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文楠闻听省公司，顿时像是泄气的皮球一样，无力的栽下头来，竟然连个屁都不敢放了。
张金灿暗暗的说，真他妈是个怂包。
眼下，那些总经理们也都不敢说话了。似乎，大家都怕把事情给闹大了。他们可是很熟悉这职场规则的，一旦事情闹大，到最后，那都是谁有后台谁有背景谁没事。遭罪的往往就是他们这些倒霉蛋了。
刘文正断然没想到，自己苦苦弄出来的计划就这么被张金灿给轻松化解了，着实够恼火的。
可是，眼下又不能说什么。
他想了一下，当即笑笑说，“好好，既然那个事情是有些误会的，那我们就不再说了。以后，费总你们都要发动积极性，好好管理自己的公司，明白没有。”
众人应了一声。
刘文正收起笑容，沉声说，“那我们来说说这产品升级换代的问题吧。”
张金灿笑了笑，说，“好，那请各位总经理谈一谈吧。”说着也坐下来。
申雅扭头看了他一眼。虽然眼神冷漠，但隐约之间似乎充满了感激之情。
张金灿心中那个甜蜜的，真叫一个爽啊。
这个费文楠一定是得了里刘文正不少的好处，这狗日的再次出来替他说好话了。当即就大肆叫嚣着，“我们各县级市的分公司的产品存货量非常少，尤其是旗舰型的产品的需求量很大，但，每次问申总要产品的时候，她就以产品货源不足推脱。这对我们公司的发展造成非常重大的影响。”
张金灿刚想说话，申雅微微摇摇头，似乎在说，这个事情交给我来办吧。
她看了看费文楠说，“费总，请问你一个事情，你知不知道我们公司的规章制度，每个县市的分公司分配的产品数量都有严格规定。”
“这个我知道，可是时代在变，一切都应该在变。我们各地的分公司对旗舰型产品的需求量很大，但申总却罔顾事实，一味的按照规章制度办事。对公司的发展造成了很大的阻碍和影响。”
“你，费总，我们市公司也是无能为力的。省公司库管部每一个季度分配给我们的产品数量是有限的。难道，你要我给你变出那么多的产品吗？”
申雅非常气恼的瞪了那个家伙一眼。
刘文正接着说，“申总，你要这么说，那我可就要提出批评了。作为一个管理者，我们在管理上一定要灵活多变，不能总是一成不变。否则，那公司还要我们干什么呢，真不如辞职算了。”
这家伙，几句话都不离要逼迫申雅离开，张金灿心里早就问候了他祖宗十八代几遍了。
此时，申雅已经是无言以对了。
张金灿知道，申雅这个人就是太过正直，很多事情想的很直，根本不会拐弯。于是，和这些无赖们打这种嘴官司，自然是不行的。
他当即说，“刘总，你说的非常有道理，可是，俗话说的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就好比一个女人的生育能力再强，可是如果找不到男人配种的话，你说她能生出一个孩子来吗？”
张金灿这种不恰当的比喻，顿时惹来众人的哄然大笑。
尤其是申雅，总觉得这家伙的话分明奚落她的。那个气的，狠狠踢了他一脚。
张金灿扭头看了她一眼，摇摇头，心说，真不识好歹啊，老子这可是帮你呢，竟然这么对我。
“张总，你的比喻是很形象，但这分明是强词夺理，这一点我坚决不认同。”费文楠此时叫嚣道。
张金灿一愣，看了他一眼，笑笑说，“噢，那你倒是说说看，你有什么不认同的。”
费文楠说，“张总，你说公司得到的资源有限，所以才出现的资源分配不均的问题。那现在疑问就来了，为什么我们这几家公司得到的旗舰型产品就很少，偏偏沁城市的公司得到的旗舰型产品却那么多。在这个问题上，市公司的资源分配是不是存在不公平的待遇。我想，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
张金灿点点头，笑了一声，说，“费总，你闹了半天，原来是盯着这个问题呢。这么给你说吧，我们华夏有四个直辖市，可为什么一个成了首都，一个成了全国金融中心，有一个却居于西南一隅，各方面都很落后呢。这就说明，想要真正得到发展，关键还得看自身的能耐。”
“歪理，纯粹是歪理。”费文楠气冲冲的说，“张总，你少在这强词夺理。我们大家谁不知道你之前是申总的部下。要是真出现徇私，那我们还真不好说什么呢？”
