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馆里,华浓跟着主持人一路参观,听着主持人详细讲解,一直都表现得很友善好学的样子。
那姿态,她读了几十年书,估计老师都没见过。
“接下来我们来看这幅画,这幅画比较独特,属于明朝时期的画作,某位大家的作品,有人认识吗?”
主持人看了一圈众人,大家有人摇头,有人强行猜了几句。
而这画,华浓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不就是华晋五十岁生日的时候她妈带着她亲自飞到国外拍回来的那个系列吗?
梅兰竹菊四幅画,散落在地。
没想到这一幅是在博物馆,难怪他们怎么都凑不齐。
“石大师的?”
主持人摇了摇头:“大家一下到梅兰竹菊的画首先想到的是石老师,但其实,这幅画存在的时间要比石大家画像存在的时间要早。”
“而他二人的手法,要是不仔细分辨的话是看不出来的。”
“黄大家的,”华浓在后面顺着主持人的话开口。
主持人听见华浓回答上来了,面上一惊:“你知道?”
“恩,见过。”
“这幅画有四个系列,目前国内的唯一一幅画是在我们博物馆,而且我们也是近期通过一位京港商人的捐赠才得来的,今日第一次通过节目的方式面世,华小姐说你见过.......是在哪儿见的?”
华浓抿了抿唇,心想,完了,这会不会算是抢风头?
卫施会不会弄死她?
“华小姐?”主持人似乎很关心这个问题,毕竟不是专业主持人,也没有那么大的控场能力,连续的追问让大家脸色都有些难看、
这人是博物馆的管理人员,华浓能想到,自己要是说在拍卖会上,指不定他会继续追问、
于是折中开口:“朋友家。”
“确定是正品吗?”
主持人这话一出来,四周有些看好戏的人,眼神在布灵布灵的闪着。
似乎想看华浓丢脸。
“装什么装?”
“指不定人家说得是真的呢?毕竟人家是首富的女儿,有钱人都很喜欢收藏这些东西,万一人家真的见过呢?”
“不都说了是孤品吗?怎么可能?国内唯一的一幅都在我们博物馆啊。”
“你低估了有钱人的能力了。”
“就华浓他们家…………都不是我们平凡人能想象的,梦都不敢往那个方向做。”
大家正在接头交耳,只听华浓道:“这三幅画,人家分别以八千万,1.1亿和1.4亿的价格从英国拍卖回来的,至于真假,我不清楚。”
华浓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价格就注定不会是假的。
主持人听到华浓这话,脸上的寡白一闪而过。
一群人走到下一个展品跟前,萧北凛凑到了华浓跟前,轻声道:“在你家?”
“不敢说,怕人家道德绑架我,让我捐出来。”
萧北凛没忍住,笑出了声儿:“极有可能。”
“难!”华浓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
“先生,配楼那边的电话。”
昆兰守夜,主人家没睡她就得时刻待命。
配楼那边电话过来时,昆兰将电话递了过去。
“先生,开口了,说是有人联系到他们,出价五百万让他们做这件事情,但是人没见过,只知道是个男人,听声音,约莫三十来岁。”
“仅此?”
“只有这些。”
“继续关着。”
宫齐听着电话被挂断,拿出平板递给陆敬安:“这是江家人最近的动向,至于你亲妈,段位太高了,查不到。”
“江起溟在京港,江老爷子的儿子在海州出差,大孙子在首都。”
“看起来都有嫌疑,也都没有嫌疑。”
“至于关起来的那两个人,不会见过对方是谁,敢做这种事情的人绝对是有谋略的,不至于轻易将自己的真面目露在这些人的眼前。”
“一旦被查到,对他们而言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你看看这件事情该如何继续。”
陆敬安略微沉思,低垂眸,挺直的背脊即便在这深夜都没有弯下去半分。
男人指尖修剪得圆润,修长的指尖落在茶杯上,赛过专业手模。
宫齐看出他的挣扎和思考,这件事情要是放在以前的陆敬安身上,绝对不会纠结,就此结束是必然。
可今日,与以往大有不同。
宫齐想了想,继续开口劝道。
“对方显然是做了周密计划的,不然也不至于事发之后让人跑到首都去。”
“首都?”宫齐的话似是点醒了陆敬安。
垂下的眸子倏然抬起。
宫齐一愕,似是抓住了重点。
跟着陆敬安去了配楼。
哗啦――――女人刚迷迷糊糊地准备睡着,一盆水泼下来。
女人从惊恐中醒来。
“你说你没见过人?”
“没......没见过。”
“那对方让你事成之后去首都,找谁?”
“没.......没说。”
“好好想想,别逼我动粗,我可不心疼女人。”
“真.....真没说让我们找谁,只给了我们一个地址让我们去那个地方,可是我们刚下车就被你们抓住了,压根儿就没机会去啊。”
“地址。”
女人说了一串地址。
宫齐查了查,确实是有这个位置。
“我现在动身。”
“带上徐维。”
徐维刚睡下没几个小时,就被人从床上喊了起来,幸好专机来回,飞机上可以补觉。
“这件事情要是以前,他肯定不会过多纠缠,怎么这次........”
“不理解了??”徐维闭目养神回应他。
“你说说看。”
徐维高深莫测开口:“以后你就知道了。”
华浓注定跟别人不一样,这次若只是许晴受伤,陆敬安的做法绝对会跟以前一样无异,但这次.......带上了华浓,不一样。
薄敏清给华浓下药,开来集团被收了。
而这一次,那人只会更惨。
...........
“浓姐,到了。”
凌晨四点半,车子驶进浦云山。
华浓打着哈欠,头重脚轻地从保姆车上下来。
守夜的昆兰听见声响迎了出来:“太太。”
“你继续休息。”
华浓上楼,轻手轻脚推开卧室门,见陆敬安熟睡。
心里使坏,扯下高马尾,特意缭乱头发挡住自己的脸走到床边拍了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