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诺琪呐,这婚前协议必须有,爷爷是为了你好。”老人态度坚定,“具体协议些什么呢?你可以认真听一听,然后再转达一下,如果他做不到的话,有犹豫的话,那就证明他不够爱你,这场婚事你得考虑。”
“爷爷!”诺琪不想复杂化。
她觉得有协议的婚姻就是将矛盾初埋,刚开始条件太多的话这场婚姻就失去了原有的意义。
婚姻是什么?
诺琪觉得婚姻是两个相爱的人打算继续相爱下去,然后携手共度余生,婚礼只是一个仪式而已,以后的路也无关利益。
但是对于长辈来讲,爷爷是希望孙女少受伤害。
“诺琪,如果那小子做到了对你好,这协议它就是一张废纸。”老人说,“所以一个真正爱你的男人,他会二话不说就同意的。”
“……”梁诺琪垂着脑袋,心情低落。
“这样吧。”老人感觉孙女一定开不了口,于是他说道,“明天下班后你带他一起回来,爷爷和他聊一聊,先探探他的口风。”
“爷爷,我觉得这样不太好。”诺琪抬眸看向老人,她是拒绝的,“如果靠着一些条条框框去拴住一段婚姻,那是没有意义的,如果我们婚后真的出了问题,而他又为了那些所谓的条条框框去掩饰自己,去妥协,那样子我们都不会幸福,如果离婚一定要让他付出很大的代价,这也不是我所希望的,因为在一起本来就是靠缘份,缘尽了分开就好,好聚好散彼此祝福,没有必要撕破脸皮,这个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说不定还会有一些工作上的往来。”
“你是护着他?”老人对宝贝孙女的态度很错愕,也很失望,“你被所谓的爱情冲昏了头脑。”
“没有,我只是说说我自己的感受。”
“你的感受就是从来不考虑自己,只护着他!”老人有些动怒。
“爷爷,我不是护着他,我也没有护着他!这只是我的婚姻理念,我比较喜欢顺其自然,爱了就在一起,想结婚了就结婚,感情是需要双方去维护的,如果一开始就存在猜忌,就不信任,那……那这段婚姻注定会失败!”
爷孙俩争锋相对,表达着不同的观点。
老人不能理解她的想法,南宫莫那小子黑历史实在太多了!令人无法忍受。
客厅里出现了压抑的沉默……
过了一会儿,梁灿军若有所思地开了口,“那个……我觉得吧,诺琪说的也没错。”
“你!”老爷子彻底恼了。
爷爷很生气,梁诺琪自然不敢再出声,而且该表达的已经表达了。
梁妈妈坐在一旁沉默地吃着葡萄,她并没有掺合意见,毕竟自己多说一句少说一句似乎不起作用。
“我不是要他多少东西!我是要他一个态度!”老人生气地摔下手中报纸,他拿过拐杖站起身,无语地看看坐在沙发对面的三个晚辈,“咱们家就这么个宝贝孙女!他不拿出诚意,这人我就不给了!鬼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收了心,今天勾搭这个明天勾搭那个,那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一切事情都得在婚前说清楚!婚姻是神圣的!他得明白这个道理!”
/>
爷爷气愤地表达完自己的观点,转身朝楼梯走去。
梁诺琪心里也是一团糟!
刚在一起时,爷爷掺合,现在要结婚了,爷爷也掺合!
真的好烦啊!
尽管知道他是为了她好,可这种跨年代的好她真的不太能接受,现在的爱情并不复杂吧?
梁灿军握了握女儿肩膀,轻叹一口气,“诺琪,你爷爷有心脏病,既然他态度这么坚定,估计咱们一时半会儿是说不通了,倒不如让南宫莫过来一趟,先聊聊看。”
“……”她真是心力交瘁!
南宫莫此时一定也在尽力说服他的家人吧?南宫家毕竟刚办完葬礼,现在又要办婚礼,多多少少有些不合适的。
唉,这年头怎么结个婚就这么难啊?
“诺琪,以后日子是自己过,妈妈相信你可以担起这份责任,也可以担起那份后果,毕竟路是自己选择的。”梁妈妈表明了自己的看法,“现在离婚率也挺高的,万一真到了那一天,没事儿,回来就行,爸妈养着!”
女孩很感动,她眼里有些晶莹。
“老婆,以后你给诺琪弄点营养餐,她怀孕了。”这个好消息是梁灿军说出来的。
梁妈妈大吃一惊,“怀孕了?”
女孩儿点了点头,“嗯。”
……
同样的夜晚,天边一轮明月皎洁高挂。
领御大门口,一辆灰色豪车减速并开了进来,车里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开车的司溟。
他是应盛司令之邀而来,主要来汇报一下搜救进展,以及接下来的安排与打算。
下车后他进了客厅,客厅沙发里坐了很多人,大家都在等他,包括沈管家和顾之。
简单地打过招呼,司溟也在沙发里入坐。
有佣人递来果盘与茶水,茶几上方的昂贵水晶灯散发出璀璨明亮的光,窗外夜色漆黑,今晚像一场家庭会谈。
“今晚12点之前,整个嘉城就都搜查了一遍,我估计剩下的几个小时里,会传来惊喜的可能性不大。”司溟声音温和地开了口,他看了看大家,“所以我建议再请张太师算一算,如果算更精准的结果,可能需要生辰八字。”
“他能算出什么?”盛世林开了口,“我跟他不熟,也不了解他的本事,但是我妈生前对他却是深信不疑,经常算这算那。”
“你妈也不是糊涂人。”双清接了话,“她能信任一个人,那个人必然有值得信任之处,我感觉他算的都挺准的。”
有人说话的时候,其他人都会洗耳恭听。
客厅里人很多,但是却很安静,所有人心情凝重,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悲伤,都在屏息聆听着。
“那好,明天请他过来一趟,需要什么我们就提供,至少能算出一个范围吧,咱们就重点在这个范围寻找。”盛世林说,“只要他还活着,其实事情就好办。”
“对。”司溟也赞同,“我也是这样想的,活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