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晏啧啧两声,称赞道:“容氏收购百乐的消息一出,容氏股票肯定疯涨,谁还有闲心思关心她那点绯闻,就算是为了手中的股票和利益,那些人也得帮她把绯闻压下去替她洗白,让谣言不攻自破,啧啧,这招太狠了!”
“我说,”安子晏瞥了一眼姜可柔,打趣道:“你的心肝宝贝连出两招都被容音压得死死的,你就不心疼?”
傅邢薄终于从容音身上收回目光,看了一眼远处脸色有点难看的姜可柔,眉头微皱,说:“说实话,以前上学的时候我还是挺喜欢她的,谁想到去美国待了三年,会变成这个样子。”
“女人善妒啊,”安子晏长叹口气,颇有感触的说:“哪个女人能容忍得了自己的男人整天跟别的女人住在一起?”
傅邢薄说:“我向她保证过会娶她。”
“可你最后还不是娶了容音,再说了,没成为傅太太之前,什么承诺保证都是空谈,”安子晏摆摆手说:“我说,你真那么喜欢姜可柔?”
傅邢薄皱眉:“她救过我。”
安子晏不可置信的叫道:“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再说了,你把她从贫民窟里救出来,又送她去美国留学,这些年好吃好喝的供养着,早就还了那笔恩情了。”
“她要的是婚姻。”
安子晏瞥了瞥嘴,说:“什么婚姻,还不是图你的钱,想要一张长期饭票罢了,你也不蠢,怎么就看不透姜可柔那点小心思呢?”
傅邢薄收回目光,淡淡道:“她救过我,所以她要什么,我就给什么。”
“那人家容音也算是救过你,怎么就没见你这么死心塌地以身相许?”
傅邢薄沉默了一瞬,说:“那不一样,姜可柔是实打实的救过我的命,容音不过是出手拉了傅氏一把,再说了,就算当时她不出手相助,我也会让傅氏东山再起。”
安子晏轻笑道:“说白了,你就是讨厌别人说你是小白脸,靠着容音才有今天的。”
傅邢薄眉头皱了皱,没有反驳。
确实,这么些年来,不管他如何努力,就算他获得再大的成就,别人也只会说他是沾了容音的光。
人们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没有容音就是没有今天的傅氏。
丝毫不提他的努力与付出。
就连傅振江都是如此。
其实他也没有那么讨厌容音,他讨厌的是容音强加在他身上的光环,所以他千方百计的想要挣脱掉这些光环,成为傅邢薄,而不是容音的老公。
“邢博,”安子晏难得正色的劝道:“抛开其他的不讲,容音真的是个难得的好女人,能娶到她是你的福气,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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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傅邢薄点燃一根烟,说:“我的福气不需要别人给。”
楼下,容音手持高脚杯正跟房地产的王总说着什么,肩上突然一沉。
一股熟悉的气味钻进鼻子里,她浑身的戒备顿时散去,惊讶的转头望去。
傅邢薄轻揽住她的肩头,说:“时间不早了,明天早起还有会议,该回去了。”
王总朗笑道:“傅总和容总真实伉俪情深,让人羡慕。”
容音笑着说了句抱歉,随着傅邢薄走了。
他们二人难得如此高调的秀恩爱,众人都惊奇而艳羡的目送二人离去。
会场一角,姜可柔死死咬住下唇,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指甲死死掐进肉里!
她原本想通过这场酒会搞臭容音的名声,把容音从神坛上拉下来,让大家知道她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
这样,她就能名正言顺的站在傅邢薄身边,而不是被人人都指着鼻子骂的小三!
可是她没想到,容音竟然这么难对付!
连这种死无对证的局都能被她给破了!
可恨!实在是可恨!
出门之后,傅邢薄亲自开车,容音坐在副驾驶上沉默不语,车子缓缓行驶在公路上,两旁的景色不断向后闪去。
傅邢薄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她正望着窗外,即便是在车里也正襟危坐,漂亮大气的眉宇间满是倔强高傲。
这个女人,从来不懂得低头。
撞到了南墙,那就把南墙拆了。
高傲倔强的让人头疼。
上一次酒吧那件事他是真的生气,她大晚上不回家也就算了,竟然还跑去酒吧跟男人鬼混,然后还振振有词的让他相信她!
那时他心里是窝着火的。
所以才会趁机提出离婚,反正姜可柔也回来了,这婚迟早要离。
可这次不同,这次明显是有人在诬陷她,他本来不打算参加今晚的酒会,但得知她要来之后便也来了,他打算跟她秀一下恩爱,然后站出来替她洗白这盆脏水。
可谁想到根本用不着他出手,这个女人就解决的干净漂亮,甚至让背后使坏的人付出了代价。
察觉到他的目光,容音转头对上他的视线,挑眉问:“看什么?”
傅邢薄看向前方,面不改色的说:“你牙上有韭菜。”
容音轻嗤一声:“无聊。”
静默了片刻,她说:“你是看我没被姜可柔算计到,替她可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