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浓这人,年少时就得到了旁人终其一生都得不到的物质。
至于精神层面,她向来保持着委屈别人不能委屈自己的霸道想法在京港横行。
而陆敬安的契合,让她肉体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精神,物质,肉体的三重满足,让华浓每每在这种事情上都能极致放纵。
忽高忽低的精神世界带领她上高山,下火海,临了,狂风暴雨席卷陆敬安就罢了,修长的指尖还会在他后背上留下罪证。
“我不行了,不要了。”
“我怎么办?嗯?”男人压着情欲,伺候好华浓,该是满足自己的时候了。
而好巧不巧的,华浓放在床头上的手机响了。
她拍打着身上的人,带着几分想耍赖的心思,陆敬安了解她,不让她死了这个心,她一定不会好好配合。
伸出长手将床头柜上的手机够过来,华浓看了眼号码,有些眼熟,但记不住。
刚接起,那侧急切的嗓音响起,带着几分哭腔:“华公主,我是褚总的秘书,褚总被人带走了。”
哗啦――――――华浓伸手推开陆敬安。
男人情欲尚未得到满足,这会人被华浓凭空推开,脸色黑如猪肝,难看至极。
黑黝黝的眸子压着她,紧绷的背脊无一处不在告诉华浓他现在正在压着火。
“我说了,不要掺和褚蜜跟萧北倾得事情。”
华浓也是一肚子火:“我不掺和,也不管你跟沈商的对赌协议,先把人从局子里给我捞出来。”
“萧北倾还是不是男人?喜欢一个女人难道是把人送进局子里吗?他还要不要脸?”
华浓坐在床上骂骂咧咧的,突然想起什么,目光落在陆敬安身上:“不对,这套路你当初也对我干过,不会是你教他的吧?”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
男人脸色一黑:“一派胡言。”
华浓不信:“你跟萧北倾早就勾搭上了,别以为我不知道,褚蜜这事儿要是跟你有关系,我跟你没完。”
她越想越气,一把扯过床上的被子丢到陆敬安身上:“把你的鸟给我盖着,惹我心烦。”
陆敬安:...........“想要的时候要死要活的,弟弟好弟弟妙的,不要了就这个态度?”
“需不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你刚刚是怎么摸人家的?”
“华浓,老子惯着你了是不是?”
华浓懒得跟他掰扯,掀开被子捞起床边的浴袍下床,赤脚直奔卫生间。
陆敬安跨大步追上去一把擒住她的胳膊:“去哪儿?”
“去救褚蜜,能去哪儿?”
“萧北倾不会真让她在局子里待着。”
“那他送进去的是鬼吗?”
华浓烦躁的拨开他的手:“你不捞,我自己捞。”
陆敬安胸腔里蕴着火,不太想管萧北倾和褚蜜的事儿,但耐不住华浓的性子,没办法,将人打横抱起丢到床上,下半身裹着浴巾居高临下望着她,磨牙切齿开口:“老实待着。”
不想管,也没办法。
陆敬安拿起手机给许晴打电话让她去办此事,后者愣了半晌:“你不是说不管人家的事情吗?”
“让你去办就去办,哪儿那么多事儿?”男人语气不善,一肚子火不能对着华浓发,只能朝着许晴发了。
“你欲求不满啊?大半夜的吼我?我是你高薪请回来的老总,不是你的秘书,你搞清楚了。”
“半个小时,办不好你就跟何烛换个位置坐坐。”
许晴拿着被挂断的手机,站在窗边骂了句国粹。
这狗男人,阴晴不定的。
萧北倾的事儿,让他自己解决去。
许晴一个电话拨给萧北倾,那侧听闻这话时,险些没蹦住:“你在开玩笑?陆敬安管天管地还管起我跟褚蜜的家事了?”
许晴呵了声:“他才没心情管你们的家事,不放人你就等着华公主找上门问候你全家吧!”
“到时候,陆敬安不管也不行了。”
萧北倾:...........“日!他俩打情骂俏的受伤的是我?”
许晴呵了声,懒得跟他掰扯。
老板压榨下属,下属压榨同盟,这是食物链竞争规律。
..........
浦云山的卧室里,华浓坐在床上跟陆敬安僵持着,后者坐在床边的单人沙发上跟她无声对峙着,谁都是一肚子火难以消散。
华浓看了眼手机,冷声开腔:“陆老板,半小时还差五分钟。”
“怎么?半小时之内人没出来你阉了我?”男人语气不善,他就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还能因为别人被老婆推开的事儿发生。
还是个傻逼男人。
陆敬安起身,朝着床边走去,华浓知道这人一肚子火,颤颤巍巍的缩了缩脖子往床头靠了靠。
小心翼翼的望着人。
一句你想干吗即将脱口而出。
刚想问,却见陆敬安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看了眼又狠狠关上。
似乎在找什么,没见到东西的人一个内线按下去,质问昆兰:“床头柜的烟呢?”
昆兰吓得蒙圈,结结巴巴答道:“先.......先生,您前段时间说不许家里见到烟,让我收去丢了。”
陆敬安:.........
隔得近,昆兰的嗓音她自然是听到了。
想笑又不敢,只得缓慢的,贱兮兮的扯起被子蒙住半张脸,露出一双眼睛,躲在被子里偷偷抖着。
为什么抖?
自然是笑的发抖。
“好笑吗?”
华浓放下被子,忍住笑意:“不好笑。”
“不好笑就把你那抖成筛子的肩膀给老子稳住。”
华浓知道这人脾气是真上来了,也不知道是因为欲求不满,还是因为想抽烟没抽到。
她翻身起来去衣帽间里的包里翻了翻,再出来手中多了一盒女士香烟,抽了一只出来递给陆敬安:“戒不了就别戒,不要委屈自己。”
陆敬安扫了眼她递过来的烟,悠悠然然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我倒是不知道,陆太太还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