的事情?”柳翰接着又问道。
“就着一次还不够啊,你还想让我疼几次?!”说着就撅着小嘴瞪了柳翰一眼,一点也没有发觉自己的话会让人家联想到什么。
听了她这暧昧的话语,柳翰的脸上也是一热,连忙解释道:“我是问你以前的经期有没有不准的时候?”
“啊,以前也有时候推迟个五天、六天的,可从没像这次一样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来,我以为是前一段时间彩排累的呢,所以也就没太在意。柳大夫,你说我这是怎么了?可千万不要耽误接下来的演出啊!”一脸焦急的舒畅,担心地问道。
“你这是由焦虑所引发的气滞血瘀型的闭经,多亏发现的比较早,要不然就会影响到以后的生育,那样可真的就麻烦了!”柳翰慢慢地道出了自己的诊断结果。
“啊,那这么说现在还比较好治喽?”娇羞的舒畅赶紧问道。
柳翰缓缓得点了点头,嘴里边说道:“这样吧,我给你开一付中药,你先吃一个疗程的。不过从现在起必须休息静养,千万不能再做剧烈的运动,而且至少是三个月......”
“不行的,不能因为我而影响到了大家!你不知道的,柳大夫,为了排演这部舞剧,全系的师生没日没夜的忙了大半年的工夫,杨老师都累得说不出话来了!现在终于要出国巡演了。可是要因为我而耽误了大家的演出,你叫我怎么面对老师和同学们呐!求求你了柳大夫,真的就没别的方法了吗?”听到了不能跳舞,激动的舒畅挣扎着坐了起来,一把拉住了柳翰的胳膊,半哭着哀求道。而四面的同学们,也全部都围拢过来,用她们那期待的眼神无声的祈求着柳翰。
听着舒畅如泣的述说,看着众女期盼的目光,柳翰纳纳地说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啊,还有办法!”“什么办法?”“还有办法就好!”“快说,快说!”听到他说还有其他的办法,四周响起了一阵阵众女的鼓噪。
“那就是用我师门的独传手法,施以针灸之术。有个三、四次后,再配以中药调理,就会慢慢的痊愈,而不用怕会影响运动。唉......麻烦的是有一个xue道么......”说到这里他的俊脸一红,叹息了一声,就停在了那里,再不作声。
看着柳翰面红耳赤,欲言有止的模样,舒畅和同学们不住地催促道:“有一个xue道怎么样?你到是快说呀,真的是急死人了!”
在众女殷切的目光中,无奈的柳翰不得不实话实说道:“只是有一个xue道在下体的羞处,可我又是个男的,所以不方便治疗。”
“啊......”听他说了自己的顾及,不知是谁低叫了一声,整个更衣室内一下子就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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