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看见女孩一双清澈的眼睛,顷刻间仿佛是蒙上了一层水雾一般,朦胧中似是走过万水千山,历经沧桑。
这样脆弱娇小的身躯,让沈越忍不住想要去护着她。
就算是她选择了一条满城风雨的路,他也可以帮她抵挡一些,奉出来自己的一丝丝微博的力量。
沈越画了一张图。
“这是洛江,现在,在这条江上,”他手中的钢笔一画,“有三队在查你。”
宁溪对上沈越的眸,只听沈越说:“曲婉雪的人,郁时年派出去的黎添,还有霍敬。”
闻言,宁溪心中一凛。
这三队人,都是挂着找她的名号,可是唯独是黎添还值得相信,至于说曲婉雪和霍敬,不管她先落到谁的手里,都绝对是死路一条。
旋即,她勾唇笑了笑,“那倒是好玩了。”
…………
撒出去找宁溪的人,都如同是石沉大海一般。
没有消息。
郁时年眼见着脸颊就瘦削了下去,朱美玲内心很是焦急,知道症结究竟是出在哪里,却也无能为力。
罗清怡给朱美玲出主意,“大夫人,要不然……给大少找几个漂亮干净的少女去当填房?”
朱美玲想了想,“这事儿还是要先问问时年的意见。”
于是,当天晚上,朱美玲当着曲婉雪的面儿,就把这个事儿给郁时年说了。
曲婉雪心里一沉。
她笑了一下,“时年的伤势不是还没好么,我看这事儿可以再继续推一推,再说,不是我……”
“可以。”
郁时年两个冰冷的字吐出,让曲婉雪尚未说完的话一下就顿住了。
她咬着牙,口中那说了一半想要自告奋勇的话,就这么卡在了喉咙里,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朱美玲一拍手,“这样就好了,阿雪没什么意见吧?”
郁时年斜眼睨着曲婉雪,“母亲多虑了,阿雪贤惠的很,这事儿她巴不得亲自操手去办呢。”
曲婉雪只得讪讪的笑着,“是,是,我巴不得。”
她从主楼出来,气的当即就狠狠地将手里的手包摔在了地上。
她没想到,朱美玲和郁时年这母子两人这样无耻!她才刚刚新婚一年,就要明目张胆的往身边要情人!
还有没有把她这个明媒正娶的大少奶奶给放在眼里?!
身后的一个保镖上前一步,“少奶奶,您要不要回曲家,去给老爷太太说说。”
曲婉雪转身打量了这保镖一眼。
这个保镖名叫宋枫,是沈越离开之后暂时替换上来的。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曲家她的父母出面,怎么也能把朱美玲塞进来的两个女人给弄回去。
但是这不就是打脸了么?
她前几天刚刚说出来的话,表现大度表现贤惠,转脸还不过几天,年都还没过,她就打脸啪啪啪了。
这条路行不得。
只能是另想办法。
曲婉雪冷笑了一声,踩着八公分高的尖细高跟鞋朝前走着,鞋跟好似是锥子一样钉在地面上。
“一个我能对付的了,两个我也能!来就来吧!有胆子就来!”
在过年前三天,朱美玲将精挑细选的两个少女给送到了郁时年的身边。
两个少女都是含羞带怯,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叫着少爷。
“大的叫明玉月,十九岁,小的叫赵若芷,十八岁,都是干干净净的女孩子。”
郁时年撑着腮打量这两人。
鼻头太矮,双眼间距过宽,看起来来虽大无神,头发有点粗硬,不够柔软,看起来含羞带怯,却是矫揉造作。
郁时年心里面吐槽过这么多,忽然内心猛地一颤。
他竟然什么时候已经把宁溪给当成标杆去丈量别的女人的容貌了?
想起宁溪,郁时年内心又开始烦躁起来,眉宇间已经带上了几分不耐烦。
“你觉得怎么样?”
郁时年直接转身,“母亲说了好就是好,我有点累了,想要先休息了。”
朱美玲给两个女孩子使了一个眼色,“那叫玉月留下来吧,好好伺候少爷。”
“是。”
门再度关上,房间里只剩下了明玉月和郁时年。
郁时年躺在床上,捏着眉心,仿佛头很疼的模样。
明玉月迈着轻缓的脚步走过来,“少爷,您哪里不舒服,我帮您按一按吧,我学过专业的按摩的。”
郁时年嚯的睁开眼睛,“你会按摩?”
“嗯,我会的,我跟着师父学了两年。”明玉月点了点头,声音可以捏的很嫩很细,就好似是柔软的能掐出水来。
“帮我按按头。”
“是。”
明玉月跪坐在床边的地垫上,给郁时年按着太阳穴,额头……
手势特别放轻了,倒是真的有缓解作用。
郁时年不禁想,专业的确实是比宁溪那个半吊子的水准要按的好。
明玉月按了半个小时,双手手心都热了起来,看着躺在自己面前的这张绝美的面庞,不禁有些心驰神往。
这样英俊俊美的男人,除了身体病弱一些也无妨,自己如果能一跃成为郁家的姨太太,那她今后一辈子就可以不愁了。
这样想着,她的手就从郁时年的额头,向下,已经移动到郁时年的喉结。
男人的喉结真性感。
她手指轻轻地点着,似乎是带着电流一样,轻柔慢碾着,感觉到男人喉结的轻缓移动,就准备朝着他的领口内伸了进去。
明玉月觉得这一切也实在是太过顺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