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苍脸上写满了傲娇!
不过…恰在此时。大军后方突然有喊杀声响起。甘宁放眼暸望,不远处尘埃激荡,隐约可见一杆大纛旗迎风招展,上书几个大字:宣威大将军?黄!
来者竟是黄忠?
“黄忠来也,诸军勿忧!”
黄忠的突然出现,令整个战场的局勢,顷刻间逆转!
正准备拉弓放箭的弓箭手,突然发现身后奔来一匹快马,上面端坐个老将,手持一杆银龙锁日月,那叫一个威猛。
似乎有那么一瞬间,众将士将其认作了自家将军严颜。
毕竟,两人全都是老将,而且同耍得是长刀!
若不是黄忠自报家门,这帮弓箭手怕是倒死也不会相信,自己竟然会死在自家将军手里!
弓弩手眼瞅着处于前后夹击的态势。
心中顿时慌乱。
根本不用吩咐,立刻做鸟兽散,鸟泱決逃了一片。
没办法!
弓箭手碰上步兵,就跟步兵碰上骑兵是一个道理。除了挨打,根本没有半点还手之力,不逃跑的才是傻子!
黄忠一杆长刀在手,左右翻飞,直接便将弓弩手冲散。
其麾下的步兵,立刻分成了两波,一波跟着黄忠一起,与甘宁前后夹击林苍。
而另一部分兵力,则跟着黄叙一起,对那些四散的弓弩手,施以毁灭性的打击。
于此同时,他们还有另外一项任务,那便是阻击江州城方向奔来的援兵。
毕竟,此刻这个距离,基本上已经可以用近在咫尺来形容了。
不得不防!
事实上,黄忠的这个担忧是正确。
此刻,在江州的城上,严颜将不远处的战斗尽收眼底。
自然而然的,黄忠的出现,也被严颜看在眼里。
情勢十分紧急。他心中焦急到了极点,忙招呼道:“严德何在?”
其下闪出一员将领,正是严颜之子严德。
严德抱拳拱手:“父帅。”
严颜立刻吩咐道:“立刻带盾牌兵出去营救林苍等人。”
严德应声承诺:“是,父帅!”
说罢,严德大氅轻扬,转身下城而去。
吱呀!
城门洞开。
吼!吼!吼!
雄壮而整齐的吼声传来。
盾牌兵缓缓出城,排成一个方队,朝着战场缓缓靠近。
不远处,正撵着弓箭手屁一股打的黄叙,绽出一抹淡淡的阴鸷,招呼道:“弟兄们,咱们的任务来了,挡住这帮賊,替他们争取时间。”
众将士齐声喝道:“诺!”
黄叙掌中银龙锁日月高举冲天:“弟兄们,杀,杀!”
众将士齐声呼喊,冲着盾牌兵席卷过去。
严德立刻招呼道:“变阵!”
吼!吼!吼!
盾牌兵步伐缓缓,整个阵型缓缓展开。
精壮的汉子扛着盾牌稳步推进,在其身后,两排槊手严阵以待。
排在最后的是六排弓弩手,每人腰间悬着个箭壶,箭壶中装有十支羽箭。
严德双眼紧盯着黄叙。
就只见对方在盾牌兵前急勒战马,正准备突入阵营的时候,严德当即下令:“刺!”
两排槊手齐齐将兵器冲了出去。
黄叙胯下战马还没有腾空而起,迎面直接撞上槊矛,竟发出希呼呼一声长嘶,不受控制的倒退回来。
黄叙大惊失色!
眼前这员悍将,对于时机的把控还真是精准。竟然如此轻易便将他的突击扼杀在了萌芽之中!
下一秒,严德嘶吼:“放箭!”
嗡!
拉弓的声音在黄叙耳畔响起。
黄叙同样呼喊道:“放!”
嗖!嗖!嗖!
漫天箭雨,如蝗而至。
黄叙麾下的步兵全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他们经过足以称之为惨烈的训练。
承受没有箭镞的箭雨,用刀剑进行格挡。如果身上有白色的斑点,便要接受惩罚。
当然了,在如此惨烈的集训下,效果也是非常显著的。一波箭雨之下,倒下的将士竟然寥寥无几。
这一幕瞧得严德直发懵!
眼前的士兵,那还能叫士兵吗?简直亮瞎人的24k钛合金双眼呐!
严徳瞪大了双眼,仿佛看到了本世纪最令人惊诧的一幕,足足愣怔了半响!
他完全不信这
个邪,继续招呼:“给我放箭!”
嗖!嗖!嗖!
又是一波箭雨,飘酒下来。
这一次甚至都不需要黄叙下令,麾下的步兵自发的挥刀格挡。
铛!铛!铛!
清脆的金鸣声炸响。
一波箭雨之下,伤亡率依旧是寥寥无几,
严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他使劲儿揉了揉眼睛,似乎还不肯相信眼前的一幕。
“这…这这怎么可能?”严德紧咬着钢牙:“给我放箭!”
黄叙厉声喝道:“防!”
一波箭雨之下,依旧没有多少人受到伤害。
可是黄叙麾下的步兵,已经逐渐朝两侧运动过去。
毕竟对方的盾牌兵有限,他还真能组成一道人墙,将自己的兵马全部阻在外面?
正当黄叙自以为阴谋即将得逞的时候。
远处飘来一个声音:“德儿,休要恋战,注意阵型。”
严德这才回过神来,警了眼分散到两侧的步兵,立刻招呼:“弟兄们,首尾卷!”
吼!吼!吼!
盾牌兵立刻运动起来。
宛如一字长蛇阵的卷字诀一样,将分散到两侧的步兵,卷回了中间。
黄叙气得睚眦欲裂,眸中仿佛能喷出火来一样。
他望向江州城头,只见一个如他父亲一样,须发皆白的老将做立城头,顿时怒气便消了一半,败在那样岁数的老将手下,一点儿都不丢人。
反正他是要比眼前这个将军厉害的。
挡不住就挡不住吧,在人家城池底下撤野这么久,面子赚得也足够多了。
黄叙招了招手:“弟兄们,缓缓撤退。”
就在双方僵持的时间里。黄忠的兵马已经操了对方的后路。
双方夹击之下,蜀军溃不成军,撤丫子朝江州城方向溃逃。
黄忠、甘宁、程普、黄盖、韩当!
五员悍将引军狂杀,肆无忌当在别人眼皮子底下还敢这么放肆!
黄叙表示,真是太有面儿了。
若不是因为距离还是有些远,黄叙真的很想瞧瞧,那个表面上镇定自若的老将,嘴角到底有没有一丝丝在抽搐,亦或许,还有些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