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溪揉着肩膀,低着头看着阳光倒映下自己的影子,已经确认了自己心中所想,蓦地抬起头来,“苏小姐,就别虚情假意了,你是不是跟米莎认识?”
这句话一处,让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楞了一下。
苏小姐和莉莉两人对视一眼,忽然笑了一声,“霍小姐,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会认识米莎呢?”
宁溪突兀的笑出声来。
“你怎么不认识米莎?米莎是我郁总的首席秘书,你竟然不知道米莎?这种谎言,说出去您自己相信么?”
这句话,将苏小姐和莉莉两人到嘴边的话都给打住了。
苏小姐见自己的底牌被人揭穿,也索性不再继续伪装下去了,盯着宁溪说:“我就是和莎莎认识,你别以为你现在走进公司里面,得到了郁总的赏识,就有有朝一日取代莎莎的位置了!”
“对!简直就是做梦!”莉莉痛斥道,“看你就长着一副狐狸精的模样,就是勾引男人的!”
宁溪看着两人如此义愤填膺的模样,忽然笑了一声。
“你们知道我的身份么?”
“你能有什么身份!”苏小姐嘲笑的反问,“你不就是一个想要上位的小秘书么!哼,你别以为你自己能怎么样!”
宁溪摇了摇头。
“看来,米秘书没有告诉过你们了?”
“莎莎就是心慈手软,你这种想要靠自己的身体博上位的女人,就不该好过!不用莎莎告诉我们,我们也调查的一清二楚的!”莉莉指着宁溪的鼻子大声骂道。
宁溪这次没有反驳了,她弯腰捡起来地上被震掉的网球拍,笑了一声,“那还继续么?”
苏小姐:“……”
莉莉:“……”
苏小姐有点难以置信,“你还要继续打?”
宁溪耸了耸肩,“要不然呢?”
莉莉嗤之以鼻,“你不是疯了吧!你都知道我们在为米莎在刻意报复你了,你现在还要再继续打球?”
“是啊,”宁溪脸上露出十分惬意的微笑,“人在逆境之中才会成长的,我觉得刚才莉莉小姐你的话很对,刚开始嘛,都是免不了的被打的,被球砸几下又没什么关系,死不了人的,还磨炼了我的技术。”
苏小姐和莉莉两人对视一眼,握紧了手中的网球球拍,“好!这可是你说的,把你给打伤了打残了,概不负责!”
“好啊。”
宁溪右手拿着球拍,缓缓地摩挲着球拍上的凹凸防滑纹,找着手感。
“来吧。
其实,宁溪是很聪慧的一个人。
就算是小时候,宁父宁母培养宁菲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只是略通皮毛,可是,她小时候却是跟着祁然哥哥爬高上房,去树上掏鸟窝,下地里面捉蚂蚱。
小时候,把她的性子给玩儿的野了,也锻炼了身体。
换句话说,宁溪的运动神经很发达。
刚才挨网球打的那四下,其实宁溪换了三种不同的姿势,她就是想要看看这位苏小姐的底牌,到底是到哪里。
以便于接下来的……反击!
…………
包厢内。
走了三个女人,留下的就是一桌子男士了。
来饭局的都是和郁时年平级的人,却都是至少也有四十岁了,只有郁时年,年纪轻轻就已经成了总裁,年轻有为。
众人对郁时年也都是极尽自己恭维的话语。
“郁总,这样年轻有为,又是坐拥咱们这郁氏集团的江山之上,一点小钱肯定是不放在眼里的。”
“对啊,对啊,区区也就是三个百分点,别说是郁总了,就算是郁老爷子,肯定也都是觉得小菜一碟,并不放在眼里的。”
郁时年笑的很优雅,他在商场中这么长时间,知道虚与委蛇打太极的意思。
“各位都算是我的长辈了,”郁时年笑了一声,“只是,长辈们,一百万的三个百分点,和一个亿的三个百分点,可是完全不一样的,各位倒是说说,这一次的单子,是几个亿,让了几个百分点?”
这话一出,在座一时间没人说话了。
还是张董是老滑头,举起酒杯来,“诶,咱们今天可是私下里聚会吃饭,不谈正事,好好吃饭。”
郁时年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嗯,张董这话说的没错,今天就是吃好喝好,今天这顿算是我请了。”
不谈公事,那就是私事了。
对于这些已经成功的上位者,并且还是领导身份的男人,私事就是女人、事业和钱。
他们和女人不一样。
婚后的女人,谈论的永远是自己的家庭,自己的老公和孩子。
“郁总,今天那位带过来的霍小姐,长得还真的是漂亮,跟仙女似的,看起来也小的很,几岁了?”
郁时年端着手中的酒杯,“二十。”
“哎呀,真是年轻!”
“老李,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你家那位,不更小么,”另外一个男人说,“我听说你不是前几天才刚从夜宫带回来一个雏儿么,十八了没呢。”
“成年了,上个月生日。”
“什么时候带出来给看看啊。”
“有照片没?”
李总立即就拿出来自己的手机,看起来满面红光的模样,“有啊,快看看,这就是。”
众人一看,“真是小啊,嫩的能掐出水来啊!”
郁时年忽然起身,“我出去抽支烟。”
他从办公室里面出来,抽了一支烟,缓步走过长廊。
迎面走过来一个穿着古风裙的服务生,郁时年拦住了她,“网球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