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温热的触感传来时,陆敬安脸都气白了。
两三斤白酒让他面不改色,华浓这一吐,吐得他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徐维透过后视镜看了眼,有些不忍直视。
不得不说,华大小姐还是挺会找地方吐的。
好巧不巧,正正好好吐在能兜住的地方,这姐们儿绝对是故意的,
浦云山别墅。
浴室里哗啦啦的流水声连续响了两个小时。
“华浓,你给我起来,”陆敬安裹着浴巾出来,身上的水渍都没来得及擦干。
伸手将躺在床上醉成一滩烂泥的女人揪起来。
“我难受。”
“我也难受,起来。”
“陆敬安,你再揪我,我又想吐了。”
陆敬安:.......
他现在听到这个吐这个字就恨不得捏死人。
陆敬安气着了,气得脑子嗡嗡作响,站在床边看着烂醉如泥的华浓抽了几根烟都没压下火气。
想收拾华浓,但又心想,谁让他给人灌酒呢?
喝多了难受想吐也不是她能忍得住的。
罢了罢了,不跟小孩儿一般计较。
陆敬安换了身干净衣服,准备下午去公司。
刚走到起居室,看见华浓的手机在沙发上震动着。
“你在哪儿呢?导演只是说今天不拍戏不是给你放长假了,我这一眨眼你就不见了。”卫施的咆哮声在那侧急哄哄地传来。
“在家。”
“陆......陆总?”
“是我。”
“华浓跟你在一起?”
男人言简意赅:“有事?”
“晚上有夜戏,导演让我找人,你能让她接电话吗?”
“今天不方便。”
卫施:........今天不方便?这才中午啊,大佬!
女明星要靠拍戏吃饭的啊,不带你这么玩儿的啊。
“陆总......”卫施正准备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靠肺腑之言打动陆敬安。
结果.....
“挂我电话?”
“不是.....”
夏木在一旁安抚着她:“施姐,消消气,挂了再打就是了。”
卫施稳住情绪,一个电话拨过去,那侧显示关机。
.......
影视城。
导演劝着萧北凛,不要跟北溪一般计较。
再将北溪的房间换到另一家酒店,离得他远远的。
“娱乐圈从来就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这次这事儿,也算是给剧组里有歪心思的人敲了个警钟,你一直在电影圈,没来影视圈,这里头多的是弯弯绕绕的,北溪这个女二号是投资人亲自塞进来的,我也不好拒绝。”
“投资人塞进来的女二号就可以胡作非为?”萧北凛脸色不佳。
导演头疼地抓了抓脑袋:“这事儿要是爆出去了,投资人撤资,这部戏指定得凉。”
“没有哪部影视剧能在接二连三换男一号,女二号之后还能按时结束的,这种戏,即便是按时结束了,那也是水出来的,萧影帝也不想自己进影视圈的第一部戏就变成烂片儿吧?”
萧北凛听到导演这番说辞,冷笑了声:“这么说我为了维护自己,还得顺带原谅人渣?”
“导演让编剧改戏份吧!趁早让她拍完走人,别让她在我跟前晃悠。”
“好好好,”导演立马应承下来,改剧本是最小的损失了。
他犯不着为了一个北溪,得罪萧北凛这种大咖。
.......
“你说什么?删我的戏份?凭什么?”北溪接到这个消息时,一脸震惊望着林荷。
林荷也一肚子火:“萧影帝的要求。”
北溪脸色一僵:“所以呢?我任由他删我戏份?你不是说不会出事儿的吗?”
“我这都没开始就被掐下去了。”
林荷也气,问了首都那边的人了,说萧影帝一直以来都懒得跟这些碰瓷的人计较,碰就碰了,只要别太过分就行了,哪里想到,她们出师未捷身先死,直接被摁在了摇篮里,都没个喘息的机会。
林荷坐在沙发上抓了抓脑袋。
气得脑子嗡嗡的。
“你去找严总问问?”
“严开来?”
“恩。”
说起严开来,北溪脑子里闪过的是陆敬安那张绝世容颜,肩背宽阔,英武非凡。
“你认识陆敬安吗?”
林荷揉着眉尾的手一顿:“陆律师?”
“恩。”
林荷坐直了身子,警惕地望着北溪:“你问他做什么?”
“问问。”
“京港多少商人资本家不敢得罪他你知道吗?别打人家的主意,那样的男人你吃进去了也消化不了。”
女人都慕强,严开来那样的男人,即便是身家万贯,年龄上也能当她爸了,再过几年都不能说是中年发福了,得直奔晚年了。
可陆敬安不同,三十未满,宽肩窄腰,容颜绝世,身形修长,符合当下女人钻石王老五的审美观。
有钱的男人不难找,可有钱又年轻帅气的男人吊着灯笼都找不到。
北溪这种在娱乐圈待久了,狗血霸道总裁言情剧拍多了的人,乍一入到现实中,碰到一个陆敬安这样的真是霸总,恨不得以光速舔上去。
“听到了吗?”林荷见她不说话,拔高了音量。
“你招惹上萧北凛了,我尚且还能给你多方周旋找找关系,但你若是招惹上陆敬安了,我赔上公司都玩儿不起。”
北溪全然没听林荷的警告,而是问:“华浓是不是搞过他?”
林荷怒了,凝着她语气不善:“北溪.......”
........
“嗷――陆敬安,陆敬安,”华浓睡了一下午,醒过来时觉得头重脚轻,躺在床上喊了半天人都无人应答。
“太太,先生去公司了。”
周扒皮啊!她都去了半条命了,他竟然还有精力去公司。
“手机给我。”
四点半,陆敬安正在会议室,许晴跟几位高层正跟人汇报工作,分析今天中午秦镇搭线的开发案。
正聊着,陆敬安放在桌面上的手机亮了。
许晴目光扫了眼,提醒他:“陆老板,电话。”
陆敬安也不避讳,接起电话,嗓音淡漠:“醒了?”
“你人呢?”
“公司。”
“你把我灌成这个狗样还有脸去公司?”
“华浓,你还记得自己干过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