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过她的身子解着安全带。
“大哥,你**,你霸道,你家暴,呜……”她扭着身体,作着最大的抗争,不过很快就被阮天纵解除武装,从车上拎下来。
阮天纵带着她踏进医院大厅,一个五十左右,看上去很亲切,穿着白大褂的男子微笑着迎上来。
“天纵,又出啥事了?”他叫贺靖,是这家医院的副院长,也是阮家的家庭医生,从小就料理这兄妹俩的破事。
“贺叔,我想……”
“贺叔,我没事!”没等大哥把话说话,天宠大声插嘴,还用没受伤的左手捶捶自己的小腰杆,又原地跳了几下:“就是不小心蹭破点皮,你看我,生龙活虎,生气勃勃、生机盎然。”
“替她做全身检查!”阮天纵冷冷瞧她一眼,果断地说出自己意见:“特别是头,不能再笨了!”
他的意思莫非是嫌自己蠢?天宠欲哭无泪,大哥,我真是你亲妹妹吗?是吗?
回到家已近十点,泊好车,阮天纵瞧了眼身旁的天宠,她安静地缩在位置上,好像睡着了。
熟睡的天宠显得特别乖巧,小脑袋软软的偏着,巴掌大的小脸还象小时候一样精致可爱,阮天纵想起十三年前的天宠,那年父母双逝,他幸福安乐的家瞬间倒塌,可是他不敢哭,甚至连悲伤的情绪都不敢过多地流露,因为五岁的天宠拽着他的衣角,圆溜溜的大眼睛写满惊恐,长兄为父,从那之后,他必须用自己稚嫩的肩头,为她撑起一片天。
那年他十五,本是挥洒青春的年龄,可是一夕之间,他必须长大。
“大哥……”半梦半醒的天宠嘟哝了一声,靠在椅背上的小脑袋朝旁一侧,向他的方向滑过来。
阮天纵稳稳托住她,轻轻地替她松开安全带,将她抱进屋。
这是父母留给他们的故居,父母去世后,他们被爷爷接去军区大院住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阮天纵重新修葺了这里,和天宠搬了回来。
他永远记得自己对临终父母的承诺:只要有他,天宠就永远是天之骄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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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本能
刚把天宠放倒在她的公主床,她就惊醒了。
“大哥!”她睁开眼,看到正准备往门外走的阮天纵,掀开被子坐起来。
“睡吧,很晚了。”阮天纵的手正按在开关上,扭头安抚:“乖乖睡觉。”
天宠不依,翻身从床头下来,揉着眼角:“大哥,你还去Y城么?”
“嗯,明早第一班飞机。”
“那明早起床就见不到你了?”天宠似有无限惆怅。
“我很快就回。”阮天纵心说,如果不是你闯祸,现在我就不必在这儿,见她不依不挠坐在床头,不动声色拖长了声调:“今晚的惩罚……”
天宠飞快倒回去,顺手拉过被子蒙住头:“我睡着了。”
阮天纵深邃的眸底沁出一抹笑意,随手灭了灯:“盖好被子。”
通了好几个电话才安顿好明天的行程,简单洗漱后,阮天纵系着腰带走向大床,虽然他习惯晚睡,不过既然没什么事,还是早点休息吧。
脚步在看清床头的异样后停下来。
他和天宠的卧室只隔着一条走道,拉开门就可以看到彼此,格局大小完全一样,不过天宠的卧室走的是公主风,粉嫩梦幻,宛如童话世界,他却是黑白色调,干净明快,十足的男人味,整个房间只有一张床比较不搭,因为这是天宠替他整理的,欧式复古风格的大床,暖色调的床单,使房间的硬朗透出几分柔软。
此刻,柔和迷离的水晶灯映照下,米色被单明显凸出来一块,从外观上看很象一个人形。
阮天纵眯了眯眼,漆黑的眸底涌上几分无奈,沉沉嗓音飘散开来:“宠儿……”
“大哥,我一个人睡不着。”被子里飘出闷闷的女声。
“宠儿!”他加重语气,同时走到床边,伸手拎起被角。
被子在他下狠手时自动裂开,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探出来,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婴儿般纯净的脸蛋,睫毛闪动得仿佛天使身后的翅膀,脖子以下裹得紧紧的。
“大哥……”天宠还象五岁时没了娘般的语气神态,大眼睛眨巴得令石头都酥了:“你一走又是好多天,今晚我要你陪我。”
“不行……”
阮天纵话音未落,天宠一个饿虎扑食,矫健地从床头窜起,两条细软的胳膊勾住他的脖子,一把将他扯倒。
别小看天宠的细胳膊细腿,她是生在大军营,长在红旗下,根红苗正的红三代,几两蛮力绝对是有的。
阮天纵顿时软玉温香抱个满怀,两人跌在一起的姿式很暧昧,他的脸悬在天宠额顶,男性健硕的身子紧压她,天宠的手还勾着他的颈项,四目交对,仿佛一粒石子投进湖水,惊起串串涟漪。
天宠也洗过澡,换了身粉红的真丝睡衣,V领套头设计,黝黑的视线微微下探,少女的美好若隐若现。
阮天纵深邃的眸底如生生不息的温泉,平静中荡漾朦胧雾霭,天宠怎么瞧,也看不清眸底的颜色,只是那么一瞬,他不动声色地调整到正常睡姿,翻身躺到床侧,扯过被单替天宠盖好,抬手抚抚她的后背,口气宠溺多于无奈:“睡吧。”
天宠一声雀跃,小猫般蜷起身子,稳稳地拱进大哥怀里,小脸贴在他胸口,伸手圈住他腰身。
“大哥,晚安!”她仰起小脸,甜甜地说了一句,准备闭上眼时又想起什么,伸长脖子,蹬着阮天纵的小腿,跃身在他唇上重重印了一下:“我最爱大哥了!”
