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
“今晚有场拍卖会。”
“我跟你一起去?”华浓疑惑,这种公开场合他们俩要是一起参加,不用等到明天就能被新闻媒体爆出来。
陆敬安居心叵测。
不会是想让她掉马吧?
华浓脑子飞速转动着,想着怎么拒绝:“我明早要起早,想先回去休息。”
陆敬安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思,一边往身上套西装一边拉开抽屉丢给她一本册子,这次拍卖会的所有东西都在里面。
“翻到第七页。”
华浓听话地翻过去,一眼就看见了上面的项链。
透亮的整颗翡翠,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透着价值不菲几个大字。
这玩意儿,能值一栋楼。
“送我?”
陆敬安瞥了她一眼:“你成天盼着我死,还指望我送你翡翠?”
华浓:........“那不是夫妻情趣吗?”
“哪个好老婆会成天盼着老公死的?这种情趣我可不敢要。”
“你就说吧!送不送我?”
“不送我不去。”
主打的就是一个现实,她又不是闲的,每天就知道陪男人。
“薄敏清今晚会去拍卖会,据说想拍下这条项链送给薄家老太太做寿礼。”
“这条翡翠不低于一个亿的价格,她现在竟然还有钱去整这些?”
“有没有钱她都得挣,薄家老太太在薄家是说一不二的存在,薄敏清身为她众多孩子中的一个,肯定会想着从老太太手中得到好处,只有把老太太哄高兴了。,才能得到好处。”
“而整个薄家人人皆知,老太太独爱翡翠,今天的这块翡翠又是难得一见的整颗翡翠,薄敏清说什么都有拿到。”
“讨好?”
“算是吧!”
华浓每每听到一个女孩子要费尽心机地去讨好自己父母的时候,她就很庆幸。庆幸华晋已经死了,不然她现在就跟薄敏清一样,逢年过节就要绞尽脑汁地去想一想自己亲爹到底喜欢什么,然后动用所有关系得到它,在将它送出去。
多凄惨。
如果一个人一辈子都要活在讨好别人的阴影下,那这一辈子活着实在是太憋屈了。
人生的意义在哪里?
京港多的是豪门女儿憋屈地活着。
重男轻女在豪门当中尤为典型。
那些做父母的,满口仁义道德,讲着新社会的理论,说什么男女平等,实际上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公司绝对是给儿子继承,不会给女儿继承。
这是所有人的选择。
华浓丢下手中的册子:“走吧!”
“肯去了?”
“我不去你肯定会不高兴,然后又会想着阴阳怪气地磋磨我。”
陆敬安:.........不想承认,但确实如此。
他每次在华浓这里受了什么委屈,总会用另一种方式为自己补偿回来,总不能精神受到摧残,肉体还得不到满足吧?那他岂不是很惨?
拍卖会现场在一座中式园林里,私密性极高,停车场的电梯直达包厢。
而每一个包厢与包厢之间隔开的空间极大。
一楼是公众区,二楼是身份显贵之人才能上去的地方。
而二楼的包厢从一到十排序,陆敬安的资本让他当了今晚拍卖会的大佬,直接占据了一号包厢。
华浓以前跟着华晋来参加过不少这种场合,华晋是京港首富时,他们的落脚点往往也是一号包厢。
“薄敏清在哪儿?”
“八!”陆敬安提起茶壶给她倒了杯水,华浓接过,有一口没一口地抿着。
“严开来知道了吗?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一把年纪的人了,即便是要闹出动静,也不会在外面闹,关起门来自己解决去了,但你表面看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上的破损,不代表他们实际上真的完好如初。”
陆敬安了解严开来,京港第一实业家的名头后面跟着的还是好男人的名声。
夫妻这么多年没有吵过架,没有红过脸,甚至是没有出现过任何绯闻,事业成就婚姻,婚姻也成就了事业。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谁会傻到?去破坏这种和谐?
陆敬安放下包间的帘子,包间里有一块显示屏正在实时播放楼下的动静。
华浓托着下巴看着下面的人介绍拍卖品,一直等到第七个时,才略微坐直了身子,等着看陆敬安的表演。
“你准备跟薄敏清杠?”
“这块翡翠她一定会要,我的存在,只是想让她多掏点钱而已。”
“薄敏清自从上次之后就没动静了,徐维关注着名单上的人也没见她们受到任何威胁,甚至是银行卡没有大额往来,由此看来,她这段时间是不缺钱了,但如果高价拍下这个翡翠之后?”
华浓朝着陆敬安竖起了大拇指:“陆老板还是陆老板,逼她再度出山这招确实是高。”
上一次,陆敬安本有机会动手,但碍于华浓牵扯其中,不好解决。
但下一次,就不一定了。
“接下来,我们要拍卖的这件拍卖品的是从欧洲收藏家手中得来的一块全颗翡翠,整个翡翠晶莹剔透,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切痕,属于难得一见的精品。”
“起拍价,两千万。”
主持人的话一说完,华浓眨巴着眼睛望着陆敬安,后者直接在屏幕上操作。
嘟嘟嘟
“一号包厢的客人出到五千万。”
“六千万。”
“八千万。”
陆敬安再度叫价:“一个亿。”
“8号包厢的客人出到一亿一千万。”
叫到一个亿的价格,能停歇人基本上都停了。
只有陆敬安在穷追不舍:“一亿五千万。”
“夫人,这个价格已经不在我们承受范围之内了,”薄敏清那边,身边的人提醒着。
可薄敏清思考了一阵儿,还是得加价,薄家老太太喜欢翡翠,在她的生日宴上将她哄高兴了,她能得到的价值远远就不止这一亿五千万。
薄敏清又举牌:“一亿六千万。”
华浓看着陆敬安,跟看神仙用钱打架似的:“我们还加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