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层,既然是女佣们都能想到,郁时年肯定也是能想到。
从郁时年脸上的神色表情,就已经是能看得出来了。
明玉月脸色灰败,急忙摇头,“我没有,大少爷,我真的不认识他,他说的话,我一句话都没有做过!不信你去问问大夫人啊!如果我的身世不清白的话,那我怎么可能跟在大夫人的身边,又随着少爷您呢!”
郁时年冷眼旁观着这一出闹剧,抬手按了一下眉心,“好,就按你说的吧,去把大夫人给请过来吧。”
朱美玲一大早在就听说了在这边有事儿,还没有来得及过来,就正好是遇上了人过来叫。
一路上,朱美玲询问了情况。
“糊涂!”
朱美玲大骂道:“本来以为这个明玉月是个聪明人,没想到竟然也蠢笨至此!”
罗清怡扶着朱美玲,在一旁安抚着她:“大夫人,您也别着急上火的,明玉月的身世,您也是知道的,现在这个时候,不也是正好过去帮忙澄清,然后……”
“然后什么?”朱美玲打断了罗清怡的话,“然后就把这事儿,算计的事儿都推到曲婉雪的身上?你觉得是一个明玉月重要,还是曲家的势力重要?”
“林管家。”
朱美玲说:“这事儿我管不了了,该怎么办,让大少爷看着处理吧,既然是人都已经是送过去给他了,那就是他自己的家事了。”
林管家低头说:“大夫人,可是大少爷说了,让我过来请您的。”
“我身子不太舒服,先回去休息了。”
说完,朱美玲就叫罗清怡扶着她,又转回了主楼。
本都已经快到了,现在人却又走了。
罗清怡不太明白,“大夫人,您这是……怎么也好歹要过去把人给捞出来的吧。”
“现在,人赃并获,还是捉奸在床,我过去了就算是整个屋子的人,我最大,我也没办法说出任何处置方案,如果说是处置的狠了,未免底下的佣人都要说我这人对待佣人下属不够宽泛,对跟着自己几年的人就下手这么狠,如果我处置的轻了,到时候曲家的人会有意见,说我偏袒,而且,以后下面的佣人还不都对我翻天了不成,觉得我面慈心善,到时候都一个个的踩到了我的头上来。“
罗清怡顿时就明白了。
“所以,这事儿,最好的法子,就是你不出面,交给大少爷去处置。”
朱美玲点了点头,扶着自己的额头,“真是事事都这样不省心。”
“那您就真不去管明玉月了么?”罗清怡说,“毕竟前两天,她可都是大少爷宠在心尖上的人啊。”
“我没心思去管了,本来给了她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她自己不去珍惜,还让人给钻了空子闹成了这种模样,也是她自己没有福气。”
朱美玲顿了顿,一双精明四射的眼睛朝着四周看了一眼,“现在,重中之重是对付宋晚浅那个贱人肚子里的货!”
她压低声音问:“这几天,药都按时喝了么?”
“我听小芳说,每天都按时喝了,已经一个多星期了,想必是胎已经是该落了。”
朱美玲脸上因为明玉月的事情而扎起的阴霾,此时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下次她去产检是什么时候?”
“我去问过医院那边了,是到下个星期了。”
“时间足够了,”朱美玲说,“该找一把打哪儿指哪儿的枪上场了。”
…………
郁时年的别墅里。
当林管家从大夫人那边,将这个消息给原话传递过来,被压制着跪在地上的女人发出了尖声的质问。
“不可能!大夫人不可能这样说的!你肯定是听错了!你去叫大夫人过来!”
明玉月的声音,尖利的就好似是一把绷紧了的弓弦,铮铮的声音,刺的人耳膜鼓动。
曲婉雪皱着眉,手指轻轻地触了一下耳垂,“这么大声干什么,显得就她有舌头啊,把她的嘴巴给我堵上。”
保镖立即就动了手,伸手就将明玉月的最里面塞了一块抹布。
明玉月的声音嘶哑的呜呜了起来。
曲婉雪看向郁时年,“时年,既然是母亲那边不管了,那要怎么处置她?”
郁时年还是在悠闲自得的品茶,手指拿着茶盏,在轻轻地刮擦着茶盏,“既然大少奶奶是主内,这事儿就交给大少奶奶来决定吧。”
“呜呜呜……”明玉月努力地想要发出声音来,却无济于事
宁溪去看明玉月的眼神,眼睛瞳孔扩散,仿佛自己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就这样,完全消失不见了。
宁溪心里叹了一声。
明玉月如果放在这个别墅里面,绝对是朱美玲一条忠心耿耿的好狗,毕竟,这条狗是一心系在朱美玲身上,并且一心伺候着郁时年的。
也是可惜了。
宁溪向前走了一步,“大少爷,大少奶奶,我有点累了,就先上楼去了。”
曲婉雪点了点头,“佳音妹妹昨晚伺候大少,也是辛苦了。”
郁时年眼睛眯了眯。
宁溪心中一凛,后知后觉的觉得后背上猛地发麻,这样的感觉,从昨天开始,她就有了,却比昨天在看见桑恬的时候更加严重。
曲婉雪的这话……
竟然是将宁溪昨晚和郁时年在外的事情也给算计了进去!
郁时年听了这句话,肯定会想,宁溪昨晚在外和他过夜,就是分明缠住他不让他回来,就是为了方便曲婉雪在家中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