阮天纵只觉气血一阵翻涌,十八岁的少女,该发育的都发育得很好,身体的每一分曼妙都柔软地刺激着男性的感官,轻轻一吻,似有千钧。
“不想睡?”似乎不满女孩的淘气,俊脸冷沉了几分。
天宠吐吐舌,乖乖地缩回脖子,伏进大哥怀里。
大哥生气了,她感觉得到。
大哥的心跳比平时快了许多,她有经验,人的情绪可以控制,可是心率脉搏是骗不了人的。
那是本能。
怀抱很熟悉,厚实宽广,心跳雄浑有力,天宠数着节奏,没一会又睡着了。
阮天纵却不敢动,他的手臂被天宠枕在颈下,她喜欢他圈着她,据说这样会感觉安全,他只好由她,五岁的小天宠有段时间特别自闭,内向且认生,很多坏毛病都是那时惯的。
那时的大哥,是她唯一依赖的亲人。
卧室的灯光被调得很暗,阮天纵看着怀中的女孩,她呼吸均匀,微卷的秀发披散下来,遮住了白皙的脸颊,长翘的睫毛温顺地覆在脸上,没有醒来时的精灵古怪,只是一个惹人怜爱的女生。
他想起小时候的天宠,小小的一团,缩在他怀里,象一只可怜的小猫咪,他总是怜惜地哄着她,想着我一定会保护好你。
时光荏苒啊,当年的小猫咪已经长成一只小狐狸,还是小小的,他一只手就可以拥有她,却温润柔软,带着少女特有的气息――
紧致、馨香、丰盈……
他觉得有些燥热,软玉温香,佳人在抱,对于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最大的诱惑也就如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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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 圆满了
一觉醒来,天宠还躺在大哥床上,她睡得很沉,大哥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大哥!”她叫了几声,没有听到回应,赤脚拉开门,对着楼道又喊了一声。
“三少早走了!”客厅里传来一声不轻不重的回音,阴风阵阵的。
她吐吐舌,赶紧洗漱好,换好衣服下楼。
“好香啊,于妈妈,今天又做了什么好吃的?”
她的谄媚并没有收到预期效果,客厅里那个系着蓝格围裙,略显臃肿的后背对着她,连头都懒得扭一下。
“于妈妈,早上好!”她不死心地转到餐桌旁,俏生生地凑过笑脸。
“赶紧吃饭!”于芳正眼都不赏她一个,嫌恶地别过脸:“吃完把碗碟都刷了。”
“于妈妈,我受伤了。”她从没觉得伤了手是件如此值得庆幸的事,献宝似地举起右手:“你看,连筷子都拿不了。”
“要我喂你么?”于芳没好气地白她一眼,她五十岁上下,微胖,气色不错,看上去善于保养,眉眼弯弯的,好象总是在笑,给人的第一印象很亲切。
听到慈眉善目的于妈妈对自己冷言冷语,天宠感觉很受伤。
“于妈妈,我错了,我认错还不行么?”她苦着脸坐到餐桌旁。
餐桌上简单地摆着几样早点,一碗阳春面,一个荷包蛋,还有一杯牛奶,全都热腾腾的,香气扑鼻。
看得出极有火候。
“你哪能错啊?要错也是我这个老太婆,我是没法管你了,等大少回来,我就跟他说,这份工我不做了。”于芳扔下一句话,气鼓鼓地进厨房去了。
“于妈妈,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呜……你不管我,我肯定会变坏的……”
天宠冲着厨房嚷嚷,边撒着娇,边不客气地用左手拎起筷子,卷起面条往嘴里送,美食当前,她没理由跟肚皮过不去。
“真好吃,于妈妈,我真错了,你饶了我吧,一天尝不到你的手艺,我和大哥都会馋死的。”她边吃边不忘拍马屁,还黑心地抬出大哥。
大哥,反正你总是支持我的,对不?
回应她的,是厨房咚咚的切菜声,可以想象于芳手执菜刀时,心中有多么怨念。
天宠郁闷地想,怪不得都说千万不能得罪女人,她不过就是昨晚在于妈妈的汤里多下了一片安眠药么?反正她睡眠不好,每晚都要吃药才能睡觉的,多一片少一片又有什么问题?
如果不是她拦着自己不让开车出去,她怎么会出此下策呢?
叹息。
正喝着牛奶的时候,于芳从厨房钻出来,拿出一张纸拍在她面前。
“你哥给的!”她继续赏了个白眼,收过她面前的碗筷,扭头又走了。
天宠暗笑,于妈妈就这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瞅着纸条,她笑不出来了。
面前的字一个个龙飞凤舞,好象大哥板着脸,一本正经地站在面前。
留言简短有力,是约法三章,语气不容置疑。
她一个字一个字的看,越看小脸绷得越紧。
一、自即日起颁布禁足令,除上学外,未经批准,禁止任何外出。
二、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