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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子是化好了妆再过来的,所以她直接来到了歌手休息室。
“樱子姐,你怎么来了?”有个女歌手目光斜斜地瞅着她,“我先唱喔,这首结束就是我的时间了,我今晚要唱四首。”
“四十首都行,没人急你。”她从包里拿出了手机,打开了微博。
女歌声轻哼一声,扭着腰转身离开了。
……
今天是周五了,晚上,唐糖在家里收拾行李,箱子打开摊在地上,能想到的东西都在往里头塞,牙刷啊,杯子啊,拖鞋啊,雨伞啊,梳子啊,洗面奶啊,各种换洗的衣服啊,吹风机啊,笔记本电脑啊……
手机响起,那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看了眼来显,忙接通,“喂,小颖。”累弯了腰的唐糖在床上坐下来。
“糖,你在干嘛呢?”听上去很累的样子。
唐糖瞅着摊开的行李箱,“收拾东西呢。”
“什么东西啊?”
“明天不是周六吗?给你们去当电灯泡啊,去一个礼拜呢,我总得带点东西吧?”
小颖吃惊地问,“你都带什么了?”
“梳子啊,拖鞋,吹风机,洗面奶,牙膏……”
“停停停停。”时颖打断,“这些度假村里都有。”
“卫生吗?这可是私人物品。”
“全新的呢!”时颖吐槽她,“你是不是很久没出去玩了?现在稍微高档一点的地方,服务都是特别细致的。盛誉说了,连手机充电线都不用带。”
唐糖被惊到了,“这么牛逼啊?”
“这叫服务到位。”
“那……你们开业以后去玩一次应该很贵吧?10万+?”
“听说是上百万,而且开业日期定了,下个月15号。”时颖轻声对她说,“有不少人已经提前预约了,为了让大家玩好,每天接待的人数是有规定的,总不能弄得人山人海。”
“哇!我感觉我这次是抢了天大的便宜啊!”唐糖眼里冒着星光,“有生以来的贵妇生活啊!我一定好好珍惜这七天!不就是当当电灯泡吗?没关系的,我心理素质硬。”
“可不止你一个电灯泡喔,原本有三个,不过现在只剩两个了。”时颖忍不住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她,“司特助脱单了。”
“啊?”唐糖先是震惊,然后是高兴,“恭喜啊!那女孩子一定很优秀吧?”
“还不知道呢,听说是一名英语老师,我们都还没有见过,不过明天可以见到了,他会带她去。”
“真好。”唐糖心想,谈恋爱的感觉一定很好很好。
我爱你,而你也正好爱我,这应该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
“糖糖啊,别带东西了,连衣服都有,全是新的。”
“喔,好,谢谢你提醒我,不然你们都是孑然一人,只有我拎个大箱子,这就糗大了,整得跟没见过世面似的。”
“我把大家拉一个群,明天方便联系,你记得通过一下。”
“我没设置的,直接可以拉我进去。”
“好。”时颖说道,“那你早点休息,我们明天早上八点去接你,会给你带早餐,领御最近新来了一位厨师,做的营养早餐倍儿棒!”
“好,那我一定要好好尝尝!”因为关系好,所以唐糖丝毫不客气!
时颖说,“早点睡吧,我建群。”
“好,我把箱子里的东西弄出来,然后再洗个澡就睡了,明天见。”
“晚安,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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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通话结束了。
此时,迈巴赫停在了穆家园林的别墅前,穆亦君去了后院,他站定在墓碑前,眸色哀凉地凝视着上面灼眼的字。
“妈妈,我有了喜欢的女孩儿,祝我好运吧。”其实他的内心感到有点儿茫然。
蝴蝶犬乐乐坐在他腿旁,摇着尾巴,难过地瞅着墓碑上那张照片。
“妈妈,她是一个善良的姑娘,请保佑她一生平安吧。”
晚风徐徐,有了一丝凉意。
夜色淡淡,月光下的各种绿植甜美得近乎幻觉,近乎诡异,树叶染着一点夜露,沁凉沁凉的。
在墓碑前站了一会儿,穆亦君转身朝豪华如城堡的别墅走去。
手机响起微信提示音,他边走边拿出手机一看,新拉了一个群,群名是【靓男靓女集结号】,群主是时颖。
没一会儿,他看到了一些熟悉的名字――
盛哥,承禹,叶菲菲,司溟,莫少,诺琪,还有一个女孩不认识,另一个是唐糖!
唐糖?
穆亦君停下了脚步,他盯着这个熟悉的微信名怔怔出神。
乐乐跟在他脚旁,也停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穆亦君重新迈开步伐的时候,他拨通了时颖号码。
“喂,亦君。”接到他的电话,时颖觉得挺意外。
“小颖,明天唐糖也去吗?”穆亦君想再确认一下。
手机那端,时颖肯定的答案传来,她说,“对,她也去啊,怎么啦?”
对于他与唐糖之间的所有事情,时颖是毫不知情的。
“明天你们去接她吗?”他问。
“对啊,我们八点过去,准备给她带早餐。”
穆亦君想了想,说道,“我去接她吧,早餐我给她带。”
“啊?”时颖显然有点意外,“你去?”不过转念一想,他们都是穆氏的啊,而且也顺道,“那好吧,我给唐糖打个电话。”
“别。”男人急急地阻止,“别打。”又不知道该给出什么理由。
“……”这下时颖更搞不明白了,但她也不是多事的人,“好,我不打。”
而穆亦君也相信了她,“晚安。”
“晚安。”
通话结束了,时颖有疑惑,但她没有多想,也没有联系唐糖。
只是,她单独给穆亦君发了一条信息,“你俩的早餐我带车上,约个地点给你们。”
“好。”
这一晚,大家都睡得特别踏实。
穆亦君除外。
穆亦君洗完澡,他躺在宽大柔软的双人床上,伸手枕在脑袋后面,心情忧愁地凝视着天花板。
“那个……穆总,有件事情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我昨晚在清吧见到了一个人!”
“别问是谁,也别说不感兴趣,是樱子小姐。”
“千真万确,她是清吧的歌手,是台柱,我听她唱了一首歌,然后找谭总聊了聊,的确是她。”
“穆总,我是给您提个醒,她出现了,而且就在您的清吧上班。”
“温叔,我觉得这件事情与我无关吧?只要她唱得好,只要谭总看得上,她能为清吧带来利益,有何不可?”
“嗯,对,您说的对,都对。”
白天在办公室里温叔说的话,此时正不知不觉萦绕在他的耳畔,扰得他心神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