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没有人理解我,蓝瘦香菇……
怀着一颗忧郁的心,我跟上了大部队。
两道峭壁之间形成的通道,弯弯绕绕,仅容一人通过,如果真是自然形成,那我不得不赞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走了一段距离,前方豁然开朗,眼前是一片树林,不同于外面奇形怪状的大树,这里都是一些果树,井然有序,一看就是人工精心栽培。
白夜身边就是一棵苹果树,结满了又大又圆的苹果,白夜随手摘下一颗,咬了一口。
“嗯,好甜,你们也来尝尝。”
“真的吗?”齐显婧兴匆匆地想跑过去,被我一把拉住。
“这来路不明的果子你也敢吃啊,不怕毒死你?”
“可白夜不是吃的很开心吗?而且那苹果……看起来好诱人……”
“他是他你是你,千万不要混淆了,白夜吃再奇怪的东西也不奇怪,你就算了吧。”
“好吧。”齐显婧一脸委屈道。
“诶,你们怎么都不过来?”白夜还在孜孜不倦地诱导大家。
我摆摆手:“你自己一个人享受吧,我们就不掺合了。”
“唉,没劲。”白夜将吃了一半的苹果随手丢掉。
“这是什么?”我看到苹果树下有一堆黑黑的东西,忍不住走过去细看。
“哦,是堆肥。”白夜满不在乎道。
“堆肥?”我弯下腰看了一下,“怎么这么新鲜?像是不久前才有人打理过。”
白夜闻言终于仔细看了一眼堆肥,皱眉道:“你说的没错,确实很新鲜。”
“这里还有活人!”我当即挥了挥手,“我们去村子里看看。”
一路穿过果园,我看到好几个新鲜的堆肥,说明这里真的有人在打理,这彻底颠覆了我对村庄的想象,我一直以为这里是个无人鬼村来着!
进入峡谷之后,雾似乎变得小了一些,能够看到更远的地方,刚穿过果园,一眼就看到几间破破烂烂的茅草房,走近一看,更是惨不忍睹,墙皮剥落,房顶大大小小数个破洞,大门斜斜敞开,连门板都随时会掉下来,这样的房子像是有人居住的吗?
白夜扭头看了一圈,道:“这里的房子都年久失修,随时可能倒塌,不像有人居住。”
“那果园里的堆肥怎么解释?”
“我怎么知道?不管那么多,进去看看吧!”
白夜推了推门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刺耳摩擦声,里面的空气似乎不太好闻,连白夜都忍不住皱了皱眉。
“有腐烂的味道。”
“是尸体吗?”
“不好说。”白夜摇了摇门板,确定它不会掉下来,举步进入茅草屋。
我跟了进去,茅草屋内的摆设相当简单,也就一张破床,一个大木箱子,几条板凳,屋子中央的方桌上摆着几盘食物,碗筷都整整齐齐放在一边,似乎正要开饭,但主人临时被人叫走。
走近一看,盘子里都是一些腐烂的肉类,无数蛆虫正在里面大快朵颐,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奇怪……房子这么破,村子里的人应该很穷才对,怎么食物全是肉啊?”我疑惑地道。
白夜走过去打开木箱子,随意翻了几下:“都是些破衣烂衫,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走,去别的屋看看。”
一连观察了几间草屋,情况都是大同小异,房子破旧的随时像要倒塌,屋内家具简单陈旧,奇怪的是家家户户桌子上都摆着肉类,餐具也摆放整齐,可惜就是无人用餐,这些肉都沦为了蛆虫的食物。
“白夜,这些肉摆在这里多久了?你能判断一下吗?”
“最多一个星期,不会很久。”
“可是这些破房子至少几年没人居住过了……”
齐显婧道:“会不会是之前那些超能力者?他们比我们早几个月来到这里,时间正好吻合。”
“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把每家每户的餐桌上都摆上肉,这些肉又是从何而来?”我摸着下巴道。
白夜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双橡胶手套戴上:“让我来检查检查这些肉。”
“嗯……你检查吧。”
我扭过头去,那些爬满蛆虫的肉,我实在不想多看一眼。
过了几十秒,耳边传来白夜兴奋的声音:“没错了,是人肉!”
“人肉?我早该想到了!”我也顾不得恶心,凑上去和白夜一起观察。
“讲道理,人肉和猪肉其实很像,如果不是我这种专业人士很难分辨……你们看,这块肉明显是用钝刀切下来的,切肉的人技术很差,只靠蛮力,一点也不艺术……”
“行了,现在不是谈论艺术的时候,你认为这些肉是被‘人’切下来的?难道不是怪物?”
“就算是怪物,也是长着人手,可以抓握工具的人形怪物……呵呵,真是个野蛮的屠夫……”
秦雨曦道:“那这些肉……可能是之前那些超能力者的尸体,他们全被杀了!”
我当即道:“走!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出了屋门,一路向村子中心挺进,到处是残垣断壁,一副破败景象,四周安静之极,一点声音都没有,和告示牌上所说“喧闹的村庄”完全不符合。
“咦,你们看,这是什么?”走在前面的白夜又发现了新东西,跑前两步蹲在地上仔细观察起来。
我跟了上去,看到地上满是烧焦的痕迹,一路向前延伸,直到迷雾深处。
“走快点!”
我们几人便顺着火烧的痕迹,一路向前追寻。
然而很奇怪,痕迹延伸了不到二十米就没了,周围一片空旷,什么都没有。
“白夜,你说过那人从高处坠下,在一片火海中奔跑,如今火烧的痕迹有了,高处在哪里呢?”
“继续找!周围一定有一个高处,让人掉下来足以受伤的那种。”白夜坚定地道。
我们便以此地为圆心,向周边探索,破烂的茅草屋倒有几座,但没有白夜口中“让人掉下来足以受伤”的“高处”。
所有人都奇怪的看着白夜,白夜面子上挂不住了:“不可能,我不会错的,那一大片淤青,除了从高处坠下,还有别的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