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认识我?”小鲤瞪大了眼睛,对顾灼华能叫出他的名字,深感吃惊。
顾灼华满腹狐疑,这小鲤鱼现在又闹得是哪一出?“你忘记我了?”
“昂,我这鱼记忆不好。”小鲤摸了摸自己的小脑袋瓜子,“既然你们认识我,那我估计你们就是好人了,你们可以过去了。”
顾灼华刚听完小鲤的话,自己眼前一黑,再醒来的时候,自己就还在行驶的马车之中,而悬在空中的玉佩上绿色的点已经移动了一点点。
荣钦也同时睁开眼睛,正好就撞见了顾灼华一脸惊讶的看着那悬停在空中的玉佩。
“刚才只是我一个人的梦境吗?”顾灼华收回了玉佩,却见荣钦摇头,“应该说是我们两个。”
这马车还在行驶,就证明外面的人,其实并没受到影响,至于这小凤凰还太小了,没有那么多的思想,自然也不会陷入梦境,所以刚才发生的事情,应该只有他们两个人有所感觉。
顾灼华闷闷的嘟着嘴巴,“我们不是已经告诉过小鲤战神不在了吗?他当初也离开了自己守护的地方,怎么今日……”
“他也说了,自己忘记了,本来这鱼的记忆就不怎么地,所以忘记了是正常的,你也无需想太多。”荣钦抬手摸了摸顾灼华的脑袋,就如同抚摸自家的小宠物一样。
不过开小差的顾灼华思绪早就飘到了远方,对于荣钦这个动作也没有感觉,不然早就警惕的躲开了。
天上,水仙花神这边已经通告了全天庭自己要和尘麾帝君举办婚礼,紧接着她就得知了顾灼华抓住了自己派过去的魔族。
而且她还听说顾灼华不知道通过什么方法拉拢了战神,她派过去的人,因为远远的就看见了战神的身影,谁也没敢冲上去,深怕自己被抓住。
她这边还在为明天的婚礼准备着,可是下边顾灼华却活的风生水起,这让她怎么可能不担心?
自己要是再不做点什么事情,那顾灼华万一真的找到了证据,杀上天庭,那她可就要凉凉了。
水仙花神先是找到了尘麾帝君,她本来对尘麾帝君就没有多少感情可言,只不过就是她的独占欲一直在作祟罢了,她凝视着尘麾帝君,表情严肃,语气一点也不客气,“我们明天不能举办婚礼了。”
尘麾帝君还没有说话,青麟最先不满的讽刺,“怎么,难道水仙花神是见异思迁了,还是觉得我们家帝君现在的模样配不上你了?”
说来也奇怪,尘麾帝君现在一直都是这副模样,一直都没有长大过,这鲛人族那还颜药究竟是什么魔药,怎么还能有这样的功效呢?
知道这药水的人,无一不觉得奇特。
“这有你什么事情?”水仙花神鄙夷的扫视过青麟,她今天也不是过来寻求这男人同意的,只不过是通知罢了。
包子脸的尘麾帝君就算是冷着小脸,也看起来格外的软糯,尘麾帝君那如同珠玉一样的眼珠子转动了一下,微微抬起胖乎乎的小脸,奶声奶气的说到,“花神可以告知为何吗?他们已经为我们的婚事准备了一早上,但是现在花神忽然说算了,我怎么也要给他们一个交代不是。”
睁着眼睛说瞎话,青麟和云离根本就没有为尘麾帝君明日的婚礼有任何的准备,最多他们也就是为自家帝君着急来着,他们都害怕帝君真的娶了那心机深沉的水仙花神。
水仙花神用鼻子哼出了一口气,蔻丹葱指摸了摸自己耳朵上的琉璃珠子,“我就是忽然觉得我的婚礼太着急了,我想好好准备一下。”
“花神这么想那也是应该的,只是昭告大家的事情,还是由花神来做吧,免得大家误会。”尘麾帝君漫不经心的说道,然后朝着青麟一挥手,让青麟给水仙花神倒一杯茶。
至于误会什么,细想也可能明白。
这延后婚期之事若是尘麾帝君传给大家,大家不免是觉得尘麾帝君对水仙花神不满意而为之的,但是如果这事情是从水仙花神口里传出去的话,可能误会也就没有那么多了。
当然了,尘麾帝君并没有想到那些,只不过是这些琐碎的事情,他不想插手罢了。
水仙花神看着青麟的动作,不耐烦的说到,“不用了,我还有事情,就不多逗留了,帝君能理解我那是最好不过了。”
说着,那水仙花神当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没有丝毫逗留的意思,人家踩着一双粉红色的绣花鞋离去了。
青麟看着水仙花神的背影,一脸嫌弃的抱怨,“这咱们家帝君还没有嫌弃她又老又有心机呢,怎么她倒自己主动退婚了?”
尘麾帝君瞥了青麟一眼,云离却压着嗓子补刀,“怎么,难道你还希望帝君娶那水仙花神?”
“那倒是没有,只是这水仙花神延迟婚礼延迟的实在是有些奇怪。”青麟摸着自己的下巴,“虽然这延后婚礼也是咱们众望所归了。”
尘麾帝君淡然的拿起了刚才青麟倒好的茶水,白玉杯子之中琥珀色的液体泛起层层波纹,还有一根不听话的茶梗在液体之中一上一下的跳舞。
他轻轻吹了一口气,将茶叶梗吹到了远处,用薄唇轻抿了一口茶水,“华儿在下面断然不会那么消停,水仙花神只不过是意识到了华儿的动作罢了。”
“难道帝君早就想到这些事情了?”青麟先是诧异的一问,后来又觉得自己这惊讶有些多余,帝君总能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可是华儿她做了什么,能让水仙花神这么担心?”
尘麾帝君淡然的放下手中的茶杯,“她和玄?在一起,怎么可能消停。”
当初他能决定把顾灼华送到玄?身边的时候,也是想到了这事情,不过也不知道是水仙花神太沉不住气了,还是顾灼华他们两个人太有本事了,这水仙花神尽然这么早就提出了延后婚期,还真让尘麾帝君不免露出了一番笑意。
他优雅的从凳子上跳了下来,一如往常的抖了抖自己的衣角,让月牙白袍更加平整。“真正的好戏还在后面的,这都只是一个开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