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战,将是关键中的关键!
因为,匈奴乃是举全国之兵战斗,可谓倾尽全力。
如果夜天王帝国跟对方打得难解难分,则证明双方实力差不多。
那么对于西域国家而言,充其量只是将西域东部的统治者,换成了夜天王帝国而已,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可如果夜天王帝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完胜匈奴。
那情况便尴尬了!西域必将面临一次重大的洗牌!
没办法夜天王帝国之所以高调,目的不就是要恢复数百年前的雄风吗?
可他若是恢复了,那么自然会侵害到别人的利益。这一点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
消息不胫而走。
此刻在距离危须较近的龟兹国中。
王宫大殷。
龟兹王端坐上首,八字眉倒竖,拧成个川字。
斯!
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顿时头皮发麻,后脊梁发凉。
“你说什么?匈奴人被全灭了?一个不剩?”
龟兹王双目瞪如铜铃,脸上写满了大写加粗式的懵逼:“这怎么可能?匈奴轻骑兵来去如风,即便是战败,也不可能全灭吧?”
“大王,此事千真万确,那虚连提的人头,此刻正在车师国城外悬挂着!”
殿中大臣浑身颤抖,当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表情完全木讷了,这尼玛完全不可能好不好,他反复让探马确定,但得到的结论,竟完全一致!
“匈奴人被全歼在鸟伦古河附近,这是探马亲眼看到的!”
“在车师国外,今夜还驻扎着至少十万大军,帐篷延绵不绝,长达数里,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殿中大臣一边说话,一边擦拭额头的汗水。
对于这样强悍的帝国,他的内心也是极为恐惧的。
“多少?十万大军?”龟兹王目瞪口呆,完全懵了。
“应该不止十万,而且全都是骑兵!”
大臣实话实说,尽可能保证语气的平淡。
但这内容实在是太过诧异,即便再平淡的
语气,在龟兹王耳朵里,也如雷霆一般,轰隆作响。
龟兹虽然是西域大国,但其总人ロ也就十多万人,总兵力达到了两万,让他已经可以不惧匈奴的威胁,足以自保。
可偏偏夜天王帝国单单是骑兵,就不止十万人!
这特么是在打匈奴吗?这简直就在敲打西域诸国嘛!
龟兹王不傻,他长长呼出一口浊气:“完啦!这回可真的全完啦!”
乌孙。
吡邻匈奴。
当匈奴举全国之兵,进攻车师国的时候,鸟孙王便已经知晓其动态,且派人不停关注。
虽然此刻的鸟孙,早已和匈奴脱离了关系,但二者之间,毕竟有过那么一段羁绊,况且夜天王帝国的突然出现,也让乌孙王感到了一丝丝威胁。
可是这不打探不要紧,一打探,简直都要惊掉乌孙王的下巴了。
他腾得转过身来,皱眉问道:“你说什么?虚连提被斩首了?匈奴人劝谏,一个不剩?”
帐中大将抱拳拱手道:“正是!”
“这不可能!”
鸟孙王立刻否定:“匈奴与咱们一样,极其善射,全都是骑兵,咱们乌孙之所以能成为西域强国,不正是因为骑兵来去如风,战斗能力强嘛!”
“夜天王帝国虽然厉害,但也绝对不可能灭掉匈奴,充其量只是战败而已!”
“可是……”
帐中大将当即言道:“匈奴单于虚连提的脑袋,就在车师国城上挂着,而且末将派人侦察过了,夜天王帝国是从交河开始,一路追到乌伦古河,才将匈奴歼灭!”
“这……不可能吧?”乌孙王脸上满是骇然。
帐中大将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地道:“昆弥,事实的确是这样,末将派人查探了多次,得到的消息完全一样,不仅咱们,便是龟兹、姑墨、焉耆等国,也全都得到了消息。”
“绝对假不了!”大将铿锵言道,态度极其坚决。
乌孙王立刻意识到间题的关键:“他们有多少人马?”
乌孙大将不由得吞了ロロ水:“十万!而且全是骑兵!”
“什
么?”鸟孙王瞪大了双眼,“十万…骑兵?”
乌孙大将点点头:“正是!”
乌孙王吓得一屁一股坐在垫上,双眼愣神,没有半点神采。
十万骑兵!
这是一支足以横扫整个西凉的军队。
乌孙王同样意识到,夜天王帝国这招杀鸡用牛刀的办法,是在告诉他们,夜天王帝国才是真正的王者,你们要小心自己的站队问题。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用不了多久,夜天王帝国的选择题便来了。
该怎么办?
乌孙王扪心自问,却没有半点头绪。
不过有一点,他猜得的确没有错。
夜风的选择题来了。
第二天清晨。
在送走了马超、贾诩后,荀彧立刻派人,分别赶往西域三十六国,送下了夜风即将登基称帝的请東。
请東的内容也很简单,要求他们在两个月后,赶往泰山,参加夜风的封禅大典。
车师、楼兰、危须、婼羌等共同患难过的东部国家,立刻派人回信,表示必定携重礼,赶往泰山,参加封禅大典。
一些相对较远的小国,也暗暗派人送来了回信,表示一定派人参加封禅大典。
毕竟,得罪如此强大的国家,是他们绝对不会触犯的底线。
这些全都在荀彧的意料之中,真正的难题,是那些西域强国,有独立主权完整的国家。
荀或要的,是他们的态度。
殿中。
荀或正凝实着西域沙盘,沉吟良久。
不知何时,庞德走到跟前,奉上一盏茶水:“文若,你又思考什么?”
荀彧淡然一笑:“没什么,不过是算算咱们还有多少对手而已齐!”
在解决了匈奴,发完请東后,荀彧再没有其余的动作。其实,也不能说是没有,只是暂停了手段而已。
毕竟他们从入西域开始算起,截至目前半月有余,取得的成绩太过辉煌,需要沉淀下来,一点点消化,夯实基础步子迈得太大,容易扯到蛋!
这个道理,苟彧还是很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