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霜是沈朝文的妻子,父亲也是一家小企业的老板,当年也算门当户对,可是后来沈氏发展越来越好,便渐渐把静霜家给比下去了。
说实话,静霜长得不赖,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属于典型的南方女人,娇小可人,而且这两年又注重保养,皮肤又白又细腻。
静霜一边抹着脸霜一边走到沈朝文身边,问:“爸爸真不行了?”
沈朝文瞥了她一眼,说:“肺癌晚期,你觉得还能活几天?”
静霜瞥了瞥嘴,说:“爸爸虽然不行了,可一点都不糊涂,你这么做就不怕被他知道了?”
沈朝文不屑道:“沈浪不过是个私生子,凭什么跟我分家产,你知道百分之十二的股份是多少钱吗?六百多万,六百万我拿来干什么不好,凭什么白白给他?”
静霜说:“你不是已经有百分之四十八的股份了吗,还在乎那百分之十二?”
“要么说你们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沈朝文不以为意的说:“谁还嫌钱多?再说了,就算我有百分之四十八的股份,算下来也不过几千万,几千万在商场上来说什么都不算,随便投资个项目就没了,所以我才要精打细算,一分钱都不能外流。”
静霜不太管这些事,她只管打扮的美美的,把沈朝文伺候的舒舒服服的,牢牢抓住他的心就行了。
她勾住他的脖子,靠在他胸口撒娇的说:“你好久都没碰我了……”
沈朝文的目光落在她饱满的胸脯上,喉头一紧,猛地起身将她抱起,大步向楼上走去。
很快,房间里便传出一阵急促的呼吸声。
半个小时后,沈朝文心满意足的靠在床头,指间夹着一根香烟,一副餍足的样子。
他岂能不得意?
公司大权在握,老婆温顺貌美,情人又怀了孩子,人生最得意之时也不过如此了吧?
一想到明天就能拿到老头子所有的遗产,沈朝文的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笑意。
…………
第二天一大早,容音刚到公司,艾达就快步走了过来:“容总,沈文华昨天半夜去世了。”
沈文华?
容音蹙眉,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过世了?
她把包放在桌子上,一边换衣服一边问:“怎么去世的?”
“听说是肺癌晚期,昨天半夜突然就不行了,沈家已经设了灵堂,您要不要去吊唁?”
沈氏是个小公司,还没有实力跟容氏合作,按说容音不去也可以,但是不知为何,她脑中突然浮现出了沈浪的脸。
尤其是那天在公募,他明明在笑,可她却能看出他眼底藏着悲伤。
想了想,容音说:“去吧,你去安排一下。”
“好,”艾达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下午,处理完公务之后,容音去了沈文华的灵堂。
她去的时候,沈朝文正一脸悲痛的站在门口迎接前来
吊唁的人,看见容音,他双眼顿时一亮,压下心头的激动,快步迎了上去:“容总,您也来了。”
容音淡淡的嗯了一声,说:“听说沈老先生过世了,我来吊唁。”
沈朝文故作悲伤的抹了抹眼泪,说:“您能来吊唁家父,实在是家父的荣幸,如果家父知道您有这份心,一定会非常感动的。”
容音环视了一圈,问:“沈浪呢?”
沈朝文怔了一瞬,干巴巴的笑了笑,说:“沈浪在里面呢。”
容音抬脚向里面走去。
身后,沈朝文惊疑不定的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忍不住惊疑,沈浪那小子什么时候跟容音关系这么好了?
灵堂很大,也来了不少人,沈文华的黑白照片摆放在白花中,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着哀乐。
容音怔了怔,一个多月以后,她的照片也会被摆放在一群白花中吧。
心底漫过一丝苦涩,她举目望去,在人群中找见了沈浪。
沈浪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胸口别着一朵白花,整个人无精打采,垂头丧气,双眼通红,一副伤心过度的样子。
目光一撇,落在了旁边的傅邢薄身上。
容音皱眉,他怎么也来了?
傅邢薄一抬头,也看见了她。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容音率先收回目光,抬脚走了过去。
走近后,她轻声道:“沈浪,节哀顺变。”
沈浪红着眼眶看了她一眼,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我没事,不用担心我。”
这种事情,容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于失去亲人的来说,什么安慰都没有用。
只有时间是最好的药剂。
容音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转身去上了柱香。
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傅邢薄一眼,当他是透明人。
因为那天晚上的三个巴掌和一脚,傅邢薄心里也窝着火,没主动搭理她。
没几分钟,沈朝文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律师,律师拿出一份文件,大声道:“诸位,我是沈老先生的私人律师,沈老先生在世的时候,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所以便提前立了一份遗嘱,下面,我将宣读遗嘱。”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今天到场的有沈氏各大股东,还有沈家的一些亲戚,对于沈氏资产去留都比较关心。
律师轻咳一声,朗声道:“根据沈文华先生的意愿,他本人名下百分之六十的沈氏股票全部由长子沈朝文继承,包括两套别墅和一些基金,也全都由长子沈朝文继承,次子沈浪因其母亲不是明媒正娶,故而不分得任何家产。”
话音一落,全场哗然。
沈文华的心真是偏到南极去了。
就算沈浪是私生子,好歹也流着他的血,是他的儿子,他竟然如此狠心,一毛钱都没有给沈浪留下!
容音和傅邢薄也惊愕的看着沈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