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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不都是这样么?矫情。”他略带嘲笑,“准备好了,从现在开始我追你。”
他的态度让她心里发寒,“你最好不要!”
“因为你爷爷受不了这种打击?”南宫莫深深地记着她曾说过的这句话,自己对于她的家人来讲是打击,这么多伤他自尊啊。但是伤有多深,他现在就有多无所谓。
“……”她不想讲话,不想让他抓软肋。
“时颖的父亲当初不也反对她跟盛哥交往吗?现在呢?人家幸福着呢。”南宫莫打了个比方,他说,“我不会放弃的,只要是我南宫莫认定的事情,我从来都不放弃,我得不到的东西根本不存在。”
手指一点点缩紧,梁诺琪简直想一拳头揍过去,“你并不喜欢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盯着他的眼睛,确定地说。
“你又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不喜欢你,我会吻你吗?”他声音温和,略带调侃,“那可是我的初吻。”
梁诺琪翻了个白眼,她望向窗外,突然心头一紧!
妈呀!楼下全是记者!!她顿时脸色煞白,整个背脊都僵硬了,怎么办怎么办?
相机朝上,记者们一个个仰着头,都在拍她们呢。
南宫莫略带笑意地欣赏着她的表情,才发现么??
愤愤地咬紧牙关,梁诺琪忍无可忍地站起身,端起咖啡杯朝着南宫莫泼去!动作快到令人乍舌!毫不留情!南宫莫根本躲闪不及,双眼一闭,任由浓色的液体在俊脸上流下,名贵的西装衬衣无一幸免,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窗户太洁净,这样的一幕被记者们抓入相机里,简直太刺激了!什么个情况?一言不合就动手了??
然后大家看到梁诺琪转身离开,莫少爷也没有去追!
哇!太宠她了吧?
自己都受欺负了耶!
不过还是好帅!!
当梁诺琪下楼以后,她并没有看到那些记者,大家早就抓着这第一手新闻撤退了,因为今天本来不是被莫少安排的,蹲着了这种新闻,再不撤估计相机都会被砸。
楼上,南宫莫冷冷地盯着楼下那道朝车子走去的背影,抽过纸巾抹了把脸,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眸子里泛起冰冷的光。
“莫哥。”
“我今天约了梁诺琪,被媒体发现了,新闻你得去处理一下,把梁诺琪朝我泼咖啡这段给截了,绝对不能报道!其余的想怎么报就怎么报,还有,让媒体P一下她的表情,让她的笑容更灿烂一点。就说角度问题,担心她们没有拍好我的女人。”
“是。”
通话结束后,他也愤然离开,脸色沉得可以滴出冰来!
梁诺琪本来打算回天骄国际的,将车子开到半路的时候,她踩下了刹车,紧握着方向盘,在路边停了很久很久。
她很生气,但也是理智的,她感觉自己捅到马蜂窝了,如果那些记者真是南宫莫派去的,那呆会儿的新闻……
不……
她知道爷爷有心脏病,知道爷爷年事已高,知道爷爷不允许自己跟南宫莫有来往这件事情是非常严肃的,所以她得赶在新闻出来之前去跟爷爷打个预防针。
否则的话……后果恐怕就不堪设想了。
如果把爷爷气死了,她就是梁家的罪人。
于是大中午的梁诺琪百忙之中回了趟梁家。
“老太爷老太爷!小姐回来了!”管家刚见着车便兴奋地跑进客厅汇报。
梁老爷子拄着拐杖出现在客厅门口,“诺琪,你最近不都是很忙的吗?”
“爷爷,有件事情我得跟您说一声。”女孩踏上台阶,扶着老人朝沙发走去,然后对一旁伺候的佣人们说,“你们都下去吧。”
“怎么了?”梁老爷子着急,“出什么事了吗?”
佣人们行礼后离开。
“诺琪啊,什么事儿搞这么神秘啊?”按着孙女的要求他在沙发里坐下来。
“爷爷。”梁诺琪握着老人的手,她坐在他身边,“刚才,就在刚才,我去见南宫莫了。”
“……”老爷子皱了眉,等了等,没听见下文,于是问她,“你见他干嘛呀?”
梁诺琪心想,以自己对爷爷的了解,他今天一定打电话给盛誉了。
于是她抓住了这个点,瞎扯了个谎,“最近不是有个项目在谈吗?合作伙伴就是南宫莫家的海贝集团啊,所以应工作需要,我才见了他。”
原来是这样,梁老爷子虽然不高兴但也没再说什么了,工作需要嘛!
“但是……”
宝贝孙女的一个转折可害他又提起了心!
“但是什么啊??”梁老爷子心想,都亲自回来一趟,准没好事儿。
梁诺琪见爷爷也不是特别生气,她有些沮丧地说,“但是被媒体拍到了。”
“然后呢?!”
“没然后了,就是说可能会上新闻,可能会被曲解,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我现在就回来跟您预先报备一下,好让您做好心理准备啊。”她握着爷爷的手,微微一笑,“我说明白了吗?”
梁老爷子整个人处于石化的状态。
“爷爷……”
“你居然和他一起上新闻了!近墨者黑啊!你跟外头那些女人能比吗?闹出这么个绯闻,简直就是人生污点呐!”
“其实也没这么严重,爷爷,新闻就是这样的,过了风头就不会报道了,毕竟身正不怕影子歪嘛。”
过了一会儿,老人家提了这样一个问题,“你们以后还会见面吗?”
“不太清楚,有交接需要盖章的时候就要,还有他的签名啊,这些都是不能通过电话进行的。”她给自己留了个余地。
“你们公司别人可以代替你去吗?”老人家当然不希望他们再接触。
她摇头,“不可以啊,这个项目是我在负责的,涉及金额比较大,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老爷子不好再说什么了,谁让这是盛誉安排的呢,总不能让诺琪拒绝吧,以后说不定还有什么得仰仗着天骄国际呢,而且盛誉和诺琪关系好,这张牌不能打烂了。
“爷爷,我先走啦,就是这么个事儿,我提前跟您讲一声。”梁诺琪眉梢轻扬,“他言语之间有调侃我的意思,我当时生气往他脸上泼了杯咖啡,新闻里应该可以看到,这足以证明我不会看上他。纯属工作关系。”
“你泼他咖啡了?”梁爷爷震惊。