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邢薄目光阴沉的扫了姜可柔一眼,大步走了进去。
记者们顿时蜂拥而上,却被随行而来的保镖挡住了。
好不容易有采访傅邢薄的机会,记者们不顾保镖的阻拦,不断的向前拥挤,记者们隔着人群大声问道:“傅总,请问姜小姐说的是真的吗?”
“傅总,请问订婚宴还算数吗?”
“请问订婚宴上您为什么离开?”
傅邢薄没有理会他们,大步走到台上,拿起话筒,面向众人道:“正好今天大家都在,借着这个机会,我要宣布一件事情。刚才的新闻想必大家都看到了,姜可柔在国外放浪形骸,恬不知耻,甚至还怀孕堕胎,她不配做我的妻子,在此我郑重宣布,昨天的订婚宴作废,从今天开始,她和我不再有任何关系。”
话音一落,姜可柔脸色骤白,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双眼迸射出愤恨的目光。
怪不得昨天晚上她说那些话的时候他有恃无恐,甚至敢让人把她扔出别墅!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
傅邢薄,你够狠!
如此一来,她在江城声名狼藉,还有谁敢娶她?
她这辈子算是毁了!
打死姜可柔也没有想到,傅邢薄竟然会知道她在美国的那些事情,她在美国确实疯狂过一段时间,拿着容音给的五百万纸醉金迷,甚至被朋友忽悠着参加了一些不该参加的事情,比如**派对。
但朋友再三保证参加这种活动是绝对保密的,除了活动主办方,没有任何人知道她的身份和信息。
而且事后她就后悔了,毕竟从小是接受东方传统教育长大的,骨子里还是很保守的,所以姜可柔也就去了一次而已,如此保密的事情,傅邢薄是怎么知道的?
姜可柔双眼喷火的盯着傅邢薄,咬牙切齿的说:“你调查我!”
傅邢薄现在看到她这张脸就讨厌,尤其是此刻她正满脸怨毒的看着他,整张脸扭曲到了极点。
一想起自己曾经爱过这个女人,傅邢薄胃里就像吞了只苍蝇一样恶心:“不调查你怎么知道你在国外有多开放?姜可柔,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演技很好,随便掉几滴眼泪都能把我像猴子一样耍的团团转?”
姜可柔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问:“你……早就知道了?”
“如果我早知道,你以为还会有什么订婚宴?”傅邢薄眼底满是厌恶:“我是昨天中午知道的,你知道我看到这些资料的时候有多恶心吗?”
他缓步走近,仿佛一座大山,迫人的气势沉沉的压下来,他压低声音,用只有俩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滚出江城,这辈子都不要让我看见你,否则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姜可柔打了个激灵!
他还真能让她在江城悄无声息的消失。
她瞪大双眼,惊恐的看着这个恐怖的男人,眼底满是恐惧!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傅邢薄真正阴狠的一面!
仿佛被一头猛兽盯上一般,明明他什么都没做,她却感到无边的惧意和害怕。
姜可柔小腿一软,猛地跌坐在地上,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
直到这时她才知道,自己之前真的是太天真??!
她竟然自以为拿捏住了傅邢薄的把柄,逼迫傅邢薄娶她,现在看来,她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只要傅邢薄想,随便动动手指头都能捏死她。
现在看来,爆出她在美国那些事情还算是轻的,如果真的把他惹怒了,后果她绝对承担不起。
傅邢薄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突然低呵一声“滚!”
姜可柔打了个哆嗦,再也顾不上体面,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头也不回的跑了。
媒体们还想问点什么,可惜被保镖们阻拦着,近不了傅邢薄的身,傅邢薄看也没看那群记者一眼,抬脚大步走了出去。
直到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缓缓驶离,记者们才被放出来,可惜傅邢薄已经不见了身影。
黑色的豪车缓缓行驶在道路上。
车厢内一片静谧,傅邢薄面色阴沉的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察觉到老板心情不好,司机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小心翼翼的开着车,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傅邢薄面色阴郁的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脑中满是容音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的样子,一想到她随时都有可能离开这个世界,离开他,他的心脏就一阵抽痛。
整整二十个小时了,从昨天下午到今天中午,容音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他调动了所有人手,几乎快把整个江城翻过来了,
可是连容音的身影都。
甚至连陈雪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容音,你到底在哪里?
为什么要躲着我?
是因为看到了我承诺要娶姜可柔吗?
看到那一幕的时候,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傅邢薄闭了闭眼睛,心中一阵酸楚。
“滴滴……”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傅邢薄看了一眼电话号码,接起,放在耳边迫不及待的问:“有消息了?”
“傅总,监控拍到了容总和陈雪的身影,昨晚她们住在新世纪小区的一栋居民楼里,具体位置我们已经找见了,但是屋子里的人说她们已经走了。”
傅邢薄沉声道:“把地址发过来,我马上过去。”
十几分钟后,傅邢薄一身黑衣,面色沉沉的坐在沙发上,仿佛黑面阎罗一般,浑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一动不动的看着对面的张弛。
张弛穿着一身居家服,坐在对面的椅子上,身后站着几个黑衣大汉,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傅邢薄扫了一眼餐桌旁的酒瓶和烟盒,眉头紧皱,开口,阴森森的问:“这是容音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