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邢薄也愣住了,刚才他明明看见她神色痛苦的倒了下去,不过几分钟的时间,怎么就完好无损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他张了张嘴,说:“我刚才明明看见……”说到一半他停住了。
不能说,说了岂不是证明他刚才在偷窥她?
傅邢薄摸了摸鼻子,问:“你没事吧?”
容音挑眉,反问道:“我能有什么事?”
一旁的服务员不知道傅邢薄的小心思,说:“刚才这位先生说你晕倒了,在门口大喊大叫,非让我们打开门,”说着警惕的看了一眼傅邢薄,问:“小姐,您认识他吗?”
容音想笑却忍住了,神色严肃的摇了摇头,说:“不认识。”
服务员在客栈里干的时间长了,什么样的人都见过,有半夜敲独身女人门的醉鬼,还有在楼道里公然调戏过路女人的流氓,听容音说不认识他,立马把傅邢薄归划到了调戏良家妇女那一类。
服务员严肃的说:“这位先生,请你回自己的房间,不要骚扰这位小姐,否则我就要报警了!”
傅邢薄没想到自己一片好心,结果却落得这样的下场,尤其是容音,竟然说不认识他?
好心当成驴肝肺!
他就不应该多管闲事!
傅邢薄脸色黑的像锅底一样,转身大步回了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之后,容音靠在门上很久才缓过来。
刚才她是强撑的,傅邢薄敲门的时候她听到了,可整个人瘫在地上疼的脸色煞白,提不起一丝力气。
她胡乱往嘴里塞了几片止疼药,然后缓了几分钟,这才强撑着去开门,然后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没有人知道,门后面,她握着门把的手青筋暴突,几乎全身的重量都靠这只手在支撑。
门关上的一瞬间她整个人都差点虚脱,缓了好几分钟才起身,倒了一杯水把嘴里的苦味冲了下去,想了想,又走到阳台向左侧看去。
果然,能看到傅邢薄房间的阳台。
难道刚才他一直在看她?
第二天,阳光普照。
今天的天气不错,万里无云,阳光穿透厚厚的枝叶,细碎的光芒星星点点的落在地上,空气中带着花草的清香,出门的时候容音深吸一口气,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她站在门前的绿地上等了十几分钟,傅邢薄才不紧不慢的走了出来。
他仿佛没有看见她似的,又仿佛看见了装作不认识,目不斜视的向前面走去。
容音站在原地笑眯眯的看着他,说:“傅先生,今天是约会的最后一天,你可不能前功尽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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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话音落,傅邢薄顿住了脚步。
他回头,脸色依旧像昨晚一样黑,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走过来,双手插在口袋里,说:“你昨晚不是不认识我吗,怎么,现在又认识了?”
容音嫣然一笑,问:“你是说在阳台偷窥我的那个人吗?”
“什么叫偷窥?”傅邢薄皱眉,不满的说:“我在看风景,谁让你那么高调的站在阳台,你以为我愿意看见你?”
说着突然想起什么,问:“你昨晚到底怎么回事,我明明看见你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
容音笑了笑,不以为意的说:“大姨妈又来了,肚子突然疼了一阵。”
傅邢薄皱眉,怎么又来了?不是刚走没半个月吗?
仿佛知道他的疑惑,容音转身向前走去,边走边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次提前了这么久,不过我大姨妈一向不准时。”
傅邢薄没有多想,抬脚跟了上去,问:“今天想去哪玩?”
容音说:“去南风街吧,听说那里有很多好吃的和好玩的,想去转转。”
南风街是南城小镇的商业街,主要以旅游为主,去的大多是一些游客,街道两旁全都是一些商家,卖些零食和小商品。
听到南风街三个字傅邢薄的眉头又忍不住皱起,那里人又多又杂,卖的全是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和一些不干净的路边小吃,有什么好逛的?
算了,最后一天了,忍忍就过去了。
想到这,傅邢薄压下心头的不耐烦,跟了上去。
一进南风小镇人,周围的人就明显多了起来,烤肉串的味道夹杂着说不清的香味扑鼻而来,耳边传来一阵小贩的吆喝声:“正宗的羊肉串,十元三串,先到先得……”
看了看地上随处可见的垃圾袋和被踩碎的不明食物,傅邢薄的眉头皱的更紧,正在犹豫是跟她进去还是在外面等的时候,容音已经兴致勃勃的走进了一家饰品店。
傅邢薄的脸色黑了黑,抬脚迈了进去。
这家店里都是一些小饰品,有手链、戒指、还有头上戴的花环以及一些耳环,都带着明显的民族特色,尤其是那些羽毛制成的耳环,看起来很漂亮。
出门的时候容音提了一大袋东西,头上还顶着一个粉紫相间的花环。
傅邢薄满脸不屑的跟在后面。
那一大袋子东西加起来,都不值一百块吧?
真搞不懂她,买这么一堆破烂回去干什么。
不过随即傅邢薄就释然了,反正他们都要离婚了,以后就会分开住,这堆破烂是绝对不会出现在他家中的。
想到这,他的脸色总算是不那么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