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光一黯,显然有了怒意,却不发作,只拧眉看我,面沉如水问,“你刚刚说的,能威胁叶氏集团的事是什么?”
叶寒遇质问的表情那么严肃,我不敢拔他逆鳞,说我是忽悠他的。
我只能硬着头皮,把他电脑被黑,叶氏集团的一些机密文件已经外泄的事说了出来,并良心建议他把那些文件做调整,以免被人利用了,打击报复他。
说这些时,我并没有背叛沈邢的纠结感。因为我相信沈邢的话,他黑叶寒遇的电脑,只是为了帮我找回我爸u盘的资料。他是不会拿那些外泄的机密,去攻击叶氏集团。
我之所以说会威胁到叶氏集团,不过是害怕叶寒遇会袖手旁观而夸大其词。
叶寒遇沉眸看我,“这些,我早就知道了。”
我像个傻子一样,重复了下,“你知道?”
“宋欣儿大闹妇联时,弄得罗慧娟失去妇联主席的名衔,惹了一身官司,最后和周霖一样被周博然舍弃。我就猜测她手上的那些证据是从我电脑里泄露出去的。不过当时我以为是你偷开了我的电脑,没想到是被人黑了。”
听着他平缓的语调,我心脏骤然一疼,眼底泛着委屈的酸意。
虽然我住在他家,确实最有机会下手。可即便我最恨他的时候,我都没有想过利用这个便利去挖他**,坑他。而他却在罗慧娟出事的瞬间,怀疑了我。
我死死咬唇,用仅剩的力气开口,“这事,我不欠你了。现在换我问你,你为什么要给赵勇为老婆钱?”
问这话时,我都觉得自己很蠢。一点都不怀疑他在警局对我说的话,傻傻相信赵勇为不是他逼死的,等他给我解释。
可他却解释都不愿意,冷漠说,“你不需要知道。”
我的理智瞬间崩塌,豁然站起来,手指奋力戳他胸口,“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为了谁!周霖,对不对?“
除了她,还有谁会让你心甘情愿地擦屁股?
“叶寒遇,当初你要我放过周霖时,是怎么承诺我的?你说把她送出国,让她再也伤害不了我!可今晚上的事,你怎么说?你的承诺喂了狗,有什么脸和我说,我不需要知道?”
我难受到了极点,心里只剩悲凉。
“这次和周霖没关系,是罗慧娟狗急跳墙了。我承诺会保护你,就肯定会做的。不然今晚我为什么要来这?”叶寒遇难得放软了声音,对我解释,但话语里却还是在为周霖开脱。
这瞬间,我心死如灯灭,冷笑不已,“按照你的逻辑,今晚上的一切都是我自找的。如果我没有把东西给宋欣儿,罗慧娟不会这样对付我。而我还要感谢你的出现。对吗?”
叶寒遇握住我的手,眉心微皱,“为什么你总要曲解我的意思?”
“你是什么意思和我没关系。我现在和你已经无话可说了。”说完我抽出手,转身离开。
刚走出包间,人还在门口,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我一看时间,都九点了。这么晚我都没回家,难怪沈邢会担心。
我接了电话,朝电梯口方向赶,“沈邢,我马上就回。你要吃什么夜宵……”
我只顾着讲电话,没注意到叶寒遇三步并作两步追到我面前,手中手机一下子就被他夺了去。
手机被投进不远的垃圾桶里,他掐住我的下颌,双眸闪现着怒火,“你和他住一块?”
我梗着脖子,“要你管?你不也和白薇……”
他劈头盖脸吻住我的嘴,灵活的舌尖席卷了我所有的对抗与叛逆。
这久违的暴风雨般强吻,竟让我又有了感觉!
像是星火燎原,被我刻意忽略的,残留在体内的药性瞬间被他熟练的技巧给勾起,甚至愈演愈烈。
我身体一颤,理智瞬间崩塌,身体软瘫在他的怀里。我无意识地勾着他的脖子,回吻着他。
这瞬间,我终于明白叶寒遇明明不爱我,却总想着让我回到他身边。因为成熟男女身体的互相吸引是那么的不讲道理。只要沾染,就会迷失心智,向原始的**投降…
自我们重逢以来,不是没有比此刻更亲密的时候。但每次都是他主动,我奋力抗拒。
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回应他。
可他却在察觉到我异样的热情后,松开了我,“你中了药?”
其实不是。
我虽然中了药,但我清楚药效最猛烈的时候,我都能保有理智。现在的残留药效更不足以让我意乱情迷。
但我羞于承认自己在叶寒遇面前会饥渴到没有原则,所以借着身体的热潮点了点头。
我以为他会顺水推舟的要了我,他却狠狠咬了我一口,声音暗哑,“我若没有拽住你,你是准备回家找沈邢帮你解药?”
这次我没有故意激怒他,说是。
那样的谎话,我说不出口。对沈邢也是一种侮辱。
他似乎也很满意我的沉默,没有继续针锋相对,而是趁我意志不坚,把我抱回包厢,扔在内设套房的大床上。
落锁的声音响起,理智终于回笼,我挣扎着要走。
他死死拥着我,还惩罚性的掐了下我的屁股,“别动!我不会碰你。上次我能放过你,这次就不会乘人之危。”
我安静了。
对叶寒遇,我总是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信任。只要他说不会碰我,那么即便被下药的是他,我都相信今晚会平安无事。
可我忘了,即便是“不碰”,男女的定义也是不同。
他信守了君子承诺,没有实质性地占有我,却用他无所不能的双手让我在残存的药性下步入了天堂。
“你这副模样,要是敢给别的男人看见,打断你的腿……”他轻抚着我的背,狠戾的威胁硬是被他说的像情话般温柔。
我咬着被角,像鸵鸟一样把脸死死捂在枕头里。
后来,我很确定药性一丁点都没有了,叶寒遇也不肯放我离开。他强行把我锁在他的怀里睡觉。而我也确实累了一夜,实在没力气和他抗争,最后沉沉睡了过去。
我再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房间只有我一个人,原本的衣服除了贴身的小内,其他全都不见了。那些衣服被王威德撕坏了,就算叶寒遇不扔,我也会扔。
可我总不能就这样出门吧?
我低头看着身上套着的男式衬衫,认出是昨天叶寒遇穿的那件,陷入了苦恼。
很快,我想到打电话让人给我送衣服来。也因此,我总算想起了沈邢,还有昨晚和他通话到一半的电话。
我一拍大腿,连忙冲出包厢,去翻走廊上的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