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邢薄毫不犹豫的答应:“好,我答应你,容音在哪?”
“真的?”沈朝文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激动地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搓了搓手,说:“你能帮我把沈氏公司夺回来吗??”
傅邢薄怔了一下,眸色沉了下去,激动地心情也渐渐平复。
容音早就死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这个人不过是想来框他而已。
况且沈氏集团现在的掌权人是沈浪,他怎么可能赶走自己的兄弟,让沈朝文掌控沈氏?
“你想夺回沈氏公司?”傅邢薄眸色沉沉,缓声问。
沈朝文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变了脸,忐忑的说:“那个……您要是不愿意的话,换一个条件也可以。”
没有人可以拿容音跟他开玩笑!
傅邢薄压下眼底的狂怒,冷笑一声,说:“说说看,另一个条件是什么。”
沈朝文察觉到他态度的转变,吓出了一身冷汗,结结巴巴的说:“那个……您也可以给我一笔钱,让我下半辈子吃喝不愁就行了。”
“好啊,我可以答应你,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容音在哪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跟傅邢薄说话的时候,沈朝文总有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可能这就是所谓的气场吧。
沈朝文搓了搓手,结结巴巴的说:“容音,在……在沈浪家。”
傅邢薄眼底的狂怒瞬间炸裂。
他猛地抬手,掐住沈朝文的脖子,看起来人高马大的沈朝文竟然像个小鸡似的被他拎了起来。
傅邢薄阴寒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沈朝文,你是不是以为我是傻子,可以任由你糊弄?”
沈朝文被掐的呼吸不过来,脸色涨得通红,奋力拍打着傅邢薄的手:“我……没有骗你,我真的……见到容音了……沈家的下人还叫她……少夫人。”
傅邢薄神色一怔,松了手。
沈朝文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劫后余生的说:“我真的没有骗你,容音的确在沈浪家,今天下午他去机场了,刚把容音接回来。”
傅邢薄的声音有些迟疑:“你真的……看见她了?”
“我发誓,”沈朝文举起三根手指头,言辞凿凿的说:“我要是敢骗您,就叫我不得好死,断子绝孙。”
说完,苦着脸道:“傅总,就算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骗您啊!”
傅邢薄沉着脸,转身大步离开。
他的声音远远传来:“沈朝文,你要是敢骗我,我就让你死在江城。”
沈朝文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脸色苍白。
傅邢薄下了楼之后,取了车,直奔沈家。
此时已经夜里十一点多了,空旷的道路上行人寥寥,银白色的跑车仿佛一道闪电,从街头一闪而过。
十几分钟后,车子停在了沈
家门口。
傅邢薄坐在车里,望着黑黝黝的沈宅,突然觉得自己魔怔了。
沈朝文是什么人?
一个害死亲生父亲,害死发妻,背信弃义的小人而已,他说的话,他竟然信了。
不但信了,而且还亲自开车来了。
傅邢薄在车里坐了几分钟,刚准备掉头回去,突然觉得,既然来都来了,何不进去验证一下?
想到这,他不再犹豫,下车走了过去。
铃声在安静的夜空中传出很远。
仆人披着衣服跑来,问:“你找谁?”
“我是傅邢薄,找沈浪。”
听到傅邢薄三个字,仆人打了个哆嗦。
傅邢薄的名字在江城如雷贯耳,哪怕是沈家的一个仆人也听说。
仆人不敢耽搁,急匆匆的跑进去找沈浪。
几分钟后,沈浪也披着衣服出来了,脸上半疑惑半惊喜:“大晚上的,你怎么来了?”
傅邢薄淡淡道:“有点小事,过来转一圈。”
沈浪开门将他迎了进去,担忧的问:“这么晚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傅邢薄不知道怎么开口,总不能说,听你哥哥说你藏了我的老婆,所以我过来求证一下?
想了想,他说:“听说你结婚了?”
沈浪一怔,随即苦笑道:“你怎么知道的?”
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傅邢薄坐在沙发上,说:“你哥哥去找我了,让我帮他夺回沈氏产业,我没答应,听他顺嘴提了一句。”
沈浪叹口气,说:“我这个大哥,真是一点都不省心,之前公司差点毁在他手上,现在好不容易运转过来,他又开始作妖了,这么晚了还去打扰你,真不好意思。”
“兄弟之间,说这种话多见外?”傅邢薄环视四周,装作漫不经心的说:“弟妹呢,怎么不出来见见?”
沈浪说:“太晚了,她已经睡了。”
说着起身:“我去叫她。”
傅邢薄没有阻止。
他这趟来,本就是为了见一见这位弟妹。
沈浪上了二楼,在一间卧室的门口敲了敲,轻声道:“艾米,我国内的一个朋友来了,你下来见一见。”
几秒种后,里面传出一道慵懒的女声:“困了,不见。”
沈浪脸上闪过一道难堪,在门口站了几秒钟,转身下了楼。
“邢博,艾米坐了一天的飞机,累了,要不下次吧。”
女人的话傅邢薄也听见了,那道声音清冷而淡漠,透着一丝不耐烦,好似一道清泉从他心头淌过。
傅邢薄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跟容音的声音既有点像,又有点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