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汉洋离开之后,许思臣叹了一口浊气,终于可以放松了。
许思群咋咋呼呼的说道:“你怎么还有心情吃饭?”
许思臣看到那块肉,两眼放光,一边吃一边含含糊糊的回答:“为什么不吃?”
“一看到那女人就烦,阴魂不散,天天在这晃悠,坏我心情,倒我胃口!”许思群眼底对那女子的厌恶不尽。
许思臣倒是吃的不亦乐乎,与许思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许思臣继续往嘴里塞着鸡腿,似是觉得有些渴了,便招呼一旁的侍女
“你来一下,去给本小姐盛点汤。”
那侍女自是不将她看在眼里,但是她始终是个侍女,碍于这里是许汉洋的地方,也不好发作,于是不一会儿就端了一盆甜汤过来。
许思臣不理会许思群的小脾气,随意问道:“你喝汤吗?这菜吃多有点油腻。”
许思群一脸无奈:“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我听了啊,真的听了,听的很认真。”许思臣一副乖宝宝的样子。
许思群又气又无奈,他怎么能指望关系不怎么好的姐姐来听他说话呢,想明白这一点便不在理会许思臣。
许思臣倒是不在意他的小性子:“坏你心情?坏你什么心情了?她爱晃悠就晃悠呗,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呗,又没杀了你,碍着你什么事了?何必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坏自己心情呢?”
许思群想想是这么个道理,便高呼一声:“去给小爷也盛点粥。”
随后一桌子菜一扫而光,姐弟两人吃饱喝足,便悠哉悠哉的离开了这个大厅。
在花园溜达一圈后,许思辰便回了自己的小院――落轩车轩居。
落轩居坐落在尚书府的一隅,飞檐青瓦,雕梁画栋,栩栩如生,这是这座小院最初的样子。
可它却始终比不上这偌大的尚书府。
许思诚环顾一周,这里压抑的让人透不过气来,房间里只有必要的生活用品,除了一张宽大的床,唯一值钱的便是她窗前的那个檀木箱子。
那檀木箱子是他的母亲邵燕群留给她的嫁妆,是珍贵的。
还有一些其他的嫁妆,自然被那女人和府中的老太太夺了去
走出这压抑的房间,站在院子里。
这老房子依然保持着当年的模样,只是裂痕已爬上了雕花的门窗,雕花的门窗已经不再鲜亮,鲜亮的门樘织上了蜘蛛网。
许思臣喃喃道:“布衾多年冷似铁,娇儿恶卧踏里裂。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许思臣啊许思臣,你可真是悲哀。”
根据记忆,唤起那丫鬟:“彩萍。”
彩萍快步走来,低头站在许思臣面前。
“我知道你是安姨娘派来的。”许思臣淡淡道。
彩屏急忙道:“小姐,我…”
许思臣打断她的话:“你不必担心,送到我这里,你就是我的人,若你好好做事本小姐自然不会亏待你,若你有二心,我也不是什么好人,自然会让您享受一番。”
许思臣眼底一片冷静,让彩屏感到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