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妖一个怪,从两边慢慢向我逼近,女妖精脸上带着甜美无比的笑容,用舌头舔着嘴唇:“想好怎么死了吗?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听你临死前的惨叫,你这一身细皮嫩肉,想必也美味无比吧……”
我心中大急,白夜居然这就败了?陷入这一妖一怪的夹击中,看来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本来我还有一手看家绝活――召唤幻影分身,但那家伙的邪气越来越重,随着召唤时间的增长,我怕最后会控制不住他,所以能不用尽量不用,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正当我下定决心,准备召唤幻影分身时,突然发现有一丝异状。
掘墓者的大铲子上带了一点蓝色光晕,不细看的话根本不会注意,联想起白夜被拍出窗外的一幕,掘墓者攻势虽然凌厉,以白夜的身手完全可以躲开,何必硬接呢?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猫腻?
我嘴角勾出一丝微笑,白夜这家伙耍阴的一点也不下于我,他是在给我创造机会啊!
如此说来,我根本不用在意掘墓者,白夜一定有办法挡住它,而女妖精以为胜券在握,一定会麻痹大意,这是偷袭她的好时机。
我要将这种麻痹大意更加放大,争取一举重创女妖精,让她退出战斗!
主意打定,剩下的就是执行了。
我微微转身,将大半个身子朝着掘墓者,同时激发永恒之火的力量,释放出强烈的战斗讯息,将目标锁定掘墓者。
我这一举动对女妖精来说再正常不过,因为掘墓者实力本就远胜女妖精,它给我的威压更大,是个正常人都会把掘墓者定为主要目标,女妖精充其量是个次要目标。
我开始运行“永恒之火”,让能量一遍遍流遍全身,这时我感应到,双截棍就在房间的一个角落中,内里的晶石和我体内的力量产生了共鸣,我伸手一抓,双截棍嗖地一声飞回我的手中,同时燃烧起熊熊火焰。
“呵呵,你在表演杂技吗?”女妖精也学着我的样子虚空伸手一抓,那把墨绿的匕首同样嗖地一声飞回她手中。
我表情凝重,心里却乐开了花,女妖精又上我的当了。
我可不是在表演杂技,而是麻痹计划的一部分。看到我拿回武器,她总不能空手应对我的武器吧,必然也要拿回自己的武器。武器能给人安全感,女妖精拿回武器后,就会更加放松,偷袭成功的机会就更大一些。
只剩最后一步了,我必须赌上性命信任白夜,他一定能阻止掘墓者!如果我猜错了,这条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一妖一怪,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永恒之火”的力量疯狂涌动,就像波涛起伏的海洋,我已经将所有潜能激发出来,就像一个膨胀到极致的气球,如果不释放出去,就会当场爆炸!
掘墓者动了,猛地向我冲来,挥舞着大铲拍向我的脑袋,几乎同一时刻,女妖精也闪电般向我冲来,手中匕首直取我的心窝。
我此时仍然将全部注意力锁定在掘墓者身上,几乎就是背对着女妖精,心里却在默数。
3……2……1……
我猛然向后撞去,也就是用背撞向女妖精,此举大大出乎一妖一怪的预料,不但躲过了掘墓者的大铲,也让女妖精有些微的愣神。
就在匕首快要刺入我身体的一瞬间,我猛然转身,将双截棍甩向女妖精的脸面。
她的匕首可能刺入我的身体,而我的双截棍将砸碎她的头颅!她会做何选择呢?
女妖精断断不会和我拼命,因为她还有掘墓者,稳操胜券,何必拼个两败俱伤呢?
如我所料,女妖精在最后关头猛地一收匕首,旋身向后跳去,仿佛不受重力和惯性束缚,轻灵的像一只蝴蝶。
绝不能让她逃掉!我欺身上去,展开了狂风暴雨的进攻。
女妖精只是防守,她很明白,只要拖住我,迟早我会死于身后掘墓者的大铲。
掘墓者一击不中,再度冲上来,挥舞大铲拍向我的后脑。
我根本不管身后的攻势,双截棍如同一条火龙,上下翻飞,一股股火焰不停爆发出来,威势惊人,女妖精一时陷入被动。
在这种级别的对抗中,一旦陷入劣势就很难扳回来,女妖精索性不躲了,匕首上绿光大盛,硬抗我的攻击,就等掘墓者来收割我的性命。
我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掘墓者大铲离我后脑已不足10公分!下一个瞬间,我的脑袋有可能变成一个烂西瓜,死状极惨!
不能犹豫!不能给女妖精扳回来的机会!我大喝一声,激发出所有力量,双截棍上的火焰已变为银白色,猛地砸向女妖精。
女妖精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她不明白我为什么疯了一样要和她一换一,但她只要挡住这一击,掘墓者一定能拍碎我的脑袋,所以她也决定拼了。
匕首上绿光大盛,颜色已有些发黑,她就这么硬生生举起匕首,硬抗我这一下。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
掘墓者的大铲上出现一圈一圈蓝色波纹,这些波纹像电流般流遍掘墓者全身,它浑身上下瞬间结满了冰霜,动作不由为止一滞,大铲在我脑后一公分处停了下来。
就在这一瞬间,我的双截棍和女妖精的匕首也撞在了一起,一股强大的能量迸发开来,将我、女妖精和掘墓者统统炸飞。
混乱中我也分不清方向,天旋地转中,只看到一个影子出现在女妖精身后,一抹蓝光划过女妖精的脖子,鲜血飞溅。
白夜!你这条人头狗!居然抢人头!
我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还没站起来,一股强大的威压袭来,我赶忙再打了几个滚,躲过大铲的几次攻击,每一次都拍的地面震动。
白夜像鬼魅般闪了过来,手术刀化作一道蓝光,猛地插进掘墓者膝关节处,手腕轻轻一动,响起筋腱断裂的声音。
庞大的掘墓者立刻失去平衡,单膝跪了下来,它试图站起来,却有心无力,不由发出愤怒的咆哮。
“白夜!你TM终于舍得出现了,我TM快死了你知道吗!”我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惊喜地大喊道。
白夜好整以暇地玩弄着手中的手术刀,微笑道:“重要人物总是最后才出场的,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