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沈越!”曲婉雪打断了他的话,目光沉沉的打量着他,“沈越,我不是没有怀疑过你,你跟了我十年了,别让我心寒。”
沈越拢在袖口里的手紧紧地攥住了,他的额角有青筋暴起。
可是,他也只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却什么都不能做。
曲婉雪扫了一眼沈越,“既然你不想跟我去逛花园,就在这儿盯着吧,反正上次她下药泡冷水,不也是你陪了一整夜么,就当是送她最后一程吧。”
说完,曲婉雪就抬步离开了。
她多一秒都不愿意留,这些肮脏的小混混简直恶心的让她再看一眼都会呕吐。
宁溪被绑的严实,眼看着四五个男人朝着她围聚了过来。
身后是他的身后还跟着三四个小喽啰,都是一脸的奸邪模样。
宁溪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已经走远的曲婉雪,白眼球上覆满了红血丝,她还是低估了曲婉雪的嫉妒心。
本以为曲婉雪把她弄死就已经能发泄心中怒火了,却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让她在“临死前”被这些恶心的男人侮辱!
“这小妞儿长得真漂亮。”
“皮肤真滑啊。”
“你没听刚才那位小姐说,这小妞儿才十九岁了,真嫩。”
“我上次上的一个老娘们都三十多了,真想尝尝鲜,看看这小妞儿艹起来是什么样儿的。”
“肯定又紧又爽。”
一双双恶心的咸猪手朝着她的身上摸了过来,宁溪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眼球吐出,口中不停的呜呜。
“这妞儿是不是被我们摸爽了?”
“她是想说话吧?”
“把她的胶带给撕了吧,这事儿没有女人叫床怎么助兴啊。”
“但是……”
“但是什么,这种荒郊野岭的,连一个摄像头都没有,就算是她大叫也叫不出什么来!”
撕拉一声。
黏在宁溪嘴上的胶布就被撕开了。
伴随着新鲜的空气一同窜入口腔的,还有嘴唇上火辣辣的疼痛感。
一只手已经从她的衣领抹了进去,宁溪一口咬在了这人的手背上。
那男人痛嚎了一声,一拳就砸在了宁溪的脸上。
宁溪闷哼了一声,嘴里吐出一口鲜红的血水出来。
“小贱人,竟然敢咬我!?”
一个男人骑在她的身上,一把就将宁溪的领口给扯开了,露出了一片白嫩的肌肤,晃的那人眼睛都晃了晃。
沈越握紧了拳头。
如果说刚才他还可以忍,现在已经到了最边缘了。
他根本就无法忍受了。
他握紧了拳头,向前冲过来跑了两步。
他一双好似是困兽通红的眼睛正好和宁溪对上,宁溪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用眼神制止了他。
沈越生生的刹住了脚步。
他不解,现在宁溪这样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都已经事到临头了,难道还要他真的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宁溪被这几个恶心的男人侮辱轮了么?!
宁溪现在脑海中无比清醒。
她甚至能把自己当成是一个旁观者去计算人心。
沈越就是一把最好的刀,一把隐藏在曲婉雪身边最好的刀。
沈越以前也许只是同情怜悯自己,对曲婉雪生了反叛之心,但是还是内心惦念着曲婉雪对她的恩情。
现在这一次后,他眼睁睁的看着曲婉雪这样对她,内心那仅剩的一点柔软就都会消失殆尽。
一把利刃的刀,就会全部转向曲婉雪。
这是一把好刀,却还没有到最终暴露的时候。
宁溪忽然笑了起来,她不再挣扎,甚至展现出最柔美的笑,“你们一个一个来啊,谁先来啊?”
为首的那个王老大走了过来,笑起来就露出了满口黄牙,口臭一阵阵的朝着宁溪扑了过来。
“小娘们,想通了?准备好好地此后我们哥儿几个?”
宁溪笑着,“那是当然了,反正我也活不了了,有你们几个陪着我,我好歹黄泉路也不会孤单。”
这句话,让几个人脸上的笑都凝住了。
一个人踹了宁溪的小腿骨一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字面意思了,”宁溪笑着说,“我上个星期就已经被检查出来有HIV了,你们知道吧,就是艾滋,少奶奶也是怜悯我,觉得我一个人走的孤单,找几个垫背的。”
一番话说出来,周围围着刚才脸上还都是婬靡的笑的男人们,都一动不动的,甚至于骑在宁溪身上的男人,也站了起来,就好似宁溪身上带着病菌一样,没人敢接近。
“你就是胡说的吧,就是不想让我们上你!”
“反正你都已经要死了。”
“对啊,反正我都要死了,”宁溪大笑了起来,“我说的都是真话,不信你们来试试吧,我可是美味的很呢,想想以前,我还跟人玩儿过3p呢。”
他们想起来了。
刚才曲婉雪说——“她干净么?”
这么说来,曲婉雪是知道这个女人的肮脏的!
他们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了。
谁敢拿着自己的命去赌啊!
艾滋通过性传播的可能性最高,还有潜伏期,这娘们死了就死了,他们也没必要为了这么一个娘们把自己的命给搭上去。
天地间一片空虚的黑暗。
黑暗混沌,唯有呼啸的江风,还有那浪打礁石发出的江水轰鸣,唯有宁溪的笑是这样的清灵这样的高亢,犹如是海面上飞起落下的海鸥,成了刺破这样黑暗的一把利剑。
她笑着:“怎么都走了,来啊,快活啊!”
没人敢上前了。
沈越看着躺在一片脏乱地上的宁溪,一张小脸很白,黑眸亮的惊人,衣冠不整发丝散乱,却圣洁的任何人都不可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