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秒,恩善想到了一个可能……
于是,她脸上仿佛染上了一丝红晕,“这是他的事情,我实在不方便回答。”她说得模棱两可。
大家好像都明白了些什么,记者们看破不说破。
“做为惊喜的话呢,盛少肯定不会提前说的。”有记者开了口。
“恩善小姐,您和盛少挺般配的,真正的郎才女貌,祝福你们,也祝你们新产品大卖。”
恩善含笑看向大家,然后礼貌地行礼,“谢谢你们。”
然后记者们放她和工作人员走。
真是一点架子也没有,挺好相处的一个小姑娘,长得也挺标致,记者们第一次见面就喜欢上了她。
这是一个信息化的时代,记者采访刚结束,半个小时以内,通稿就放出来了。
广告还没有出来,代言人的形象就已经出来的,而且是个很有眼缘的小姑娘,长得特别好看,态度也是谦卑的,那漂亮的祖母绿耳环还戴在她的耳朵上,也显得很上档次。
这段采访一出来,正在办公室里准备撤的盛亦朗正好看到了。
站在办公桌前,盯着那电脑屏幕上的画面,一双深邃的眸子越来越冷!
记者问,“恩善小姐,您是不是住在领御啊?有人拍到您自由出入那里,请问您跟盛少是什么关系呢?”
盛亦朗盯着恩善的表情!
“我住在哪里并不重要。”
她声音柔柔的,故意带着点暧昧的味道儿!
“重要的是天骄国际为了回馈老顾客,在下一季将推出几款价格十万以下的珠宝,我做为代言人很高兴也觉得自己很幸运,希望大家到时候多多关注产品。”
“所以您是默认了,您真的住在领御?您跟盛少是什么关系?你们这样住在一起,算是在走青梅竹马的路吗?”
盛亦朗听到记者的声音扬了起来,可怒火却铺天盖地朝他席卷而来!
“不。”
尽管她否认了,可盛亦朗依然生气!
他猜到了这个女人在想什么!以及她要说什么!然后要造成什么样的误会与舆论!
她说,“我们只是朋友而已,他最近一直忙工作,我们其实很少见面。”
“听说他花了一亿买了一颗蓝宝石,又亲自设计了一款女式戒指,然后还参与制作的全过程,请问这枚戒指是不是送给您的惊喜呢?”
听到这里,盛亦朗简直听不下去!
可笑!
简直太可笑了!
但他还是坚持听完,因为他想彻底看清楚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最终,她是这样回答的――
“这是他的事情,我实在不方便回答。”
这回答的是什么鬼?
盛亦朗很生气,她明知道这枚戒指不是送给她的!为什么不当着记者说清楚?!
两人明明没啥关系!
为什么不解释清楚?!
将电脑随手一盖,扯过椅背上的手工外套,抓过桌面的车钥匙抬步便离开!
今天原本不打算回领御的!
看来要回去一趟了!
坐在驾驶室里,双手握着方向盘,他真的好久好久都没这么生气了!
现在这是信息化时代,如果新闻被妙思看到了会怎么样?
该死的!!
盛亦朗很心急,也很无能为力,离妙思这
么远,又没联系方式,根本解释不了。
一边开车回领御,一边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沉声对手机那端的人交待,“今天把戒指赶制一下,我晚上不过来了,明天一早我需要带走。”他知道,只有最后一道工序了。
挂了手机,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帮我约个专访。”
“什么?专访?”对方一脸懵逼,“给您约?”
“是。”
“您不是不接受专访的吗?”对方还没反应过来,“昨天还推了刘总编的约。”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让你约就约,少废话。”此刻,他心情极差。
然后挂了电话,踩下油门,再次加快了车速!
很快,车子开进了领御,进大门的时候都没减速,把门口两警卫都吓了一大跳!
今天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
白色玛莎拉蒂在别墅前直接来了一个急刹!车门打开,盛亦朗下车后迅速朝客厅里迈开了步伐。
只有爷爷奶奶在客厅里,爸爸妈妈还没有回来。
“小憧?你回来得正好,奶奶刚看了新闻,你在……”
“恩善呢?在家吗?”他在客厅中央站定步伐,全身的肌肉都在收紧,但却没有将心底怒意表露出来。
双清愣了一下,主动问恩善?这可是头一次。
回神后赶紧回答,“在楼上。”
眸光一收,他迅速朝楼上迈开步伐。
双清并没有听出什么不寻常来,她望着那背影,心里还有点高兴,是不是这代言一事把关系拉进了?
盛世林却不太管孩子们的事情,反正都不大。
“老头子,你猜小憧找恩善干嘛?”
“我怎么知道?”
双清嘿嘿一笑,“不管了,多给她们些时间,别上去打扰。”
楼上,盛亦朗在恩善的卧室前止步。
“咚咚咚!”
忽然三声敲门声响起,惊得房间里书桌前的女孩儿豁然转眸。
“咚咚咚!”
又是三声。
谁?
这是带着情绪的敲门声。
恩善起身去开门,完全没有想到是盛亦朗,在房门打开的一瞬间,他伸手将她用力推了一下!
毫无准备的她后退好几步,盛亦朗进来,甩上了门!
这动作这气势把她吓到了!
盛亦朗冷冷地睥睨着她,如同一只被摸了触角的兽,“你什么意思?!”一开口就是质问。
恩善整个人都是懵的,之前他的疏离清冷令她有点胆战,现在的怒吼更是。
“你回答我!”四个字狂冷阴沉。
恩善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他生这么大的气,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对自己今天下午接受的采访不满。
于是,她抬眸凝视着他,试着解释,“你别生气,那些记者不是我安排的,我在接受采访之前也有问工作人员,他们说可以,所以……”
“你的所有回答都是含糊的!都会让外界去揣测!”盛亦朗将她看透了,言辞激烈,“现在跟我去澄清,然后再搬出去!”
“……”女孩不敢置信地看向他,搬出去?
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爹软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哭腔,“亦朗,我做错什么了?我怎么含糊了?他们明明都拍到我从领御出入,你是想让我撒谎吗?让我说我没有,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