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灼华等荣钦放下手中的信件,才问道,“可是北祁瀛那边有了动作?”
“正是。”荣钦把密信拿给了她,“这信是北祁瀛传给水灵云的,不过让我们的人截了下来。”
顾灼华看了一眼信件,正如她所猜测的那样,北祁瀛确实发现了他们的踪迹,然后把这件事情告诉给水灵云,他们想要联手一起对付他们。
“看这信,我就能想象到北祁瀛知道我们出现在大雍的时候有多生气了。”她笑着放下了手中的信,“北祁瀛这一封信被我们劫到了,但是下一封我们就不能保证了,水灵云那边如果也得到了消息,他们合作的机会便很大了。”
“没错。”他们联手确实是相当可怕的事情了,且不说现在大雍的兵力不足,就连粮草也供应不了几天的。
顾灼华听着荣钦及不可查的一声轻叹,就知道他在为此担心,她把手扣在了荣钦拿住茶杯的手上,“无需担心,这荣肆也不是傻子,他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看,最后他还是会做出正确是取舍。”
荣钦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他确实比荣临聪明了许多。”
两个人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看的青麟是一头雾水,他看着自家主子,拿不准主意的问道,“那这件事情,我们就不插手了吗?”
“插手?我们现在是什么身份呢?”顾灼华反问道,“总之这件事情,只要让荣肆知道就好了,其他的,和我们就不再有任何关系了,当然这也只是限于人类军队。”
“那四副画可是还在安楚那里?”如果这一仗真的打起来,军队倒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就是水灵云那人类根本无法抗衡的东西。
说到这里,顾灼华忽然侧过头,邪魅的一笑,“画在我这。”
“在你这儿?”荣钦不敢相信的反问,“画为什么会在你这?”
“这个事情,其实说来话长,本来安楚并不准备把这些画交给别人的,毕竟交给别人不安全。”
荣钦点点头,“所以你就威胁了他,因为他的处境,一定会被水灵云追杀,而你又不会使用这画,所以最后他迫不得已,没得选择的情况下,选择了你?”
“差不都吧。”她咯咯乐了两下,“那日我也听见了,这画若是烧了,那些东西就再也出不来了,但是同时他们也回不去了。”
“所以这方法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使用的。”
“荣肆他们这些人并不知道水灵云的这些黑暗军队,如果要是真的打起来,他们必定毫无反击之力。”顾灼华想到这,就开始摇头。
她因为自己终于能清闲了,可是水灵云那里还有棘手的问题,她的黑暗军团简直就是定时炸弹,什么时候会忽然爆发,谁都说不准。
“水灵云是不会说出把这东西弄回去的方法的,只怕若是战争爆发的时候,我们需要亲临现场了。”
荣钦面色立刻变得凝重,“你想要做什么?你不会是想要用你自己的力量去阻止那些东西吧。”
顾灼华无奈的笑了笑,“如果可以的话,我并不想让我自己涉险,但是现在能阻止水灵云的人,除了我,没有别人了。”
“我怎么可能答应你去做这么危险的事?”
她微微一笑,“但是你知道,非我不可。”
荣钦听了她最后一句,万般阻止都说不出口了,“好,我陪你。”
收好了这信件,顾灼华看着茶楼楼下经过了一批士兵,而且行走在中间的人,似乎抬着几个棺材。
这些人都是荣肆的士兵吧,那这些棺材里都是什么人?像是从皇宫之中出来的人。
她朝着窗外指了指,“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皇宫又死人了?”
“第一个棺材之中是荣临的母妃。”荣钦没有解释其他的几个棺材,但是顾灼华心中却已经清明了。
这些棺材之中装的只怕都是荣临的妃子的尸体吧。想到这,她忽然想起一个性子和她很是相像的姑娘,“那北祁萱······”
“北祁萱在荣临登基之后,就疯了,是沈瑶的杰作。”青麟回答道。
她只觉得自己喉咙格外的干哑,似乎有话却又说不出的感觉,北祁萱间接来说,就是被她害死的,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为而死就是这种感觉了。
荣钦很快就捕捉到了她眼中闪过的那一丝忧伤,“那种性子,活在那种狡诈的环境,对她来说,是最痛苦不过的了,疯了也有疯了的好处。”
她点点头,算是肯定荣钦的回答,想当年自己也是个金牌杀手,想不到如今竟然这么多愁善感了,人还真是在变化啊。
最让顾灼华意外的是,荣钦才截获不久的消息,荣肆竟然也知道了,而且,荣肆竟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和西勍铭联手了。
今日便是荣肆正式登基,昭告天下的时候,而西勍铭和西映就这么没有预告的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既然是新主登基,大家自然也难得的盛装打扮了一下,这可能是自从荣临登基之后,最值得大家普天同庆的事情了。
路上的店铺全都披上了红色,足以见得大家对这一次新皇有多满意,甚至在这种困窘的情况下,大家还要把店铺重新刷上油漆。
今日顾灼华和荣钦都穿了比较繁重的黑红相间的衣袍,在晚宴之前,她只能穿着这繁重的衣袍守在御花园外面,只有一个石凳能让她休息一下。
而且更可怕的是,她现在可以说是这个国家之中,位份最高的女人了,可想而知,新主上位,各家姑娘也都是卯足了劲,想要成为新王的女人。
“臣女见过荣安亲王妃。”她周围满是各种穿着靓丽的姑娘,而且这些人和她的岁数,也差不了多少。
“你们都起来吧,不用这么拘束。”她头痛的闭上了眼睛,红的绿的,一个个姑娘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她真是眼睛都要被晃瞎了。
而且更为重要的是,这些姑娘身上都带了香囊之类香气浓郁的东西,她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
“王妃今日打扮的好漂亮啊。”
“王妃这皮肤保养的也真好。”
保养?她明明很年轻好么,她看着那位拍马屁拍到马腿的姑娘,礼貌的笑了笑,“姑娘,本王妃不保养也这么美丽,本王妃不需要保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