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强忍着后背的疼痛,拿着包慢慢挪下来,深吸一口气,找出钥匙,刚准备开门,一道黑影突然向她袭来。
容音还没有反应过来,身子便猛地被惯在了墙上,后背狠狠撞上坚硬的墙壁上,她疼的差点背过气去。
抬头,一张熟悉而愤怒的脸出现在眼前。
看清眼前这人的面容之后,容音破口大骂:“傅邢薄你疯了吧,有病吧你,大半夜的守在别人家门口,你想吓死谁啊!”
傅邢薄不说话,将她的双手钳制在两侧,面色阴沉的盯着她。
容音挣扎了一下,别说此刻她后背受了伤,就算是没有受伤的情况下她也不是傅邢薄的对手。
见挣扎不过,容音气的抬脚向他裆部踢去,傅邢薄却好似早有预料,弯腰抬手挡住了,随即更加愤怒的欺身压上来,紧紧将她压制在墙壁上,让她动弹不得。
两人的脸近在咫尺,鼻尖对着鼻尖,灼热的呼吸喷薄在对方脸上,傅邢薄也不说话,就这样一动不动,双眼喷火的看着她。
容音后背春来一阵火辣辣的疼,没有闲情逸致跟他玩暧昧,可是她又挣脱不了,气极之下,猛地咬住了他的嘴唇!
容音这一咬几乎用尽了全力,一阵血腥味在口腔里快速弥漫,傅邢薄只是皱眉轻哼了一下,便不再动弹,就这样一动不动的任由她咬。
容音觉得那一片薄薄的嘴唇几乎要被她尖利的牙齿穿透了,这才愤愤不平的松开口,刚要质问,傅邢薄突然侧头压了上来!
容音的呼吸顿时一滞!
他仿佛发了疯一般,用力在她唇上辗转厮磨,回过神来之后,容音死死抵住牙关不松口,他却突然变得极有耐心,一寸一寸嗤咬着她的唇瓣,好似要将她一点一点占为己有。
薄薄的两片唇瓣被他啃咬的一片红肿,他突然用力,容音忍不住轻哼一声,他趁机长驱直入,探入了她口中。
下一瞬,他的舌头被咬住,容音红着眼发狠的咬着,傅邢薄再也承受不住,向后一退撤了出去。
鲜红的血液顺着他嘴角滑落,他抬手抹了一把,手背上一片血水,傅邢薄放下手,目光沉沉的盯着她。
血腥味同样在容音的口腔里弥漫,但她知道,这些血都是傅邢薄的。
血腥味好似激起了容音心底的狠劲,她面色发狠的盯着他:“傅邢薄,我们已经离婚了,不要以为我是你养的小猫小狗,不是你想什么时候回来摸一摸都可以的。”
傅邢薄安静的盯着她,眼底有说不出口的悲凉和疼痛:“你就那么爱钱吗?利益在你眼中就那么重要吗?”
容音皱眉:“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傅邢薄冷笑一声,“之前为了那块地,你委身于李长睿,现在又为了那块地,你献身于周局长,容音,还有什么事情是你做不出来的?你怎么那么贱?”
最后一句话好似一级嘹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容音的脸上。
她心底一痛,愤怒和委屈好似潮水般在心头泛滥。
容音迎视着他的目光,
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在你心里,我不是一直都很贱吗?”
傅邢薄一噎,眼底的愤怒愈盛。
“这么说,那些流言是真的了?你确实曾经跟自己的大伯小叔……”傅邢薄说不下去了。
他想想就觉得恶心的事情,她怎么做的出来?
容音的心仿佛跌入了寒潭,一寸一寸冷了下去。
果然,他是这样看她的。
果然,在他心里,她是这个世界上最恶心的女人。
甚至在他眼里,姜可柔那种工于心计的女人都比她好千倍万倍。
还有什么好说的?
只怪她当初瞎了眼,怎么就喜欢上了这个男人。
容音闭了闭眼睛,说:“滚,马上给我滚!我以后都不想再看到你。”
她不想再跟他争辩了,还有什么意义?
恶心也好,卑贱也罢,他愿意怎么想都随他。
反正已经离婚了不是吗?
以后也不会再有任何纠葛了,她会从他的生命中彻底消失,再也不会恶心到他了。
她这副不予争辩的样子落在傅邢薄眼中却变成了默认,傅邢薄的心也一寸一寸冷了下去。
如果知道她是这样的女人,当初打死他都不会同意结婚。
一想到这种女人曾经和他同床共枕,甚至还亲密接触,他的胃里就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傅邢薄眼底的厌恶刺痛了她,容音嘴角勾了勾,自嘲一笑,说:“你不是千方百计要和我离婚吗?怎么离了婚反而纠缠不清?
傅邢薄,你不会也有一副贱骨头吧?”
傅邢薄抬手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迹,突然觉得这些血迹恶心极了,他拿出纸巾用力擦了擦,直到把嘴角擦的毫无血色,甚至快擦破皮的时候,才嫌恶的把纸巾扔到一旁。
他侧头看她,说:“放心,我就算纠缠谁也绝对不会纠缠你,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一声,我和可柔要结婚了,下个月十五号,我们订婚,如果容总有时间的话欢迎来参加。”
容音的心猛地一紧,好似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用力捏住了心脏,让她呼吸不过来。
她怔怔的看着他,看着这个三年同床共枕,却恨不得掐死她的男人,蓦然一笑,说:“好啊,我一定会准时出席。”
她这个笑容灿烂极了,好似真的听见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相比之下,傅邢薄的脸色却没有那么好看,面色阴沉的盯着她,几秒钟后,转身大步离开。
紧接着一阵车鸣声响起,马路对面,一辆黑色的路虎发出一阵低吼,瞬间窜了出去,风驰电掣般的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中。
直到车子彻底消失不见,容音仍旧怔怔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脚下。
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消失。
眼泪,突然毫无预兆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