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话间,陆寒尘点的前菜就上来了,男人动作优雅的让沈思语尝一尝味道。
沈思语也不害羞,她冲着陆寒尘微微一笑,动作同样优雅的轻轻吃了一口前菜。
两人还在说话,后续的主菜依次送了上来,陆寒尘给沈思语点了黑胡椒小牛排,要的全熟,因为沈思语不喜欢吃生的东西。
哪怕是七分熟的牛排,沈思语都明确表示过自己吃不下去。
陆寒尘同样给自己点了一份黑胡椒小牛排,和沈思语一样,全熟。
吃饭的时候,沈思语想和陆寒尘说清楚自己离开后发送的一切,可是陆寒尘用眼神制止了她。
“先吃饭,吃好了再说。”
沈思语只好作罢,安安静静的和陆寒尘吃西餐,一直到吃完后,陆寒尘又让人上了餐后甜点。
沈思语只吃了几口,基本上就吃不下去,“阿尘哥哥,我吃饱了。”
陆寒尘优雅的举着高脚杯,轻轻晃动着杯中的红酒,沈思语看着陆寒尘,忍不住笑了。
“阿尘哥哥,我现在可以说了吗?”
陆寒尘勾唇一笑,声音低沉且温柔:“说吧!”
沈思语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才慢慢的把事情给说了一遍,陆寒尘听完后,眼神微微变得深沉一些。
“你说,带你走的人,嘴里的老爷子,其实是个戴着面具的男人?”
沈思语肯定的点头,“是,我确定。”
“这是他让我从时歌那儿要拿的东西。”沈思语把那个图纸递给陆寒尘,陆寒尘看完后拍了张照片发给了霍凌洲。
如果他没猜错,思语嘴里那个戴面具的老爷子,应该就是真正的L先生。
陆寒尘发给霍凌洲后没一会儿,霍凌洲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喂,陆总,这个东西你是在哪儿得到的?”
“我并没有得到,不过有人想要这个东西,你先告诉我,这是什么。”
陆寒尘淡淡的说道,“霍先生,这个东西会给人带来麻烦吗?”
“不会。”霍凌洲回答的很肯定,“这是一个信物。”
陆寒尘微微挑了下眉头:“信物?”
“是,可以顺利进到时家的信物,时家的小姐都会有这么一个手镯,在参加时家内部宴会或是重大事情的时候戴在手腕上,然后就可以进到时家的主宅。”
“好,我知道了。”
陆寒尘说完,不等霍凌洲在开口询问其他的问题,直接就把电话挂断了。
“你听到了,是个信物,可以顺利进到时家的信物。”
沈思语点头,她刚刚都听到了,她拿着那张图纸,压低了声音:“阿尘哥哥,你说我做个假的怎么样?”
陆寒尘再次笑了,“思语,你以为时家的东西,是可以让人随便造出假的来吗?”
时家的东西,只怕材质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拿到的,更别提这种造型其他的手镯。
沈思语现在只是看着图纸,但是绝对有一些小细节在里面,在没有看到实物之前,沈思语要想凭借这个图纸造假,只怕一眼就能被时家的人认出来。
而且,L先生是什么人,他都弄不出来的东西,沈思语要想弄出来只怕难度会无比的大。
陆寒尘没有打击沈思语,只是对着沈思语举了举酒杯,“cheers。”
沈思语也举起酒杯,冲着陆寒尘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cheers。”
等到陆寒尘带着沈思语离开餐厅,沈思语已经把图纸给默默记在脑海里面了。
总不能她去接近时歌的时候,还需要拿出图纸来照着问时歌要。
既然是这么重要的东西,时歌肯定是绝不会轻易给人的。况且沈思语和时歌也不熟,时歌对陆寒尘还有着很明确的觊觎。
沈思语一想到自己要去接近时歌,就觉得头疼。
陆寒尘大手揉了揉沈思语的脑袋,“别怕,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温君炎已经死了,我们在找到真正的温幼宁,其实意义也不大。??”
沈思语点点头,话是这么说,道理也是这个道理。可是她就是在心底深处,为温君炎和温幼宁难过。
那是温君炎的心愿,他穷其一生,其实只为了找到自己的妹妹。
温君炎的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但是犯法了就是犯法了,那么多人有不得已的理由和原因,却都能好好活着。
温君炎不能因为一句不得已,就把他做过的那些犯法的事情都给抹灭的干干净净。
那样对那些他曾经杀害过的人,完全就不公平。
沈思语又想到了安谧的父母,在安谧死后,她和陆寒尘都定期去看望两位老人。
在得知温君炎伏法被墙壁后,安谧母亲的病一下子就好了大半。并且日渐清醒,在去为安谧扫墓的时候,已经能够安静的和安谧说说话了。
“思语。”
陆寒尘看沈思语深情失落下去,伸手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别想那些了,不是你的错。”
沈思语除了点头,其他的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时歌手里的这个镯子,我帮你去拿。”
沈思语马上不同意了,“我自己来,阿尘哥哥,我不要你牺牲自己。”
“你别想来什么美男计,我不允许。”
陆寒尘忍不住失笑,“谁告诉我要牺牲自己了。”
沈思语大大的眼睛里面全是控诉,他明知道时歌对他有那种意思,还要主动去接近时歌,不是想要牺牲自己是什么。
又不只是女人可以使美人计,男人一样可以使美男计的好吗?
陆寒尘简直想要扒开沈思语的脑袋看一看,她的小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不过看沈思语对他这么紧张,陆寒尘心里又是欣慰的。
他的小女人,在想起过去的一切后,对他的占有欲比之前不知道强烈了多少倍。
陆寒尘颇感欣慰,当街就给了沈思语一个吻。
而两人在一起接吻的画面,被不远处的人看在了眼里。
时意和时歌坐在车上,两人的目光盯着陆寒尘和沈思语。只是时歌的眼神全然不如时意的淡漠和冷静。
“时歌,注意你自己的神态。”时意淡淡的出声提醒,“你这个样子,弄得陆寒尘是你的丈夫出轨似的。”
时歌深呼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来,“我知道了。”
“这才对,林家和温家的那个野种,不是已经上钩了吗?沈思语肯定会来接近你,到时候你想把人带走,你想怎么样,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