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夫,我求你了,我求求你了,救救我家儿子吧。”突然,抱着男孩哭着的妇女朝孟冰菲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哭泣着朝孟冰菲求道。
站在孟冰菲身边的幕阳一脸担心朝孟冰菲这边看着,不时又朝那对夫妇望了一眼,小声的跟孟冰菲说了一句,“师父,那个孩子真的没有救了吗?”
孟冰菲站起身,把那对夫妇扶起来,看着他们说,“你们先别急,我虽然说你们的儿子现在体温非常高,不过我并没有说你们儿子没有救了,放心吧,我会尽力医治你们儿子的。”
原先一脸绝望的夫妇听到孟冰菲这句话,眼里重新露出希望的目光,夫妇二人拼命朝孟冰菲鞠躬,嘴里拼命说着感谢孟冰菲的话。
孟冰菲把他们夫妇扶起来后,朝幕阳吩咐了一句,“阳儿,你去你墨大叔那边看看,问问他那里还有没有烈性的酒,你去拿一瓶子过来。”
在这个家里,唯一有藏酒的估计也就只有墨力盛了,因为在这个家里,只有他一个人是好酒的,平时不仅他自己会买一些酒回来,客人送的酒也是让墨力盛拿到他院子那里藏好。
幕阳认真的应了一声是之后,也不敢稍作停留,转身就跑了出去,朝墨力盛要烈酒去了。
等幕阳一离开,孟冰菲这才跟一边踌躇不安站着的妇人说,“你把你儿子放在这个小床上放好,我先给他扎几针,这样对他体温降下来有用。”
妇人自然是不敢耽误,听到孟冰菲这句话之后,立即按照着孟冰菲的吩咐,把怀中的孩子放到孟冰菲刚才指的那张小床上躺好,放好之后,又一脸不安的站在旁边,目光紧紧盯着孟冰菲手上的银针,眼里全是心疼。
孟冰菲一手拿着银针,一手在小孩身上的穴位上摸了下,下一刻,她手上的银针准确无误的缓缓刺进了小孩身上,不一会儿,小孩的胸膛上马上多了好几根闪闪发亮的银针。
插完这些银针,孟冰菲这才松了一口气,松了下自己有点发酸的手臂,转过身看着这对紧张的夫妇问,“你们这对父母是怎么当的,小孩发了这么严重的烧,你们居然到现在才把他送过来,你是不想他活命了是不是?”
现在小孩的病情控制了,孟冰菲这才能换口气指责一下这对当父母的,照她的诊断,这个孩子起码都病了好几天了,可是这对父母居然在今天才把他送过来,一时间,真的是不知道让她说他们什么好。
当父亲的低着头,虽然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可他双手紧握着的拳头,孟冰菲还是看出来人家还是很自责的。
这个时候,当母亲的突然低声抽泣着跟孟冰菲讲,“孟大夫,这件事情不能怪我家男人,其实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我们家里穷,本来是想自己找一点草药给孩子吃吃,或计孩子的病就会好了,哪里想到这次我们找的草药居然一点都不管用,孩子生了三天的病,体温越来越高,我们这才没办法,厚着脸把孩子抱到这里来求孟大夫看。”
“我怎么看着你们有点陌生,你们好像不是墨家村的人吧?”孟冰菲这个时候认真看了一下这对夫妇,这才发现这对夫妇好像很陌生,她脑海里一点印象都没有。
孟冰菲不敢自称说识得墨家村所有的村民们,不过大部份的村民们她还是记得的,不过眼前这对夫妇,她是完全一点印象都没有,特别是看他们的穿着,虽然不是很破,但到处也是补丁,这个现象,不可能发生在墨家村的,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两人不是墨家村的。
夫妇二人听到孟冰菲这句话,两人立即紧张了起来,妇人一脸不安的望着孟冰菲问,“孟大夫,我,我们确实不是孟家村的,我,我们是离墨家村番过一个山头的柳家村的村民,孟大夫,你不会因为我们不是墨家村的,就不管我儿子了吧。”
孟冰菲笑了笑,解释道,“放心吧,不管你们是不是墨家村的,我都会医治。”
夫妇俩听到孟冰菲这句话,两人的脸上立即露出高兴的笑容,妇人更是感激的望着孟冰菲说,“孟大夫你真是好人,我们村子那边早就听说了,在山这头的墨家村有一位姓孟的大夫,医术很厉害,我们这次过来也是因为没办法了,这才想来撞撞运气的,没想到孟大夫你是个好人。”
“孟大夫,我,我能问你一件事情吗?”就在妇人讲着话时,站在妇人身边的男人一脸忐忑的望着孟冰菲。
“孩他爹,你这是在干什么,你不能问,孟大夫好不容易救咱们儿子,我不能让你问那件事情。”妇人一听到自家男人的声音,脸色立即一变,伸手用力拉了下男人的手臂,语气带着乞求看着这个男人说。
孟冰菲望着这对夫妇的反应,拧了下眉,望着他们夫妇问,“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男人望了一眼自家女人,眼里闪过挣扎,最后,男人一咬牙,还是开口了,“孟大夫,不瞒你,我们柳家村因为家家户户穷,今年天气又异常的冷,现在柳家村里有好多个孩子都患了跟我儿子一样的病,甚至有几个孩子己经病死了,孟大夫,你是个好人,能不能帮帮我们柳家村。”
妇人闭了闭眼睛,缓缓侧头朝孟冰菲这边看过来,特别是当她看到一言不发望着他们夫妇的孟冰菲时,心里就非常害怕,生怕这位孟大夫生气就不救他们的儿子了。
“孟大夫,你别生气,我家男人他不是故意要求你这件事情的,我,我们只是没办法了,我们村子里是真的很穷,看着那些孩子可怜,我家男人才会这么做的,如果孟大夫不想的话,那也没关系的,我只求孟大夫别不管我儿子,求求你了。”
看着人家那惧怕自己的眼神,仿佛自己好像是洪水猛兽一般,顿时让孟冰菲感觉好笑,她自认为自己好像很和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