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临吃了亏,这个家伙就对不会就此罢休的,那到时候这个孩子就废了。
她灵机一动随手松开了林子枫,自己趴在地上开始装晕,反正是荣临先动手的,只要自己买惨,看到时候皇上能把她怎么样。
皇上若是仍旧偏心荣临,那就是明摆着要和他们顾家反目。
林子枫那小子也不是个傻子,刚才顾小姐还跑过来看自己受没受伤,怎么可能就这么突然的昏倒?
“小姐,小姐,小姐你怎么了?不要吓小的啊!”这孩子哭天喊地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着实是让人觉得可怜。
果然,自己没看错,这小子机灵劲真是和顾鸣飞有的一拼了,顾灼华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对林子枫竖了个大拇指。
林子枫注意到小姐这个动作之后,哭的更是悲惨了,“快来人啊,快准备马车送小姐回顾府。”
忽然这孩子叫住了朝门口跑去的几个侍从,摇着头噼里啪啦的掉下眼泪,“不行,去叫大夫,若是会顾家,顾小姐医治不及时就不好了,对,快去叫大夫,你们快去。”
这顾家小魔头其实也挺惨的,不过就是也同临王殿下开了一家茶楼罢了,还说不上是茶楼,因为这主要是卖的糕点,和临王也竞争不了什么,这临王殿下就来找茬了。
荣临也着急处理自己的伤口,也没有过去追究顾灼华究竟是真的受伤了还是装作手上了,毕竟他胳膊上缺了一块肉,这可不是简单的小伤口问题。
他离开直呼,林子枫将顾灼华公主抱带到茶室。
这小子人不大,力气倒是不小。
顾灼华抻了个懒腰,“你小子挺机灵的,反应挺快,我看你有前途。”她站起来又抖了抖自己身上的灰尘,刚才自己想都没想就躺在了地上,后背一定全是灰尘。
林子枫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小姐,那你真是过奖了,今天还多亏了小姐帮小的说话呢。”
看着还满嘴鲜血的林子枫,她从怀中拿出了杏黄色的丝绢手帕,贴心的帮助他擦拭了一下嘴角上的血迹。
本来笑的莫名的灿烂的林子枫,笑容凝固在一个尴尬的弧度,整个人僵直着身子不敢乱动,风吹日晒之下黑的不像样的小脸上竟然还出现了一丝可疑的红晕。
小姐竟然亲自给自己擦脸,这怎么可以啊,他怎么好意思?“小姐,你其实不必对小的这么好。”
他手微微抬起,想接过小姐手中的帕子自己擦拭,可是顾灼华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他就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抬起手了。
顾灼华只擦掉了他嘴边周围的血迹,至于他还凝固着笑容,齿间残留的血迹,她就帮不了了。
她把手帕放到林子枫久悬未落的手中,“好了,剩下的你自己漱漱口吧,嘴里鲜血味道那么浓重,肯定难受死了。”
林子枫看着手中黄色的手帕上沾染了鲜血,鲜血有的已经凝固,呈现出暗红色,好不扎眼。
明明是这么干净的颜色,怎么能够沾染一点污渍呢?
他盯着手中的手帕,只觉得自己手心烫烫的,心脏暖暖的,眼睛甚至有些朦胧,他可能是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做尊重,什么叫做自尊。
“好了好了,你先别看了,待会收拾一下,根本小姐一起回顾府去吧,荣临受了伤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候他若是又来着寻仇,恰好本小姐不在,你就死定了。”
林子枫低着头,心中有着千般万般的感谢,最后哽咽半天,只出了一个“恩”字。
顾灼华也没有坐下多久,侍从就把大夫给找来了,而且一同前来的竟然还有荣钦。
她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悻悻的问着眼前额前渗出汗水的男人,一定是她听说自己手上了,太着急赶过来,才会出汗的。
“你怎么来了?”
荣钦只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欠了这个女人太多,所以这辈子自己是来还的。“本王怎么来了?你说本王怎么来了?”
男人强忍着胸口的压抑,难得语气凶狠的训斥了她两句,又对同样是气喘吁吁的大夫说道,“还请您帮她看一下可是受了什么伤。”
幸亏这次请过来的是个年轻的大夫,不然可跟不上,他们一起跑过来。
大夫放下手中的药箱,“这位小姐,你可是受了什么外伤?需要老夫帮您看一看?”大夫觉得这姑娘看起来挺健康的啊,表面看上去也没有什么事。
“没有,没有外伤。”她撸起自己的袖子,在荣钦面前展示了一下,自己真的是什么事儿都没有。
眼尖的男人却发现她脖子处有一处红痕,非常明显,“那你脖子上的红痕是什么?”
荣钦不说起,她还真忽略了自己刚才被荣临给吊起来了,她扯开了脖子上的衣服,露出了一道完整的红痕,雪白的脖颈,这抹红色,让荣钦心疼的皱眉。
“怎么,很深吗?”她问着大夫。
大夫凑近,点点头,“这伤口,看起来着实是有利,顾小姐可觉得胸口闷或者是呼吸苦难?”
“你这么一说,本小姐还真有点啊。”其实她没有,对脖子上的伤,她是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当时自己和凳子的重量全都加在她脖子上了,没有痕迹就怪了,只不过她可能当时自己思绪乱飞,所以就没有吧注意力注重到疼痛上面。
她捂着自己的胸口,柔如无力的靠在桌子上,哎呦哎呦的叫着。
荣钦刚把手放在轮椅的手柄之上,想移动到小女人呢面前,看一看她的情况,却看见小女人在大夫看不见的地方对自己做了个手势。
她是在暗示荣钦,其实她什么事情都没有,就是自己装出来的。
荣钦真是把自己气的都笑了,一天天总是闯祸,还总是手上,自己说她也不是,心疼她也不是。
若是不说,自己总觉得她太粗心,注意不到这些,可是自己说了之后呢,她答应的倒是快,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之后还是那样,他都已经拿她没办法了。
大夫一看见这原来活蹦乱跳的姑娘,忽然趴在桌子上萎靡不振起来,也没多想,可能就是这姑娘感知较寻常人来说,慢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