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服务员端着托盘走到桌前,一边把盘子往桌子上放一边说:“您好,这是您二位点的红酒牛排和黑椒意面,还有水果沙拉。”
姜可柔说:“再帮我拿瓶红酒,谢谢。”
很快红酒就拿来了,姜可柔给自己和容音分别倒了一杯,缓缓呡了一口,对容音说:“味道还不错,要不要尝尝?”
容音没有动。
姜可柔轻笑一声,放下酒杯说:“你不用对我这么戒备,其实如果抛开傅邢薄这层关系,我们对彼此没有任何恶意。”
容音说:“你太高估自己了,我对你不是戒备,而是厌恶。你说的对,抛开傅邢薄这层关系不讲,你给我提鞋都不配。”
姜可柔的脸色难看了几分。
她收敛了脸上的笑意,面无表情的说:“容音,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你凭什么这么看不起我?”
容音缓声道:“你出生在贫民窟,父亲不知所踪,母亲是个烂赌鬼,从小在舅舅家寄人篱下,因为嫉妒设计陷害过表姐几次,学习成绩不好,以你的成绩本来考不上大学,但是那一年江城大学扩招,你作为特困生被招了进去,在大学认识了傅邢薄,知道他是富家公子之后便存了心思,后来傅氏出现危机,你豪门梦碎,便干脆利索的拿了我的五百万去了美国,在美国醉生梦死几年,钱也花的差不多了,知道傅氏东山再起之后便又存了心思,回国企图把我踢下位,取而代之。”
说完,她安静的看着姜可柔,问:“我说的对不对?”
姜可柔攥紧了手中的杯子,恶狠狠的盯着她说:“是,我出身不好,家境不如你,可你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你不过是仰仗父母的恩惠,如果没有你父母留下的资产,你屁都不是!我唯一不如你的地方就是出身!如果你出生在贫民窟,把你放在我的位置,说不定你混的还没有我好!容音,你没什么好骄傲的,所以别摆出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容音说:“我父母勤勤恳恳工作,努力为我创造出优渥的条件,我凭什么不能骄傲?我的父母就是我的骄傲,”她轻皱眉头,说:“你以为我是指出身吗,你错了,我说的是你的品行。”
顿了一下,容音说:“你舅舅收养你一场,你不知道感恩就算了,反而因为嫉妒再三陷害你表姐,让你表姐被同学排挤,落下个狐狸精的名号,你回国之后特意把你舅舅拉出来当挡箭牌,诬陷你舅舅散步我的谣言,处心积虑让他被开除,这是其一;其二,你拿了我的钱却出尔反尔,不但不承认,反而在傅邢薄面前反咬我一口,你回国之后我们不过见了两面,这两面却被你拿来做文章,企图诬陷我,足见你品行十分恶劣。”
姜可柔安静的听完,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好像很得意自己的杰作:“没想到你还特意去调查了我,你说
的没错,那些的确是我做的,”她挑眉看向容音:“既然你知道我是故意的,为什么还要开除我舅舅?”
容音说:“那是你的债,既然你想欠,我也没什么好顾虑的。”
姜可柔笑了,盯着容音,仿佛在重新审视她:“有意思,容音,你似乎不像我想象中的那么古板无趣。”
她仰头喝光杯中的红酒,把酒杯轻轻地放在桌子上,缓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他们吗?因为他们一家人永远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好像我是他们家养的一条狗,对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所以我恨他们,什么时候他们全都死光了我才舒坦。还有我那个表姐,你知道吗,她竟然在傅氏工作,真是太有趣了,等我成为傅太太之后第一个就要拿她开刀。”
容音抬手看了一眼时间,说:“我没时间听你说这些陈年旧怨,也没兴趣知道。”
姜可柔又为自己倒满一杯,仰头喝光,她脸上升起一丝红晕,似乎有点喝多了,笑笑的看着容音说:“你想知道傅邢薄为什么一定要娶我吗?因为我救过他。”
容音一怔,她想过无数个理由,却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烂俗的理由上去。
姜可柔竟然救过傅邢薄?
什么时候的事?
是在傅邢薄救她之前还是之后?
见容音发怔,姜可柔笑了,晃动着杯中的红酒,得意的说:“没想到吧,小时候我救过傅邢薄一命,所以傅邢薄欠我的,他问我要什么,钱或者公司他都可以给我,我说我什么都不要,我要他娶我。”
姜可柔垂头低笑,肩膀微微耸动,“你瞧,他其实并不爱我,可是却不得不娶,谁叫他欠我的呢,所以容音,只有你一个人在可笑的计算着他爱谁多一点,可事实上他谁都不爱,他不爱你,也不爱我。”
一直以来容音都以为傅邢薄很爱很爱姜可柔,否则不会三年前非她不娶,更不会在三年后铁了心要跟自己离婚,然后娶这个女人。
可是万万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
竟然是因为一场救命之恩!
见她沉默不语,姜可柔笑着说:“从一开始你就输了,就算你身家百亿,才貌双全,用五百万把我从他身边赶走,你也注定赢不了。”
容音问:“你救他是什么时候的事?”
姜可柔怔了一下,说:“小时候。”
容音又问:“你是怎么救的他?”
姜可柔有点烦躁,好像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十几年前的事了,谁还能记得那么清,早就忘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