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溪脸彻底红了。
“都是你让我穿旗袍,设计师说了要穿这种底裤,要不然在旗袍上会留有印子……唔。”
宁溪敏感的轻吟出声。
她被郁时年推的向后靠在了盥洗台上。
腰上忽然疼了一下,宁溪没忍住痛呼出声。
郁时年眼光微微漂浮着,“怎么了?”
宁溪捂了一下后腰,“没事,好像是撞了一下。”
郁时年拉着宁溪转身,看见了宁溪后腰上的一处淤青。
他眉头狠狠地皱在了一起。
“怎么弄的?”
话刚问出口来,郁时年就想起来刚才在酒店吃饭的时候,曲婉雪将宁溪给推的撞到了后面的茶桌,上面的茶杯都七零八落的掉在了地上。
“是曲婉雪推的你撞的?”
宁溪抿着唇,“没有,都是我自己不小心。”
郁时年的瞳孔已经蒙上了一层阴郁之色,转身就出去了,“这里有医药箱么?”
宁溪扯了一件浴袍披在身上,“在第三个抽屉里面,我记得霍少说过。”
郁时年取出医药箱来,从里面拿出来药膏来,看了一眼后面的说明,拿着走到了浴室里。
“你裹的这么严实干什么。”
说着,郁时年就直接把宁溪外套的浴袍给扯了下来,还没把她给翻过去,就看到了宁溪脖子上的淤痕。
刚才还有旗袍衣领的遮掩,并不很明显。
现在一脱掉旗袍,脖子上一圈淤痕就猛地映入了视网膜中。
他的瞳孔猛地紧缩了起来。
宁溪趴在盥洗台上,“少爷,你让我自己涂吧?”
郁时年把药膏往旁边的盥洗台上随手一丢,抱起宁溪就跳进了浴缸之中。
热水瞬间就倾没了两人。
郁时年冷着脸,就算是向上升腾着热气烟雾都没有能驱散他心底里的冰寒。
宁溪也不敢动,就这么坐在浴缸里面,任由郁时年就这么前后左右上上下下的帮她洗澡。
就在正对着浴缸的一面高清的落地大镜里,映着两人的身影。
宁溪本以为郁时年总是要在浴室里来一次的。
毕竟,浴室这种雾气朦胧的场合,如果这样赤身果体的摩擦还不能引起火花,那宁溪就要对自己在郁时年内心之中的魅力值打一个折扣了。
可是,郁时年等到洗完了,扯了一条浴巾帮宁溪从头到脚给包裹干净,抱了出去,都没做。
郁时年抱着宁溪来到了外面的床上,扯了她身上的浴巾。
外面的灯光要比浴室里的灯光亮的多。
宁溪突兀的果露身体,还很不习惯。
特别是此时郁时年穿着浴袍,她却……
她想要扯过一旁的毯子盖上,被郁时年给一把拉住。
女孩的身子很美好。
凹凸有致,肤白如玉,浑身就好似是纯洁无瑕的艺术品一样。
除了那脖颈上和后腰上的淤青。
郁时年拿过药膏来,给宁溪在后腰和脖颈上的淤痕细致的涂抹了一遍。
宁溪趴在他的肩头,“谢谢少爷。”
郁时年抱着她,“你放心,我会护着你。”
宁溪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被郁时年给压在了身下,细密的吻就一直从她的唇,流连到锁骨,继而向下……
她平躺在床上,抬头看着头顶的灯光在眼前一圈一圈的扩散开来,在脑子里想。
护着她么?
从来都没有人能护着她。
能保护自己的,只有她自己。
…………
结婚的黄道吉日很快就到了。
提前前一天,霍敬就把郁时年给赶走了。
“哪里有明天就是要派车队过来接新娘了,现在还赖在这里?”
这几天,郁时年真的是刷新了霍敬的最低观念。
郁时年穿了衣服出去,对霍敬嘱咐:“明天我早上八点过来接人,你别找人堵门。”
霍敬抚了抚额头,“哥们,你真的是……你这是来接姨太太,不是正儿八经的明媒正娶。”
其实,本来就连酒席都不该有的。
只不过,宁溪代表的是霍家,而郁时年代表的是郁家,c市四大家族中之首的郁、霍两家联姻,就算是姨太太,也绝对是要大办一场。
第二天一大早,宁溪就起来了,在化妆团队到达之前,就已经洗澡换好了礼服。
她没有要婚纱。
而是选择了红色的古式喜服。
上完妆,就在等着新郎的车队的时候,宁溪端坐在床边,盯着墙上贴着的大红喜字,她唇角轻勾,自嘲的笑了一下。
林花蕊急死了,左右一直在来回走,碎碎念:“大少不是说了要八点来么?怎么还不来啊,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宁溪被林花蕊给逗笑了。
“我都还没急,你急什么。”
林花蕊瞪圆了眼睛,“我怎么能不急呢,这可是姑娘你最好的一次!一辈子就这么一回嫁人啊!绝对要黄道吉日良辰吉时才好!”
宁溪笑了一下。
一辈子,就一回么?
想起来四年前,在她以为她终于要嫁给郁时年嫁给爱情的那一次,他拖着她的头发在化妆间里肆意凌・辱还拍下视频,让她在婚礼舞台上忍受众人的奚落和羞辱而视而不见。
婚礼么?
那是她被判入狱的同一天。
宁溪招手叫林花蕊过来。
“你愿意跟我走么?去郁家。”
林花蕊眨了眨眼睛,不解,“我不跟着姑娘,难道……姑娘如果是嫌我粗手笨脚,那我就不跟,但是我舍不得……”
宁溪摇了摇头,“你还小,你不懂,郁家不是什么好地方,而是龙潭虎穴,前有狼后有虎,我们到那里,也并不是去享福作乐,多的是蛮不讲理,也多得是陷阱和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