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君炎看着这个样子的沈思语,真的让他很无力,他也不知道是沈思语变了,还是他们兄妹变了。
曾经他们三人,明明是最好的朋友,无话不谈的朋友啊!
温幼宁甚至鼓励他,让他早日把沈思语追到手,可是沈思语对他,从来都只是朋友之情。
沈思语依旧目光冷冰冰的盯着他,“温君炎,你要是真想让我原谅温幼宁,可以。”
“要么,她去自首,要么,你去自首。”
“温君炎,你别忘了,当初安谧是怎么死的。”
“是吗?”温君炎收起自己所有的心痛,“既然你这么肯定,为什么不去报警。”
“报警让警察抓我。”
“你以为我没有报吗?”
沈思语眼睛里面流露出浓浓的恨意,要不是证据不足,温君炎早就被抓了。
当初的现场被温君炎的人清理的很干净,警方那边就算想要抓人,也得有证据和正当的理由。
而且,温君炎在A市的背景很干净,几乎找不出什么污点来。这样贸然抓人,万一温君炎反咬一口,反而更容易打草惊蛇。
“思语,看来,你是真的恨我们兄妹了。”
“是,我恨不得你和温幼宁都去死。”
沈思语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老师的死,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不管是温幼宁,还是他温君炎,她绝对不会这么放过他们的。
沈思语因为太过激动,一股血腥味涌上了喉咙,她死死咬住唇瓣,不让自己在温君炎面前吐血。
“温君炎,你还敢来。”
顾谨言大步走进来,拿起凳子朝着温君炎身上狠狠砸去,顾谨言拿的,是陆包子带来的小马扎,木头做的,虽然不重,但砸人绝对疼。
温君炎不躲不避,任由顾谨言的凳子砸到自己身上。
“温君炎,你给我滚出去。”顾谨言上前毫不客气的打人,温君炎目光猩红的盯着顾谨言,“顾谨言,你一定要这样吗?”
“温幼宁是你妹妹,温君炎,你现在告诉我,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让我不要这样。”
温君炎咬着牙,他不该在A市受这种委屈的,如果是在M国,没人敢这么冲着他大呼小叫。
可这儿是A市,不是M国,他温君炎在这儿,是龙也得趴着。
“幼宁的错,我来还。”
“那你还啊!你去自首啊!你去承认你杀了安谧啊!”沈思语冲着他吼出声,吼完后,沈思语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咳咳咳”
“思语。”
沈思语剧烈的咳嗽出声,顾谨言惊的上前给她拍背,“我马上叫医生过来。”
“谨言哥,我没事。”
沈思语一把抓住顾谨言的手,“不用叫医生,我没事,我刚刚……就是气急攻心。”
“还是把医生叫来看看。”
顾谨言伸手按下床头的按铃,没一会儿陆雅晨就匆匆跑来了,“思语怎么了?”
“她吐血了。”
陆雅晨急忙给沈思语检查,顾谨言上前拽住温君炎的衣领,把他往病房外面拖。
“温君炎,你怎么不去死。”
顾谨言咬着牙,说着和沈思语一样的话,“我说过,我和你们兄妹之间的所有情分恩断义绝。你们兄妹以后谁都别想在去我父亲的坟前。”
“顾谨言,思语是你妹妹,我们就不是你的朋友了吗?”
“温君炎,如果是朋友,断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自己心里对温幼宁是怎么猜测的,不需要我重复告诉你一次。”
“你走吧!别出现在我们面前。”
“温君炎,幼宁的错,我来还,行吗?”
温君炎说着,“扑通”一声跪了在顾谨言面前,“幼宁的错,我来还,是我没有教育好她。”
“才会让她做出这种事情来。”
顾谨言眼底闪过震惊,在他的印象中,温君炎从没给人下跪过,除了他的义父之外,温君炎也只跪过他的父亲顾大师。
顾谨言心里有些说不出的难受,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低低开口,“你自己去找陆寒尘吧!”
温君炎目光赤红,“好。”
顾谨言转身进了病房,他那话,其实已经让温君炎松了口气,让他去找陆寒尘,就是表明,他不会再针对他。
至于温幼宁的错,顾谨言不会原谅,就是永不原谅。
……
魅惑人间,陆寒尘和时景瑜正在看着大屏幕,上面是整个A市的监控,这是时景瑜花了不少精力和财力才搞到的。
“这儿是四季山庄,之前温容和温幼宁在这儿出现,后面又离开了。”
时景瑜手里的红外线笔指着大屏幕上的某个点,“陆三你仔细看,温幼宁脸上都是血,显然头部受伤了。”
“温君炎的人都会处理伤口,但是如果头部受伤,就需要去检查是不是脑震荡了。”
“所以,温容应该会带温幼宁去找家医院,检查脑部。”
“我已经让人注意A市大大小小的医院,一旦有消息,就会马上汇报。所以,温幼宁绝对逃不掉。”
“也不一定。”陆寒尘目光深邃,“别看温君炎把温幼宁和温容赶了出来,可谁知道是不是做给我们看的。”
“温君炎那个人,向来当面一套背面一套,我并不信他。”
“巧了,我也不信。”
时景瑜勾唇,“温君炎去了医院,今天思柔正好要产检,你要不要一起。”
“这边我让老七盯着。”
“老五呢?”
“老五这不是给沈念语叫走了,沈思语让沈念语去找什么东西,遇到麻烦就找老五,所以老五就这么被叫走了。”
陆寒尘点点头,“好,一起。”
陆寒尘和时景瑜来到医院,温君炎已经离开了。时景瑜先带着秦思柔去做产检,而陆寒尘直接去了沈思语的病房。
陆雅晨给沈思语检查完后就离开了,她前段时间休假,现在有不少病人要做交接。
“陆寒尘,你跟我来。”
顾谨言叫了陆寒尘到了外面,一直走到走廊尽头前才停下。
“温君炎来过了。”
陆寒尘淡淡的反问:“然后呢?”
“他说温幼宁的错,他来还。”
“他还,他还得起吗?”陆寒尘漆黑如墨的眸子不带一丝情绪,“谨言哥,你念及着和温君炎之间的旧情,可温幼宁她念着和思语的旧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