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南天有一瞬间的停滞,鹤山抓住这个机会,双手成爪,欺身向南天攻去。
南天一个闪身躲过鹤山的攻击,心中又是一阵长叹。
如今的鹤山已经烂到了骨子里面,也不值得南天再为此留手了。
“鹤山,我念在你我往日交情的份上,已经给了你多次机会。你却始终不知悔改,甚至向我妻儿下手,事到如今,我已经不会再对你仁慈。等下了黄泉,希望你下辈子能做个好人。”
对于鹤山的过往过于同情,南天才会一再收手,一时的善意竟然换来这种结果。
南天叹了一口气,也不知是为了自己不应该存在的同情,还是为了鹤山。
听到南天的话,鹤山并未动容,反而冷笑一声:“等我杀了你,成了龙首,你在和我说这些话吧。就你这种站在高处看着别人的人,怎么能明白我的痛苦。”
“鹤山,既然如此,那也不要怪我狠心,今天你注定要命丧于此了。”
南天神色一正,之前摆出的虎形拳之势缓缓收起,双手背向身后,竟然是不打算用手和鹤山打了。
如今的鹤山早已经配不上虎形拳,自然也配不上南天用虎形拳帮他解脱。
察觉到南天的动作,鹤山冷哼一声,拧身攻向南天。
南天运动扶摇步伐,躲开了鹤山的攻击。
鹤山手腕一转,整个胳膊拧成一个奇怪的姿势,直直打向南天胸口。
南天身子微微右侧,鹤山的攻击落了空。
“堂堂龙首,竟然只会躲避不成,像你这样的怂货,怎么背得起龙首这两个字的重量。我看,倒不如由我来当天下龙首,比起你这个窝囊废,我鹤山要强得多!”
鹤山伸手打散了背后的云雾,就在他们不远处的地方,苏婉心正抱着苏笑笑,两个人被锁在一块石头的旁边。鹤山竟然让她们亲眼看着自己和南天之间的争斗。
察觉到南天看到了自己,苏婉心一双美目直直看向南天,嘴角勾出一丝美丽的笑意:
“你不用担心我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我和笑笑很好。”
如此激斗之中,南天竟然还能和苏婉心说话互动!鹤山冷笑一声,心中念头千回百转,却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趁着南天看向苏婉心的功夫,身形晃动,贴近了南天的后背。
“你老婆可真好看,不过,她以后就归我了。”
这句话说完,鹤山三指并用,作势就要插进南天的脊柱。
苏婉心美目大睁,一声惊呼就要出口,却看到南天一副淡然的表情。对着苏婉心做了一个放心的嘴型。
南天一直都没有对鹤山下狠手,就是担心鹤山对苏婉心他们做了什么事情。如今看到苏婉心母子安然无恙,南天本来悬在空中的心也算是落了下来。
鹤山此人,已经不值得留在这人世。
南天脚尖微微用力,随着沉闷的一声,脚下的土地竟然被踩出了一个圆形的坑。以南天的脚尖为圆心,数道裂缝迅速延展开来。
鹤山双脚点地,想要避开南天带起的气劲,却仍旧被击退了好几步。
转瞬之间,两人已经拉开了数十米的距离。
南天一个拧身,整个人跃向空中,一阵风忽然而起,卷裹着南天的身体,一身迷彩服在空中猎猎作响。
鹤山冷哼一声,并未躲开南天的攻势,而是双手成爪,猛然向前,抓向南天的脚踝。
嘭的一声,两人之间的攻击竟然产生了金石之声。
一爪一脚一触即退,南天平稳的落在了地上,鹤山一个踉跄,往后退了几步,一双胳膊微微颤抖,竟然是连自己手的力量都控制不住了。
还未等鹤山缓过神来,南天欺身向前,右腿成鞭踢向鹤山的腰部。
鹤山冷哼一声,腰身扭曲成一个奇怪的姿势。南天的一腿落了空。
一击落空,南天竟然仍未后退,身形在空中一转,竟然是又拔高了几分,左腿向着鹤山的肩膀踢去。
鹤山闷哼一声,清脆的声音在鹤山的身上响起,南天竟是靠着自己的左腿,硬生生卸掉了鹤山的一只臂膀。
鹤山凭空跃起,左手成爪攻向南天胸口,竟然是连自己受伤的右臂都不顾了。
在一旁的苏笑笑早就已经顾不上害怕,看着南天和鹤山之间的打斗,苏笑笑的嘴巴张的巨大,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事情。
为什么他们打架可以打出来砰砰砰的声音,怎么感觉就像是在看电影一样,原来自己的爸爸竟然这么厉害吗。
南天和鹤山仍在打斗,仅仅靠着一手一腿,卷起一阵阵的大风,山顶的云雾甚至都被吹散了不少。
这还是那个真实的世界吗,苏笑笑小小的脑袋里面产生了大大的疑问。
为什么自己的爸爸可以打架打的就像是在拍电影一样,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鹤山的身形暴退,终于放弃了和南天的打斗。
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内,鹤山的双臂已经被南天打中了几十次,如今竟然是连抬都抬不起来了。
南天身形一顿,并未乘胜追击,而是看着不远处身形微微颤抖的鹤山。
“以你的本领,是根本赢不了我的,还是早点放弃吧,只要你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可以帮你脱离你背后的人,不必在接受别人的控住,做个自由自在的人吧。”
听到南天的话,鹤山先是一愣,一声不可思议的嗤笑声从鹤山的嘴里冒了出来。
“事到如今,你竟然还在说这种大义凌人的话。南天啊南天,我早就说过,你这样的人是根本不会明白我的痛苦的。你抢走了本来就应该属于我的东西,现在竟然在这里劝我从新来过,收起你的假惺惺吧,我根本不需要。如果不是你,我今日也不会落得这个地步。”
没想到鹤山的执念已经深到了这个地步,南天摇了摇头,没有回应鹤山的话。
无论是莫大先生的弟子也好,还是北境的龙首也好,他南天从未想过要和鹤山争夺,事到如今,鹤山还是不明白自己到底错在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