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只手拍在自己的额头上,对着尘麾帝君招了招手,“帝君,来,你过来。”
“干什么?”尘麾帝君警觉的瞪大了双眼,仿佛那顾灼华是恶狼一样小心的后退了两步。
她放柔了自己的嗓音,就像那大灰狼哄骗小白兔一样温柔的诱导,“不是,我不干什么,我就是让你到门口来。来,你过来。”
尘麾帝君眼神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看着眼前这没良心的小东西确实没有什么恶意,这才朝着门口走了过来。
顾灼华见此一把抓住了尘麾帝君的胳膊,猛地一拉给他拉倒了门口,然后指了指书房上面的牌子,“帝君,你抬头看看上面的那两个字。”
“书房?”尘麾帝君疑惑的念出了上面的两个字,明明是那样低沉魅惑的嗓音,可是偏偏念出了一种无辜单纯的感觉。“你竟然趁着我不在的时候,把我的屋子换成了书房,你眼中可还有我这个帝君?”
说完,尘麾帝君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挤住顾灼华的脸蛋,把她的嘴巴都挤成嘟着嘴巴的样子。
顾灼华心中当真是万马奔腾了,谁能告诉她,明明一向沉稳的帝君,怎么喝醉了酒竟然跟个孩子似的。
“帝君,这就是书房,根本就不是你的卧房!”她嘴巴在帝君大手的压迫下,勉强还能发出标准的音调。
尘麾帝君盯着她的红唇,在顾灼华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就吻了下去,而且他那口中浓郁的酒味儿一下就充斥了顾灼华的空中。
她呆愣的感受着仿佛有个湿滑的东西闯入了自己的口腔,吓了一跳猛地合上了自己的嘴巴。
尘麾帝君的舌头被她狠狠咬了一口,立刻吃痛的收了回来,大着舌头的说,“哩做什么?”
她做什么?她倒是想要问问自家帝君在做什么?怎么一喝酒就这么放肆呢?竟然还逮着人就亲呢?“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尘麾帝君看着顾灼华不怎么愿意搭理自己的样子,心酸的咬起自己的下嘴唇,“你怎么这么凶。”
“我没凶。”顾灼华朝着另一个方向叹了一口气,怎么说这也是养自己长大的帝君,她不能这么没有耐心,“只是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逮着人就亲呢?”
“我没有・・・・・・”尘麾帝君正要狡辩,看着顾灼华盯着自己的双眼里满满的都是警告的韵味,立刻收回了自己刚才的话,扭捏了一下说道,“我渴了嘛!”
“渴了你就说啊,那你也不能亲我啊!”顾灼华真是恨不得把青麟叫起来,现在这样的帝君,她真的是应付不来,帝君对她冷脸都比现在这个卖萌的帝君好了许多。
尘麾帝君如同小兔子一样,偷偷的大量了她几眼,最后不再作声,好像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一样的乖巧。
顾灼华拉住尘麾帝君的一根手指,领着他走回到了他的房间门口指了指屋子里,“呐,这个才是你的屋子,好了,你现在进去躺在床上睡一觉就什么事情都没了。”
她亲眼看着尘麾帝君一脚踏进了屋子里,这才松了一口气,她经历了这么一圈,好像真的困了!确切的说是身心俱疲!
可是还没等她转身呢,走进屋子的尘麾帝君忽然从自己的屋子里探出头,如一只想要逃出家门的小狗一样,眼巴巴的目送着顾灼华。
“你还想要做什么?”顾灼华闭上眼睛,平复了一下现在纷乱的心情,这才走到门口,“怎么了帝君?你这么看着我是想让我做什么呢?”
她尽力让自己表现出一个温柔的大姐姐的样子,殊不知她此时面目有多么的狰狞,眼底满是怒火,可嘴角却上扬,当真是凶神恶煞。
尘麾帝君无辜的缩了缩脖子,“我渴了。”
“好好好,你渴了我给你倒水。”只要你千万别冲上来亲我就行了,她们家帝君今天这惊天动地的举动当真是吓傻了她了。
她走进屋子,刚拿起茶壶,就忽然听见站在自己身后的高大男人难受的闷哼了一身,然后倒在了自己的身上。
顾灼华一开始以为又是自家帝君在和自己开玩笑,所以她用自己的手肘怼了怼自家帝君的腹部,“你这样趴在我这瘦小的身上,我还怎么给你倒水?我马上就要倒了啊!”
她说着,微微蹲下了自己的身子,可是自己后背上的男人竟然没有任何的回应。
顾灼华只当做他是撒娇,“好了好了,你先起来,等我给你倒了水,你再靠上去也行啊!”她现在这个姿势很难受的好不好。
身后的男人继续没有回应,他的头渐渐花落靠在顾灼华的肩膀之上喘着粗气,顾灼华忽然在空气之中捕捉到了一丝丝的腥甜。
她有些不确定的吸了吸鼻子,果然那腥甜味更加浓郁,自己身上完好无损,难道是帝君?
她使出了法力,召唤出了许多枝条缠绕在尘麾帝君的周身,将他从自己身上抬了起来。她转过头的时候,只见此时尘麾帝君的脸色苍白面容憔悴。
可是这人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这副要死不活模样了呢?她看着尘麾帝君鼻尖额头慢慢冒出的冷汗,空气之中的血腥味更加浓重。
她走到了尘麾帝君身后,之间他雪白的衣衫之后已经没鲜血染成了红色,那鲜红刺痛了她的双目,她立刻用法术把尘麾帝君轻轻的放趴在床上。
“帝君,你怎么了?”可是尘麾帝君此时双眼紧闭,根本回答不出半句话。
顾灼华拿出了自己的长剑,一咬牙将帝君身后那染红的布料划开,那宽厚的臂膀赫然出现一条伤疤。这伤疤从尘麾帝君的左肩一直延伸到他的右胯,伤口不住的冒血,看着格外的渗人。
她不容多想,立刻从乾坤袋里拿出了帝君交给自己的伤药,可是那伤口不断渗出鲜血,这药若是直接擦上去,只怕什么效果都没有。
思及至此,她变出了一盆温热的水,扯下了帝君身上的一片衣裙,在温水里洗了洗轻轻在帝君后背的伤口旁边擦拭而过,很快那温水就变出了血水。
这样也不是办法,这血若是不止住,帝君早晚要流干身体里的血了!她头痛的看了一眼帝君屋子里的柜子,放肆的去里面寻找一些能止血的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