刘文正看了看张金灿，说，“嗯，张总，其实我也觉得这里面有问题。不过我相信申总不会徇私，那是不是可以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张金灿不紧不慢的说，“很简单，因为那些化妆品是我自己争取来的。我可以很直接的告诉大家，包括你们现在用的化妆品都是我亲自去省公司，找仓管部田经理那里争取来的。”
“切，你这种话谁相信呢？”费文楠非常不屑的说。
那几个总经理都跟着附和。其实，他们都知道仓管部属于垂直管理机构，直接受命于总公司的宋继峰。没有他的命令，一般人想要弄到那么多的化妆品，空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刘文正看了看张金灿，说，“张总，你既然说的这么认真，那你敢不敢和我进行对质呢。”
张金灿点点头，说，“嗯，刘总，你说吧，要如何进行对质。”
刘文正掏出手机，翻到了田明的号码，说，“这是仓管部田明的号码，我现在拨通问明缘由。如果一切都是如你所说，那我们就相信是你的能力。”
靠他妈的，这种事情还用这种手段来检验。妈的，随便把公司的仓管部经理叫来问一下岂不是都明了了。
不过，看刘文正那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很显然，他未必知道那么多的事情呢。
张金灿当下说，“好，刘总，你打吧。”
刘文正嘴角一撇，随即拨通了号码。
响了几声后，就听到田明的声音，“喂，这是谁啊，说话。”
刘文正已经将电话打开免提，似乎要告诉大家自己如何的公平公正。
“噢，是我，我是永定市总经理刘文正。田经理，有些事情我想咨询一下你。”
“噢，你说吧，什么事情。”
刘文正看了一眼张金灿，这才说，“田经理，我们公司的张金灿总经理在担任沁城市的副总经理期间，是不是在贵仓管部调用了打量的旗舰型化妆品啊。”
忽然，那边沉默了。
大约有两分钟的时间。
别看这两分钟，对张金灿他们而言却是非常漫长的。张金灿忽然生出一种不安的感觉。娘的。田明该不会反悔吧。不可能的，他没必要的，毕竟，掉出那么多的化妆品有各种手续。即便他现在不认，他也可以找到各种手续。况且，田明如今为自己的弟弟田亮报仇，早已经决定和他占一条线上了。
刘文正正沾沾自喜，想要挂掉电话的时候，那边，田明生活化俩“噢，对不起，刚才有些事情。刘总，你问的那些事情是有。张总上次来我们仓库一次性调用了二十万件旗舰型化妆品。好像留给你们市公司十万件，他自己用了十万件。这些，你们还用问我，随便调阅资料就可以看到了。”
刘文正有些傻眼了，说实话，他还真没掉越过那些东西。毕竟，他怎么都不会相信，张金灿竟然有这么大的能耐。
刘文正有些紧张，“田经理，你们仓库不是有规定，对产品的下放是有着非常严格的规定的。”
“是这样的，不过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张总的公司属于总公司亲自认定的改革型公司，要我们各部门全力支持配合。我们这些人，自然也得灵活应对不是。”
“啊，这个，对，对。”刘文正尴尬的应了一声，随即挂了电话。
这时，他叹了一口气，说，“大家都听到了吧。”
那些人都傻眼了，此时怔忡的看了看张金灿，有些不敢相信。
张金灿笑了笑说，“那么，现在大家还有什么可以说的吗？”
费文楠看了看张金灿，说，“张总，你既然有这么大的能力，那我们请求你继续为我们申请更多的化妆品，好吗？”
“对不起，爱莫能助。”张金灿双手一摊，表现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费文楠一愣，怎么都没想到张金灿会这么断然的拒绝他们，有些意外的说，“为什么，张总。身为公司的副总经理，我想，为公司的发展，你也是应该出一份力的。”
张金灿轻笑道，“不是我不愿意，只是，我没那个权力。眼下，我可只是管着公关部，配合广告部和市场部做事的闲职。”
“这，这……”费文楠迟疑了一下，脸色非常难看。
“这什么这，好了，散会吧。”刘文正此时看了看众人，没好气的骂了一句，接着起身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