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邢薄说:“容音,我们心平气和的好好谈一谈,好不好?”
容音转头看他:“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心平气和的跟我说话,说吧,你想说什么。”
傅邢薄沉默了片刻,说:“你很坚强,好像世界上任何困难都打不倒你,你也不需要任何人帮助,一个人就可以生活的很好,但可柔不同,她只有我。”
容音问:“你是想劝我让出傅太太的位置吗?”
“我必须娶姜可柔。”
容音问:“为什么?”
“我答应过她,一定会娶她。”
容音忽然就忍不住了,委屈和心酸一起涌上心头,眼眶不觉有些湿润。
她很想大声质问,你也答应过我啊!
你说过会娶我,会对我负责,会来找我!
可是我等了一年又一年,却始终没有等来你,直到你父亲拿着你的照片出现,我才知道原来你叫傅邢薄,原来你已经有了心爱的女人。
可是怎么办,从十六岁到二十一岁,我爱了你整整五年。
从十六岁起,我就知道自己的男人长什么样子,这辈子我非他不嫁!
我把整颗心都给了你,已经丧失了去爱别人的能力,可是忽然有一天,有人告诉我你爱的是别的女人,你不爱我。
挑起容氏重担的那一刻,我都没有这么绝望过。
我努力了,也挣扎了,可是真的做不到痛快的放手,于是我把决定权交给了姜可柔。
如果她坚定和你在一起,我就忍痛放手为你们送上祝福,如果她放弃你,我就给她五百万作为补偿。
姜可柔没有丝毫犹豫的选择了五百万,然后拿着钱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就是你爱的女人。
傅邢薄,这就是你负了我,全心全意去爱的女人!
我都替你不值!
可是没想到姜可柔却把这盆脏水泼在了我的头上,每次你质问我用什么手段逼走她的时候,我都沉默不语。
之所以不告诉你实情,是怕你受伤。
是怕你知道姜可柔宁愿选择五百万,也不愿意跟你一起同甘共苦!
容音怔怔的看了他半响,压下眼底浮起来的盈光,仿佛一个执着于洋娃娃不讲道理的小姑娘一样,倔强的说:“那是你的事情,跟我无关,我不会同意离婚的。”
傅邢薄没想到她盐油不进,在商场上明明是那么精明的一个女人,怎么在这件事上就一根筋想不开呢?
两人都没再说话,十几分钟后,车子驶进了别墅的院子里。
洗过澡之后,傅邢薄拿了本书坐在床上看了一会,忽然想起有个东西落在她房间了,犹豫了一下,起身向她房间走去。
r/>????容音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可能是泡的时间有点久,出来没几分钟小腹就开始疼,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她就脸色煞白,疼的动弹不得。
从浴室到床头,不过几步的距离,她的睡衣几乎都被冷汗浸透了。
最近疼的越来越频繁,止痛药也吃的越来越多,最重要的是止痛药的效果越来越小,容音把药扔进嘴里的时候想,看来得抽时间去一趟医院的。
正想着,门突然开了,傅邢薄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了门口。
她一慌,下意识把药片藏在了身后。
还没来得及喝水,药片在嘴里化开,口腔里蔓延着一阵浓浓的苦味,她不动声色的忍下,问:“你来干什么?”
本来傅邢薄准备拿了东西就走,可是看见她藏东西的动作和慌乱的神色,皱眉问:“你藏了什么东西?”
容音心底一慌,下意识撒谎:“没什么。”
她一向淡定从容,从没有这么慌乱过。
很明显在撒谎。
傅邢薄走到她面前,说:“是你自己拿出来还是我拿?”
他一向不太管她的事情,而且他爱的不是姜可柔吗?
她是死是活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凭什么管她?
她死了不是正好遂了他的心愿,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娶姜可柔了!
容音突然就来了气,犯倔的说:“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管我……”
一句话还没说完,藏在身后的药片已经到了傅邢薄手里。
“止痛药?”他眉头微蹙:“你吃止痛药干吗?哪里痛?”
容音恶狠狠的说:“女人来例假没见过?不知道女人来例假要肚子疼吗?”
傅邢薄被怼的哑口无言,他盯着她看了几秒钟,把药片塞回她手里,转身走了。
回到房间的时候,他憋在胸口的那股火气都没有下去。
这个女人最近是不是吃枪药了?
说话夹枪带棒的,好像他欠了她钱似的。
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像个更年期的妇女,难道是最近逼她离婚逼的太紧了?
是她自己硬撑着不肯离婚,怪谁?
傅邢薄面色不好的重新拿起一旁的书,想再看一会,可是刚才还津津有味的内容此刻却像天书一样,索然无味。
他气恼的把书扔在了一旁。
半夜,容音小腹疼的厉害。
眼前阵阵发黑,好像要死过去一样。
她咬牙硬撑着,爬下床找到药,接连往嘴里扔了好几颗,蜷着身子抵在床头一分一秒的捱着,等着疼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