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亦朗摇头,“她并不喜欢我。”
“那是你没有关注过她。”顾之笑了笑,“试问在这个世界上,有不喜欢你的女人吗?”
这让他一下子就想到了穆妙思,那个丫头不喜欢他了!
这是一种深深的挫败感!
“我先去公司了。”他淡淡地开口,然后收回了目光,转身离开。
他不想见到恩善。
唐博已经在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只要查出恩善的师父是谁,就可以去找那个师父来解蛊。
所以对于奶奶的情况,他也不是很着急,毕竟恩善不是真想致奶奶于死地。
只要奶奶没事了,他一定亲手办了恩善!将她赶出国!并且永远不得再回来!
这么嚣张的人,留着就是最大的隐患,哪天如果对妙思下手,那就惨了。
白色玛莎拉蒂开往锦城,盛亦朗目视前方,眸子里盛着浓浓的怒火。
今天,穆妙思从侧面打听了一下。
盛总好像还没有来。
她是担心他的,出什么事了吗?
坐在办公室里,总是时不时想起那天在办公室里发生的情景,他难受成那样,一个需要靠药物维持的身体。
他生病了吗?
穆妙思不敢打电话给他的,因为她没有身份、也没有理由问。
他对她这么凶,动不动就让她滚。
想到他恶劣的态度,她这心里还是有点介意的。
半个小时后。
设计部办公室外的走廊里,穆妙思刚去凌主任办公室交了一份资料,出来的时候,碰到了迎面而来的盛亦朗。
他来公司了?
他脸色不太好,有些憔悴,也有点生气。
而盛亦朗也看到了她,他的目光是真冷。
妙思赶紧转身,快速跑开了!因为他说过,让她离他远一点。
对于她的反应,盛亦朗愣了愣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妙思估摸着他应该已经走进了办公室,才悄悄探出了脑袋,然后朝设计部走去。
回到总裁办公室的盛亦朗,心情更糟糕了。
那丫头居然见他就躲!
“盛总,查出来了。”唐博将一叠资料递到他桌前,“恩善是学了几个月的蛊术,不过她师父已经过世了,所以她还没有学到很精,只有四成的功力。”
“几年前的事?”他接过资料,没来得及详细看。
“八年。”
盛亦朗眸色一沉,所以……恩善第一次出现在领御的时候她就掌握了这项本领?
七年前的奶奶,是慈祥善良,从不插手晚辈的事。
从接触恩善开始,奶奶就变了,脾气变得暴躁,我行我素,甚至还对妙思产生了敌意。
想起前天恩善在楼下对妙思的态度,盛亦朗怒气更盛。
唐博站在一旁,关心地问道,“出什么事了?恩善她做什么了吗?”
“她对我奶奶下蛊了。”
“……”唐博呼吸一窒,怎么也不敢相信,“那……那老夫人没事吧?”
“唉。”他叹了一口气,转眸看向他,“这件事情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毕竟有损盛家人威望。
而且这是一件侮辱智商的事情。
“放心吧。”唐博在回想着,自己从小到大也没有接触过蛊术,也没有听说哪里有这种会下蛊的人,所以还真不知道该找谁来帮忙。
“盛总,恩善她什么意思?她想干嘛?”
盛亦朗转眸看了看他,“你先去忙吧。”
“好。”
唐博转身离开了,心里却还是有许多疑问。
这个恩善是报复盛总把她开除了吗?
胆子倒是不小,像个小辣椒!
坐在办公室里,盛亦朗拿着那些资料,随手翻了翻,然后撕了,扔入了垃圾篓。
恩善做好了红枣糕来到医院里。
并没有见到盛亦朗,她一点也不难过,也不失落,总有一天会见到他的。
故意躲?
那就躲吧。
在这里,只有顾之知道真相,因为刚才接到了盛亦朗的电话,他说恩善是学过蛊术。
那么真相就摆在眼前了。
所以顾之会经常盯着恩善看,他还想找她聊一聊。
由于双清浑身没有力气,所以大家一同将她搀扶起,恩善坐在床沿,小心翼翼地喂她吃红枣糕,她披着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就像一个文静的小天使。
穿着打扮也特别文静。
给人的感觉就是那么友善。
盛萱对她充满感激,奶奶想吃,一个电话就让她做了,这么远送过来,这姑娘是真的好。
盛以晴心中五味杂陈,不管以前对恩善是什么态度,现在她是感谢她的。
盛世林开口,“恩善,要么你搬来领御住几天吧?”眸子里充满了期待。
恩善微笑着看向他,又看了看病房里的每一个人。
最终将目光落在了盛以晴身上,以晴没有不同意,虽然没有说什么,但面色还是温和的。
恩善心想,盛亦朗如果在的话,应该也是这个态度吧?
顾之看到了她唇角扬起的一丝浅笑。
在这埯,只有顾之知道恩善是个什么样的人。
半个小时以后,双清还真吃完了恩善带来的红枣糕,而且是恩善喂完的。
恩善在病房里呆了一会儿,她微笑着站起身,看了看大家,然后看向躺在病上的老人,“奶奶。”声音依然甜美,“我先回去拿点随身衣物,好吗?然后到医院陪您几天。”
双清看向她,虚弱地点了点头,她感觉自己多了一个孙女,这个恩善真是太贴心了。
然后恩善跟大家告别,转身走出病房。
顾之也转身跟了上去。
走廊里,恩善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着,直到听闻脚步声,她故意放轻了脚步,也放慢了脚步,有人跟着她?
止步回眸,顾之也停了下来,两人隔着不到一米远。
视线汇聚在一起。
恩善稳了稳心神,面带笑意轻松询问,“顾医生,您找我有事吗?”
“你会下蛊?”顾之直入主题。
这四个字令女孩儿心头轻轻一颤,笑着回答,“您真会开玩笑。”眸子里明显闪过一丝心虚。
顾之拧眉盯着她,“你知道我没有开玩笑。”
恩善已经不能与他对视了,她微笑着收回了目光,“抱歉,我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说完,她转身便要迈开步伐。
顾之伸手抓住她纤细的手臂,抓停了她的步伐。
“恩善,你的目的是什么?是盛亦朗吗?”顾之说,“我现在就不问你良心痛不痛了,能用这种东西对老人下手,估计已经没有良心了,更何况这个老人还一直这么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