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为郁家的这位大少就如同传说中的那样阴晴不定,不好对付,现在看起来,也不过就是一个色怒攻心的纨绔子弟吧!
她眼前都已经勾画了一幅前景图了。
她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一旦成了郁家的姨太太……
“啊!”
就在这时,女人的手腕忽然猛地痛了一下,她眼睛里的旖旎心思片刻后完全消散的一干二净,对上的是郁时年一双浓黑戾气的双眸。
“你胆子挺大的,想爬我的床?你也配。”
明玉月听着男人口中吐出来的这句话,虽然轻,但是却冷,冷的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少爷,我疼……”
“疼?哪里疼?”
郁时年的语调很轻,嘴角勾着笑,但是这笑却并未到达眼底。
如果是了解郁时年的性情的人,就会知道,此时的郁时年已经是盛怒边缘了。
明玉月却还以为郁时年是在真心关心她的,举着自己的手腕,跪趴着过去,“少爷,你捏着我的手腕疼。”
“疼么?”郁时年讥诮的一勾唇,“那这样呢?”
伴随着郁时年未落的话音,明玉月发出啊的尖叫声,随之就被郁时年给甩在了地上。
她的手腕处传来了剧痛,痛的她几乎都感觉不到自己手腕的存在了,抬起了软面条一样的手腕,竟然……就这么在手腕上吊着,仿佛中间没了骨头相连,就只有一层皮。
“啊……”
她惊的想要尖叫,郁时年冷声出口打断她,“闭嘴。
郁时年冷冷的抬眸觑着她,”你要是敢再多出口一个字,今晚你就会被扫地出门,郁家的门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进来了。“
明玉月口中痛呼的声音瞬间消音,她哭着说,“可是少爷,我的手……”
“就是脱臼了,”郁时年闭上了眼睛,“乖乖的在我房间里呆一夜,明天早上我找医生给你接骨。”
明玉月咬着牙,心里想着,只要是能在郁家站稳脚跟,就算是受这一夜的疼又能怎么样?!
她能忍!
第二天早上,郁时年神清气爽的睡了一晚,而明玉月确实熬出了黑眼圈,可怜的又不敢哭,触怒郁时年的逆鳞,“少、少爷,能不能找人帮我接骨了?”
郁时年懒懒的瞥了这女人一眼。
这个时候怯懦的模样,倒是有点像宁溪那个丫头了。
他坐起身来,拿起手机,给陆轻泽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
陆轻泽和郁时年本是不共戴天的“情敌”,但是因为现在宁溪出事,却已经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
陆轻泽接到电话就过来了。
他来到郁时年的房门前,门口站着一个女佣,“大少还没起?”
“没有呢,”女佣低头抿嘴笑了笑,“大少今天还没叫人呢,昨天大夫人送进去一个姑娘。”
陆轻泽眉心一蹙,敲了敲门,听见里面郁时年的声音:“进来。”
他转动门把走了进来,果然,在房间里看到了除了郁时年之外的一个女人的影子。
“这是……”
郁时年朝着陆轻泽扬了扬下巴,“先帮她接骨。”
明玉月走过来,哭着说:“我的手……”
陆轻泽身为医生,一眼就能看出来女人的手腕是脱臼了。
他走过来,让明玉月坐下来,在看了一眼她的手腕,“你忍着点。”
明玉月点头。
不用陆轻泽说,她都会忍着。
她现在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就生怕是惹了郁时年的不快。
陆轻泽托着她的手腕,上下找着位置,然后直接抬起,咔的轻轻一声,就将手腕给提了上去。
就算是明玉月在忍着,还是倒抽了一口冷气,咬住了自己的舌头才止住了口中即将脱口而出的尖叫。
“好了,这只手这几天不要拿重物,好好养着,等长好。”
明玉月疼的出了一脑门的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只点了点头。
郁时年这才开口,“知道出去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知道。”
“出去吧。”
等到明玉月出去,郁时年才对陆轻泽说:“看你这表情,是想要上来给我一拳?”
陆轻泽冷笑,“我帮她接骨,是因为我是一个医生,跟你的身份没有任何关系。”
郁时年抬手摸过床头的一盒香烟,抽了一只点燃,“来一支?”
陆轻泽闻到烟草气息。
郁时年冷笑着叼着烟把打火机丢在了一边,“你不抽,是因为怕我这里面下了毒药?”
陆轻泽依然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
郁时年抽着烟,“我没什么可说的,我知道你不会低劣的用这种手段来下毒害死我。”
陆轻泽很明显并没有打算继续这个话题。
他直接打断他:“她才刚刚离开,你就迫不及待往身边揽女人了,你也不怕她知道了会心寒么?”
郁时年手中抽烟的动作一顿,眼光已经缓缓地弥漫开一片漆黑的郁色,抬眸,对上陆轻泽的眼睛,冷冷的说:“我的事情,从一开始,就轮不你插口。”
陆轻泽冷笑了一声,“那你又何必找我过来给这姑娘接骨?”
“因为你是医生。”
陆轻泽:“……”
郁时年用了他的话堵他自己。
陆轻泽笑了一声,抱着手臂靠在墙边,“你也觉得她没死?”
“陆轻泽,我真心觉得我们可以当朋友,”郁时年把烟蒂碾灭在烟灰缸里,讽笑了一声,“如果不是同生在郁家的话。”
…………
两天后,消息传到了沈越耳中,宁溪也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